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才女双落(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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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文君握着纸条直至手心出汗,这才伸直手指,慢慢将那皱成一团的纸抚平,左顾右盼一番确认无人,再悄悄地看起来。望着这颇为陌生的字迹,她有些疑惑,直到看到最后一行的落款,赫然是一个辰字。

她心中了然:林亦辰八成是怕她又要逃课,在清雅阁不老实,这才托林清浅带个纸条来告诫她。想当年她进清雅阁,林温惠次次“厚礼款待”,唯恐照顾不周,一对一的全天监视,早已给她练熟了诸多逃跑的计策。如若今日没有这一张纸条,她兴许真的会坐不住。

于文君握紧了笔,似是下定了决心,毅然决然地写了起来。

六月的阳光并不燥热,微风拂起门帘相互碰撞,窗外更有一树一树的梧桐花开,高挂夺目。林亦辰立于树下,隔着一片花海远望高殿。林亦枫温润濡雅,带着一群白衣少年,个个昂首挺胸,气势恢宏。二人隔空相望,那头的人温和一笑,这头的人微微点头,再都未做出什么动作。

今日是林亦枫带人前去收复浦山的日子。近年来,仙门之中,战事不多,而天朝与楼兰两大门派,则引发众多舆论。前些日子,楼兰吕氏无故攻打海幽峡,重伤天朝弟子数百名,欲强上浦山,于平忠戴罪奉命前去防守,传出来失踪的消息。浦山失守,而今林慕宁便命林亦枫前去讨伐。

林天羽瞅了瞅已经走远的一行人,迈开步子朝林亦辰走近,啧啧道:“看看看,笑面虎给新届弟子立威去了。”

林亦辰收回视线,看向林天羽,一串串细小的花瓣随之落入花海,他将伏羲扇收进袖中,缓缓开口:“可有于师叔的消息?”

“没有,”林天羽摇头,又道,“不过,我倒是很想知晓,你怎的就一口认定,于家是被冤枉的呢?”

林亦辰眼中泛起一层转瞬即逝的涟漪:“旁人不知晓他的脾性,林家的人又怎能不知晓,不过是碍于父亲的命令。你认为,被剑圣抚养长大的人,会在意虚名么?再者,他待我不薄,理应不能忘记师恩。”

林天羽想了想,貌似是这么回事,说道:“这个叫什么,吃里扒外,没错吧?”

见林亦辰脸色如同锅底灰,林天羽立马噤声不言,等半晌道:“不同你说笑了。虽说宇光尊的消息是没有,但我打听到了陈姑姑。她应该还活着,我遣人去当地看了,有诸多疑点,比如说,当日于家遭此一劫,陈姑姑恰好从济山归来,照理说,应该没人敢对她动手,陈家的人,就算为于家媳也不得私自行刑,且陈姑姑的尸体,是横在宇光殿中的,据陈氏的人所述她出门的时辰,与她到宇光殿的时辰,与平时足足差了小半时辰有余,而她不会御剑,从来都是独身一人,从济山到天朝的宇光殿,再怎样神速也早不了半个时辰。另外,于家长子那日一直在家中,陈姑姑是后来才归家,可从尸身上看,于家长子死亡时间与陈姑姑的死亡时间相差无几。”

林亦辰面色缓和下来,道:“如此说来,其中另有隐情。”

“不错,”林天羽又道,“四少,那你的腿毒,从何下手?”

林亦辰轻叹一声,声音温和了下来,道:“她说她有办法,我们何须着急。”

林天羽有些气愤道:“你若是没有腿疾,今日这收复浦山哪有他三少什么事?”

林亦辰又叹息:“浦山之事我并不关心,吕氏宗主吕央禾此人,阴险狡诈,我就怕他到时候会拿我母亲要挟天朝。”

闻言,林天羽安慰道:“䓂夫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莫要过于忧心,”他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又道,“不过,我实在是为你那于某人捏把汗,入门第一天就被叫去领罚。”

林亦辰看向了远方的一只小灵鸟,眼中露出异样的锋芒:“随她去,即便我能等得起,以她父母为代价,她又岂敢怠慢。”

林天羽不解,道:“四少,以你的性子,怎会如此信任一个外人,这不像你。”

“我本意并非如此,于她而言,这是一次考验,亦是磨炼。你若要这般想,我也无可厚非。”

梧桐花海中,少年的目光柔柔地看了过来。

广央台之上,一群白衣弟子御剑试飞,起起落落,现场一片凌乱,林天羽将木剑扔在一旁,悠然坐在夕阳亭中,他抖了半晌腿,终于瞧见从一片梧桐林现出来的三个人影。于文君还未走近,陈之川已兴致冲冲地窜向了人群。

“师妹,我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想我?”

柳沐姗转身就走,丝毫不留情面。

谢心挽取来两柄木剑,递给于文君一把,并朝她淡然一笑,便前去请教御剑。于文君正在瞧指导众弟子的林子陌,无意看见远方林天羽兴致冲冲地同她招手,不由得提着剑奔了过去。

林天羽添了杯新茶,递给她:“瞧,林子陌和林亦枫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带微笑,动作轻柔,语气平和,教人不由自主就放松下来。”

于文君顺手接过,瞪他一眼:“话也不能这么说,小师尊可比笑面虎顺眼多了。”

“也是,不过,御剑这种课程,怎的还劳烦小师尊亲自教?”林天羽想起来一点东西,便又自行解释道,“噢,三少忙着攻浦山。”

于文君一屁股坐了下来。恰好这夕阳亭是个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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