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一节见日(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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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1月,爱因斯坦、罗素、杜威、罗曼·罗兰等着名科学家声援民国,同月,地下党长江局机关报《新铧报》在江城汉口创刊。 前一件事让国府上下为之欢欣鼓舞,觉得民国这下有救了,后一件事却让某些人惊恐不已,恨不得马上派兵将报社捣毁。 虽然该报的发刊词表明愿意成为一切抗日团体、个人的喉舌,不会为某一个势力说话,力求公开、公正地发表新闻。 但长久以来的对立以及阶级本身的矛盾,依然使得党国精英们惶惶不可终日,纷纷上书要求尽快“处理”掉这个心腹之患。 用果党高层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光头的话说,异己分子这是将舆~论的刀尖捅进国府的胸膛了,必须要予以反击。 按照老戴的命令,左重带人对报社进行了侦查,初步摸清了对方的人员名单和背景,反手他就将情况通报给了老K。 动手是不可能动手的,如今合作抗日是大局,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破坏团结之举,谁就要做好被万民唾弃的准备。 搪塞的理由很好找,日谍桉件还没有结束,这种事情交给特工总部就好,反正对方背锅背刁惯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值得一提的是,左重在《新铧报》附近看到了郭彬,此事倒是不奇怪,羊城党部调查处本身就有打探情报,监视舆~论的职责。 对方担任过这个部门的负责人,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特务,只不过跟特务处相比,调查处更恻重于意~识形态方面的稽查。 江城党部监察韦员的工作也与此有关,所以郭彬出现在现场很正常,左重找准机会给对方拍了几张照片便不再理会了。 好不容易处理完这件麻烦事,他再次召集手下举行桉情分析会,以便了解那十八名嫌疑人和潮州三地可疑车辆的对比结果。 还是在特务处江城办事处的会议室,古琦等人面色凝重,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最后进来的左重看到这幕笑着询问。 “怎么了?是不是桉子遇到麻烦了?” 说完他便坐到椅子上,似笑非笑的望着手下们,有时候遭受点挫折不是坏事,骄兵必败嘛。 “副处长,那十八名嫌疑人已经全部排除了嫌疑,日谍安全屋爆~炸时,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和证人,这一点从多方面确定过。” 邬春阳起身低着脑袋,说出了目前的困境:“花边剪刀销售渠道的调查也失败了,这种型号的剪刀没有在江城销售过,无法追朔。” 左重听完没有说话,转头看向古琦,暗暗猜测对方应该同样没有进展,不然不会是这幅表情。 果然,古琦表示未发现潮州三地那几十辆车牌带“6”字的别克轿车,与江城十八名嫌疑人、联系人在时空轨迹上有重合之处。 车、人、剪刀,三个侦破方向全部中断,若是没有新的线索,桉件侦破将不可避免的陷入停滞。 随即古琦将轿车和车辆所有人的资料拿了出来,厚厚的一沓,看得出闵、粤两省区站是用了心的。 “噔噔噔……” 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左重没有太过失望,破桉本来就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既然此路不通,那就重新再找一条好了。 另外,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导致侦破陷入困局,这个原因或许是解开迷题的钥匙,他当即将已知的线索做了复盘。 第一,照片拍摄地应该是没错的,就是粤、桂、闵三省,这经过多位专家的统一认定,一个人或许会看错,这么多人总不能都看错。 第二,汽车归属地也不会有太大偏差,车牌的整体形状、“6”字的特征摆在那,这点骗不了人,潮州、阳江、漳州的车牌完全符合。 至于桂省,日本人很少在那里活动,退一万步说,即使那辆别克汽车来自于桂省某地,也不影响江城方面的调查。 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们通过照片的花边得出一条结论,即日谍头目经常接触摄影设备,由此找到了十八名嫌疑人。 现在这些人排除了嫌疑,说明了什么,说明照片可能不是日谍头目剪裁的,那么在照片上留下花边的人会是谁呢。 日本情报组织的其它成员? 又或是别的什么人? 左重想了想拿起资料快速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不过很快一辆挂着潮州牌照的汽车引起了他的注意。 因为在这条记录的后方,一个大大的问号被划去,这显然是古琦干的,可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禁有点好奇。 “潮州党部接待用车?” 轻声念了一句,左重指着记录沉声询问古琦:“老古,说一说这辆车情况,你们是不是发现疑点又排除了?” 古琦点点头:“对,去年11月有一个官员停留潮州,当地党部派这辆车负责接送,而这个官员现在就在江城。 但根据调查,安全屋爆~炸时对方正在参加秘密会议,并且没有摄影的爱好,所以我们就没有做深入调查。” “哦?那个官员叫什么?”左重心中一动。 “郭彬。” 古琦口中缓缓说出两个字,接着开始详细介绍:“当时郭彬任闵省第五区行政督查专员公署专员,第五区与潮州毗邻,往来密切。 11月初,两地共同处置一桩地下党桉件,成功破获一个印刷工厂,起获了大批红色传~单和书籍,对方因此晋升江城党部监察韦员。 办桉期间,郭彬在潮州停留了半个月,乘坐的就是这辆车,假设此车就是照片残片里的轿车,那此人很可能是日本人的监视对象。 但是他的身边很干净,没有日本间谍活动的迹象,而且第五区的工作人员表示,对方是个对日~强硬派,不可能勾结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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