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2 / 3)
酒。
“你想不想接他的位置当室主任?”
肖国梁摇摇头。
李宇文说道:“我师傅张继业马上提副所长,他都向院里和所里推荐我了,让我当室主任。杨彪走了,估计也能推荐你。”
肖国梁说道:“刚才你不说了嘛,现在到处都在改革,要效益,咱们钻采院,或者你能从外面给院里挣来钱,有效益;或者你能搞来项目,好歹也能有点儿经费。这两条,我都不占,让我当室主任,实验室那些人跟着我喝西北风?”
李宇文点点头:“真是这样。你们实验室根本没啥挣钱的手段,没有杨彪这样的人带着,将来也只能靠院里、所里赏饭吃,那滋味可不好受啊。兄弟,我看你也闲着,想不想跟着我干,挣点儿钱?”李宇文抓着肖国梁的手,眼睛盯着肖国梁。“跟你干?干啥?你们整的抽油泵什么的我又不懂。”“不懂学呗!张继业还炮校毕业的呢,刚毕业时懂啥?看看人家现在,整个宁江油田的抽油泵大拿,马上提拔成副所长,不还是人家下功夫去干?你跟着我,也不用干别的,周末休息时间装装抽油泵,然后跟着到井上往采油管下泵。”肖国梁问:“这不是工人干的活吗?你还不如找工人干,或者你们自己所的人,比我干得更好,人家都不用从头学。”李宇文拿酒杯和他碰一下俩人一起干了:“我给你交个底吧,我不想找外边的人,需要靠得住的。”说着凑近肖国梁的耳边:“我们现在有一伙人,都是咱院里的,合伙在采油厂揽活。比如说采油厂要用抽油泵,我们就安几套泵送过去。干完活,采油厂付钱,我们找个外面的小公司收款,对方提点儿手续费,剩下的钱拿回来大家分。”肖国梁有些吃惊地问:“你这不是干私活吗?用钻采院的技术,挣了钱揣自个腰包。”李宇文又拿筷子点点肖国梁:“要说你那榆木脑袋不开窍!钱挣到院里,按着院里的分配方案能有几个子儿进我们腰包?”“采油厂不知道你们是钻采院的?还把钱付给外面的小公司?”李宇文一笑:“这就得靠关系了。我们这伙人有个老大。车队那个小侯你认识不?”肖国梁点点头:“不就是长得又黑又瘦的像个猴似的?”李宇文点上一颗烟:“人不可貌相。别看人家长得不怎么样,人家在采油厂有路子,天天开着院里的车到处跑,到采油厂揽活干。”肖国梁问:“他到处揽活,车队不派他出车?”“把车队队长搞定了,还派啥活呀?”肖国梁骂道:“你们这帮人,拿着院里的工资,干私活;开着院里的车,跑个人买卖。”
李宇文吐了一口烟:“也不容易啊,到采油厂求爷爷告奶奶的,见庙就得烧香,见佛就得拜三拜,哪块不上油哪块就生锈,那些老总、大队长的,至少给人家留下15%的分成,才能把活给咱。”见肖国梁不太热心,李宇文说道:“等再接到活,我礼拜天给你打传呼,你来我们工具间。我们在外面租了个平房当工具间,地方不太好找。”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看看吃喝的差不多了,李宇文喊服务员买单。服务员拿着菜单让李宇文看:“先生,一共消费142块5,收您140。”李宇文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里面鼓囊囊地塞了一厚沓百元大钞,足有一万来块。李宇文把钱包往饭桌上“啪”地一拍,告诉服务员:“你自己抽两张,不用找零了,给你当小费。”服务员顿时喜出望外,连连鞠躬说“谢谢先生”,从钱包中抽出两张转身要走。李宇文一把抓住:“给我扯5张一百元的发票。”服务员乐颠颠地跑着取发票去了。
肖国梁说:“你可挺大方!怕他不给你发票?”李宇文满不在乎的样子:“我这算啥大方?听说咱院里有个小子,承包井挣点儿钱,到歌厅唱歌,服务生带一排小姐进来让他选。你猜这哥们咋选的?留下一个,剩下十多个小姐他在每人腮帮子上亲了一口,然后每人给了二百块钱小费,让人家走了!这钱花的,真他妈的潇洒!”肖国梁笑道:“这也是个装相的冤大头。”李宇文低声说:“我带你去个地方,让你开开洋荤。城郊乡那片,刚开了个俄罗斯大酒店,里面吃饭之外,还有个舞厅,舞厅里有几个俄罗斯小姐。长的那个白!前撅后翘的,抱在怀里的那个舒坦!”李宇文喝了点儿酒,有些兴奋,两手抱在胸前,半眯着眼睛陶醉的样子,又把眼睛睁开了,“呸”了一口:“就是他妈的味大,膻乎乎的,身上还竟是毛。”肖国梁忍不住笑了:“那多好啊,抱只大白羊。”
肖国梁坚决不去俄罗斯大酒店,李宇文就说:“那陪我洗个桑拿吧,绝对正规的,里面还有二人转表演。咱俩进去洗吧洗吧涮吧涮吧,还能赶上9点场。”肖国梁只好答应:“我看你小子啊,不折腾晚点儿回家睡不着觉。”
等到肖国梁跟王静说要跟着李宇文装抽油泵挣外快的事,王静说道:“你真想给他当力工啊?也不怕掉价!再说了,挣了钱,跟他一起抱俄罗斯大白羊?”肖国梁被逗乐了:“这么说我就回绝李宇文了,我也嫌大白羊膻味太大。”
李宇文的消息确实灵通,杨彪果然走了,调到榆树坨采油厂当工艺副总。当好多天见不到的杨彪在办公室现身并宣布这一消息时,实验室的同事们都显示出吃惊的表情,其实大家对这件事早就议论纷纷,关于杨彪的去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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