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没得选择(1 / 2)
马仕晋,你知道吗?我当时说什么来着!那种激情之下,那种让我迷失自己的情况下,我竟然说:“我好喜欢你唷!”事后,我想想,那不可能是我真实的心里话。要知道,在我队村里,那句话的实质,就是我爱他。
你看,多么荒谬多么不真实。可在当时,我真的如此说了。这半老男人一听,就欣喜若狂起来,又开始对我进行行动了,他看着我迷离不省人事的样子,竟然再次对我不敬起来,我只感觉到浑身软弱无力,虽然也明白,心底深处,其实并不喜欢这个连名字也叫不上来的半老头子,但我就是无力去反抗。
当初,莫云海要我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时,确实使我感到了不适,使我感到反感,但人到最基本的为了生存而挣扎的时候,就没有那么伟大的理想,没有那么顾及颜面的尊严了。我为了得到他曾经拿出来在我面前晃动的百元在钞,变得毫无个性起来。
我不自觉地、本能地配合他,听从他的吩咐,只要能够让他满意,我就会按照他的吩咐去做。让人不得不承认的是,我已经完全被这个半老男人所征服了,或者更确切地说,被这个半老男人手上的百元在钞征服了,变得完全地没有自我,没有了尊严。
我虽然知道这不应该,但似乎在这种时候,特别是这种场合下,不应该是不适合提出来的,看朦胧中的那半秃头顶如何在灯光下反射着亮光,似乎这就是我需要听从命令的发令中心。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不讨厌那半秃的头顶,还逐渐的明白,只有这半秃头顶满意了,那张实实在在的百元大钞才会放到我的手上。
“你满意了吗?我做得怎么样?有什么意见你可以提出来的!”我的天啊!我在做什么来着?这是在征求服务质量的意思了?
也许这不是我真实的内心所愿,但是,事后,我的而且确这样子对那半老头子说话。而语境好象是生怕他不满意,怕他以后不再来找我。所以,我对他的客气说话,就是对他的鼓励,是在寻找回头客人的意思,最起码,在半老头子听来,就是这样的意思。
“我要收拾你,你这个婊子!我要干到你死为止!”他咬牙切齿道,仿佛要把他的全身仇恨发泄到我的身上那样。但显然,这并不是真的在骂我,这个,我还是能够听出来的。
这个事情真是太奇怪了。要是平日,他叫声我婊子试试?看我不顺手抓到什么就拿什么揍到他鼻青脸肿我不叫翠竹!可是,当时,他不但对着我叫了,还要干到我死为止呢!仕晋,你道怎么着?
我竟然没有恼他,反而更加的高兴起来。因为这就意味着,他对我的“服务”感到了满意,才会这样胡语的。
嘿!这是怎么了?往常的人性,在这个时刻已经完全被扭曲了。我的本质是在出卖肉体,以换取生活所需的金钱。但在当时,我竟然有些和他达成了服务关系!那种不知廉耻的收成,那种以平日不敢想象的办法换取回来的金钱,让我失去了判断力,让我没感到出卖的可耻!
所以,当他发了疯似的胡言乱语地问我:“怎么样,舒服吗?”
我乖乖地,没有脾气地回答:“舒服,好舒服啊!”
“那你还欢不欢迎我再来?”他得意地问。
我竟然笑着回答:“欢迎,怎么不欢迎呢。”
他于是变得毫无掩饰,感到了得意洋洋,从当初他走进来的战战兢兢,到现在的人上人的错位感觉。“依我说啊,这世上什么都比不上钱的重要性。要是我也身无分文,我就成了不受欢迎的人了。小姐,你说是不是?”
我尴尬地笑起来。答他不是,因为那不是我的真实崇尚;但不答他也不是,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客服”。
也许贫困让我感到了可怕,饥饿让我感到了难受,我不想再过那种不能饱肚子的日子了。
我已经蜕变,更确切地说,我已经坠落,坠落得只是为了最基本的生存而没有了遮羞布,所以,我是那么的原始。
就这样,我默默地躺了好一会后,看着他很珍惜地把那方染红了的白方巾,小心翼翼地接起来,收到裤袋里,和我告别后,走了。
马仕晋啊!不要以为我啰嗦,说真的,城市里的生活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的,像我们这种山里人到了那个地方,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利用,被人摆布。甚至于,被人利用了,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等到你听完我的述说,你就会知道,那是多么险恶的事情。当然了,也不是说,城里就没有好人,我也遇到过。
我不知怎么去评价我的第一次,虽然事实上并不感到难受,甚至可以用很享受来形容。但是,就这样莫明其妙地给了一个不认识的半老男人,心里实在有些不甘。我茫然地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来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就一会儿吧,莫云海静悄悄地回来了。小心地锁好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入卧室里来,一下子就跪在床前,伸出双手搂着我。泣不成声道:“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啊,翠竹!都是我没用,都是我没本事,害到你要干这种事……”
我没应他,伸过左手默默地摩挲着他的头发,不知道应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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