第97章 灭族之灾（2 / 2）

的毒气。

警笛声响起，但是阿萨并不能分辨那是真假，她摸索着腰间，尝试给自己扎上了一针解毒剂。针尖在接触皮肤的一瞬间嘎嘣一下崩了出去，阿萨索性捏碎了玻璃针管，张嘴就把苦涩还带着刺激味的药水仰头灌下。

“骑士驾到了！”小丑欢呼道，他的语气微妙的停顿，然后说道，“点火吧——”

他甚至不给布鲁斯多说话的机会，后方再度发生了爆炸，红色的火光跟白色的喷泉交相呼应，天边甚至还有直升机在坠落，就好像一个漂亮的流星。紧接着是布鲁斯身下，红色的火光爆炸开来，把他淹没在了里面。

热风从阿萨身边略过，她被脱下手套挣脱最后的钢绳束缚的布鲁斯挟腰冲出爆炸。

拳拳到肉的声音可以证明这是布鲁斯的手段——但是也不能笃定，毒气会蒙蔽人的认知，会把最亲近的人看成怪物，她不会在这种时候对任何人发动攻击，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移动去一个安全的位置。

但是显然现在的布鲁斯并不会放下她。

布鲁斯拦腰提着阿萨，背对着爆炸站立在被打翻在地的小丑面前，他弯下腰扼住小丑的脖子将他提起，说道：“潘尼沃斯在哪里！”

“如果我告诉你，你会跪在地上亲亲我的手掌吗？”

“我会让你选择不打断哪根骨头。”

“那可太不妙了，我刚刚还亲吻了你的手——”

扼住小丑脖子的手腕突然无力，这种无力感迅速蔓延到了全身，他松开了阿萨，让她跌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布鲁斯！”阿萨大声问询道，但是无人答话，这不对劲，布鲁斯陷入了小丑的困境，他需要帮助！解毒剂在慢慢发挥作用，面前的重影层叠，她看见了布鲁斯摇晃的身影还有在试图扎紧松脱面皮的小丑。

“现在还太早了，”小丑絮絮叨叨说道，“你应该等我的晚宴筹备完——”

阿萨翻身而起，冲向笑声来源，她勾住了小丑的腰，两个人直接冲破铁栏摔下了水库。

跌落水库的途中，小丑尖锐的笑着，并用他那苍白冰冷的手掌按上了阿萨的脸。他凑在她耳边哈哈大笑，一直到落入水中，都能听见那癫狂骇人的狂笑声。、

阿萨可不惯着，她扯下一截披风就塞进了他嘴里，并把手指捅进了他的喉咙，让笑声湮没在其中。水下的炸弹还在连续，浪波冲来，两个人都消失在了涌流里。

布鲁斯往前了几步，却已经找不到落入水中的两个身影，他脱力跪在地上，黑色席卷而来——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爆炸都已经停歇，阻水坝上残留着一个巨大的豁口，不远处的丛林前受伤的警察们凌乱的躺在地上，警车在旁边熊熊燃烧，不时发出一两声爆响。

暴雨没有停止，清洗着地面的血水，将他们凝聚在同一个水坑中。

红到发黑，发亮，然后被疾驰而来的机车冲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