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五节香堂(1 / 2)
南岸一家医馆内。 凌三坪站在病房里,调整了一下输液瓶的高度,又摸了摸病床上病人的额头,对着古琦和茶倌点点头。 “体温正常,伤口没有感染。” 听到这话茶倌面露紧张,询问道:“没事?那他什么时候能清醒?” “这就不清楚了,需要看患者本身的求生欲。”凌三坪深深看了对方一眼,又跟古琦使了个眼色。 古琦笑眯眯对茶倌说道:“不必担心,等人醒来以后我们会第一时间进行询问,找出那天的凶手。 你跟你的人负责外┴围的警戒就好,内部的保护交给我们,我保证还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弟兄。” 茶倌干笑了两声,心里焦急万分,按照他的经验,“目击者”早就应该醒过来才对,为何到现在都没醒。 该死的,难道那天他下手太重了? 但没办法,谁能想到民国情报机关的反应那么快,不仅将他们埋伏在防空部队里的辛力生给抓了,还找到了海棠溪码头那家饭店。 为了防止暴露,他只能冒险将见过组长的文仁堂成员全部灭口,只是这么做必然会引起军统的注意。 为求自保,他安排手下演了一出苦肉计,原本是想靠人证洗去自身的嫌疑。 结果本该清醒的“目击者”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掌旗更是将他打发到了医馆。 军统和孙仁义会不会对自己已经产生了怀疑,想到这,茶倌心中一紧,用余光观察了一下那两个民国特务。 只见对方两人坐在窗户前喝茶聊天,丝毫不关心他的举动,或许是自己想多了,茶倌如此想到。 虽然他们早已做好了为帝国和天蝗陛下献身的准备,可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呢。 正在这时,左重和归有光大步走了进来,凌三坪与古琦赶紧起身问好,同时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茶倌。 “怎么样,人还活着吗?” 将外套丢给身后的归有光,左重来到病床前低头看了一会半死不活的日谍,抬起头问道。 凌三坪摸了摸下巴,语气肯定道:“没问题,我在输液瓶里添加了镇定剂,只要药不停,他就不会醒。” 一旁的茶倌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左重,对于这个帝国情报部门的最大敌人,他必须收集一切可用的情报,可随即就被镇定剂三个字吓得魂飞魄散。 暴露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下一刻他脚下用力一蹬就向窗户扑去,只要能逃出医馆,凭借对周围地形的熟悉,他有信心安全脱身。 结果身体刚刚跳起一半,茶倌就觉得肩膀被人一拍,自己就又回到了原地,缓缓转过头一看,一张狰狞的大脸近在眼前。 对方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和蔼的给出了警告:“乖乖站着,否则老子生撕了你!” 茶倌感受着肩膀的剧烈疼痛,认真衡量了一下双方的武力值,很明智的选择了原地不动,任由对方对自己进行了搜身。 “副座,没问题。” 归有光搜完后喊了一声,拿出手铐将日谍反铐上,手上又轻轻捏了几下卸掉了此人的肩膀关节和下颌骨。 即使已经控制住犯人,但在没有枪毙之前,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这是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教训。 左重一把扯掉“目击者”的输液管,两步来到茶倌面前,温和的拍了拍对方的脸,转头对归有光颔首示意。 “连床上这个和外面那些有日谍嫌疑的文仁堂袍哥一起带回总部,好好招待,千万别让他们死了。 送完立刻回来,香堂结束之后行动的前期准备工作就可以开始了,顺便通知白问之和沉东新。 这次目标人数众多,咱们的人手不够,让警方和中统也出一份力,就当是弟兄们给东新的送行礼物。 对了,记得不要走海棠溪周边的民用码头,去军方码头用交通艇过江,日谍消息灵通,一定要小心。” “明白,副座。” 归有光咧嘴一笑,拿来黑色头套罩在了茶倌和“目击者”头上,带人将两人架到车上,司机一踩油门汽车绝尘而去。 与此同时,仁人堂内跟茶倌关系密切的的袍哥,也被特务们一一逮捕控制,秘密押往罗家湾军统总部。 解决完小臭虫,左重叮嘱了古琦一句:“老古,一会你陪我去参加香堂,告诉弟兄们将会场里里外外给我盯死了。 任何人不得进出,电话线路也全部掐断,防止参加香堂的人向日本人传递情报,如果发现有人泄密直接抓捕。” 说完又嫌弃地瞥了暼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凌三坪。 “至于你嘛,回去立刻组织仁心医院的救护人员进行准备,全力救治行动中可能出现的受伤人员。” 不是他对手下没信心,日本人在山城潜伏了这么多年,控制了这么多袍哥堂口,想搞到武器很容易。 枪弹无眼,就算他们人多势众,抓捕的时候依然会发生各种意想不到的变故,还是提前准备为妙。 “是。” “好的。” 古琦和凌三坪挺挺胸膛便各自去安排,都是老情报,两人很清楚他们应该做什么。 医馆事了,左重走出大门抬头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一场暴风雨似乎即将来临。 就是不知道,这一场雨能否一举扫清山城的魑魅魍魉,澄清玉宇,他嘴角微微扬起,抬脚走向茶楼。 茶楼作为文仁堂的公口,举办香堂再合适不过,左重在后堂坐下倒了杯茶,静静等待着山城江湖好汉们的到来。 时间一秒秒过去,茶壶中的水换了两回,古琦快步进来俯身在他的耳旁小声汇报哥老会各堂口的掌旗已经过江。 邬春阳和孙仁义为了保密,亲┴自去邀请这些人前来,一行十多人乘坐军统安排的船只在江边秘密登岸。 左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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