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3 / 5)
做饭再带娃。”肖国梁一笑“你也整上顺口溜了”,刘力把酒杯往桌上一蹾:“单位整天屁事没有,要是有,就是找你什么打球了,那边分啥东西了,所办那帮人,有个屁事都喊我,我他妈来钻采院也不是来打球的!大国,好歹也是小队副了,每次打电话,都能听出来干得挺舒心。你呢,直接参与大项目,这个项目干完,且不说能不能挣到钱提不提啥官或者能发表几篇论文,我这些都不在乎!起码,你的工作能力和采油工艺水平,得提高多大一块!”肖国梁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安慰他:“你别着急,你们所的人不都那么干吗?没赶上大项目,搞些基础研究,也不错,没啥压力。”“是没压力呀,你知道别人都咋说我们所吗?搞研究就是一把剪刀加浆糊,那意思就是找到别人论文,东剪西抄的再用浆糊一贴,就成了自己的东西了。让人瞧不起!”
肖国梁没再说什么,越多说刘力肯定就越不高兴,现在董卫国和他,都可以说进入了工作状态,而刘力成了“闲人”。在大学时,刘力又当班长又是系学生会干部,是系里的风云人物,老师和同学们都说他将来肯定能在工作中干大事的,所以现在刘力发发牢骚他也能理解。
俩人又喝了几杯酒,刘力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工作闲着,就够我闹心的了,你知道我是闲不住的人,家里,也让我心烦。”肖国梁一惊:“家里咋的了?潘艳艳啥事不都听你的?”刘力点点头:“她倒没说的,家里活她干的多,好让我多干工作,但也不催我非得干出啥来。主要是我老丈人和丈母娘,几乎天天到我家。”“潘总也去?”“去啊。他今年二线了,局里啥事也不管,天天到我家逗孩子玩。我老丈母娘一进屋,先看看冰箱,然后出去到市场一买一大堆,把冰箱塞满。”肖国梁眼睛瞪着刘力:“班长,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老丈母娘给你买东西带孩子你还不高兴?我给孩子买根香蕉都只能他一个人吃,大人跟着吃都吃不起!”
刘力往身上一比划:“看我这一身上下,汉显,手机,看着够气派吧,都是她妈把钱给艳艳、让艳艳给我买的,羡慕吧?丈母娘还说,国产奶粉质量没保证,要喝外国奶粉。外国奶粉一袋一百多,我一个月工资只能够儿子喝奶粉的。”肖国梁明白,刘力好面子,虽然老丈人让他衣食无忧穿着体面,但他不想让人这么帮衬,不愿意花老丈人家的钱。“班长,我觉得你老丈人一家做的不错了,那么大的领导,给自己闺女家花钱,也没说看低你,够意思了!人家原来就是那生活水平,也不能看着自己闺女家...”说到这肖国梁连忙刹住,刘力瞅着他:“你是说潘艳艳跟着我受穷是不是?”肖国梁摆手:“不是那意思。咱们都是一个水平线的,不是啥穷不穷的;人家原来是高的,有能力维持那个高度,也不能为了你的面子故意降低生活标准吧?”刘力叹气道:“说心里话,我老丈人一家人,没啥说的,我也不是说他们的毛病,我是说我自己!我希望靠我自己的能力挣到钱让老婆儿子过好日子!咱们毕业五六年了,你说我都干点儿啥!再这么过两年,我估计自己干啥工作的心都没有了。上周,夏雨时给我来封信,人家在深圳,也慢慢熬出头了。”肖国梁问:“听说他头两年住地下室,挺遭罪的。”刘力点点头:“开始时肯定遭罪啊,但人家挺过来了,现在好像是华南地区compaq电脑的总代理,早就不住地下室了。”“那他干的肯定不错了,挣着钱没?”刘力想了想:“我估计肯定挣到钱了。咱也没法问人家一年能挣多少钱,他在信中举例说‘比如你想攒十万块钱’,听听这口气,十万元!咱们一年工资加一起才不到6千,年终奖还得看所里的效益,也没多少,跟人家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说到这刘力忍不住笑了,“到年底说是发福利,地方人一听说油田发福利都觉得发多少东西呢!一个室分一大坨冻猪肉、一大捆冻带鱼,所办的人就愿意找我拿刀砍冻肉,好像我他妈的是屠夫出身似的。”肖国梁笑道:“班长能张罗事,你们所的人就愿意找你。就像我们室卫大猛似的。”刘力喝得脸有点儿红了:“照这么下去,过几年我不也成卫大猛了?同样的时间,人家夏雨时变成啥、我变成啥?”
肖国梁说道:“咱也没吃他那么大苦,少挣点儿就少挣点儿吧。”
刘力一拧脖子:“这是什么话?你就想过那样的生活---一个月拿几百块钱闲着混日子?!上大学时哪个同学不想毕业后干一番事业!事业!懂吗?不完全是钱的事!但你能挣到大钱,肯定是干成了一番大事!两者完全不矛盾,而且现在这个时代,基本是互相对应的,是一个检验的标准!”说到这里,刘力拍了拍肖国梁的肩膀,“知道今天为什么找你喝酒吗?一是说说话散散心,第二个,我都想好了,也和艳艳商量完了,准备出去闯闯,不在所里瞎混了。”
肖国梁吃了一惊:“出去闯?你想辞职不在院里干了?出去闯啥?”
刘力讪笑了一下:“先不辞职,不能啥也没干成就把后路断了。先和院里请些日子病假,对了,让王静找个大夫帮我开个病假条,二十天以上的。”肖国梁点头,虽然违反规定,但这个忙不帮说不过去。刘力接着说:“我认识几个朋友,人家都是跑满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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