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2 / 4)
,也不熟,事呢,也不知道咋办才对。是不是?要不这样,你就当没看见,好不好?我就放一车,放完就走,你们关门睡觉。事后,我肯定找机会感谢。慢慢你就知道我是谁了,也知道朱三丫头是谁了。交上朱三丫头这样的朋友,保证你不吃亏。”
董卫国摇摇头:“你带着车走吧,不可能给你放油。哥们,我也不向厂稽查队举报你,就够意思了吧!”又对果子说:“果子,他们走完把大门关上,今晚谁来拉油也不许开门!”说完,径直往值班室走去。
黑大个终于搂不住火了,手指着董卫国的背影骂道:“你妈个逼的给你脸你不要是不?你还想在白银带立棍儿是咋的?也不打听打听朱三丫头是谁?非得让我拿刀砍你呀?!”乱七八糟地骂声在夜空里传得很远,还夹杂着果子低低的劝慰声。
董卫国把值班室的门呼地一下拽开了,里面三女一男刚才都趴在窗边看着,看到董卫国进来,连忙都从窗口溜走,眼睛假装望向别处。
“真他妈的没天理了,油耗子都这么猖狂!”董卫国也忍不住骂人了。
果子急匆匆地进来:“董、董哥,你快躲躲还是咋的,那小子真拿刀砍你来了!我劝都劝不住!”果子喊他“董哥”,其实果子比董卫国还大两岁呢。
一个女采油工趴窗口一看,叫了一声:“妈呀!真来了,咋整?”
董卫国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生气,手有点哆嗦:“怕他个屁?咱六个人,他一个,他有刀,咱有管钳呢!果子,你俩把管钳拿上!”说完自己首先操起一把管钳,两步从值班室冲了出去。
黑大个右手拿着2尺长的砍刀,凶神恶煞,“咣咣咣”地登上值班室台阶,这时候董卫国从值班室冲出来,手里拎着管钳,俩人走了个碰头。
黑大个刚登上两级台阶,董卫国已经在平台上堵住了台阶口,居高临下。
这时候果子和另一个男采油工也拎着管钳出来了,站在董卫国身后。
大个子没再往上走,拿着砍刀指着董卫国:“小年轻的,挺狂啊,真要试吧试吧?”
董卫国面无表情:“不想试吧。但今天我这个班,你别想拉油。”
“你他妈的不打听打听,朱三丫头是谁?你是不是毛太嫩需要有人给你捋捋呀?”
董卫国不吭声,双手紧紧地抓住管钳,眼睛盯着黑大个。
黑大个又冲果子喊:“咋的果子,你也想跟我动手?”
果子面无表情:“大哥,你也得给我们哥几个面子,你这拿刀动枪的,大家伙都瞅着,让我咋办?”
黑大个咬着后槽牙:“行,你们几个行,我记住了!”说着狠狠地用刀在台阶上砍了几下,砍得火星子乱蹦,然后拿刀指着董卫国:“今晚就让你小子牛逼一下。有句话搁这了:以后走路小心点儿,啥时被人削一棒子别喊!”撂完这句狠话,大个子拎着刀,下了台阶,一边走一边骂,上了油罐车。罐车吭叽吭叽地开出了井场。
几个采油工惊魂未定,等到油罐车开远了,果子才去把井场大门关上。董卫国等果子进来,就问:“果子,这伙人你认识吧?”
果子点点头:“谁不认识!朱三丫头的人。”
“朱三丫头是干啥的?这黑大个上来就拿朱三丫头压人。”
果子坐在工具箱上,有些忧心忡忡:“董哥,我觉得你惹麻烦了。朱三丫头是白银带这片的大地痞,自己有个炼油厂,专靠偷咱油田的油来炼,说是偷,其实…”
“朱三丫头是男的还是女的?”董卫国问。
果子眼睛瞟了一下几个女采油工:“你们几个别说我耍流氓啊,这是董哥问我的。”说到这忍不住咧嘴笑了一下:“这朱三丫头,当然是男的,大地痞,胖乎乎的的,就是夹着卵子走道,走路一拧一拧的,像个娘们,因此别人暗地里叫他朱三丫头。”几个女采油工红了脸啐他。
果子有些关切地对董卫国说:“董哥,你以后真得小心点,这帮玩意啥都干得出来,手可他妈的黑了。以前咱采油队有个哥们,一大队的,也是不服,后来大腿被人暗地里砍了一刀,现在走路都不利索呢。大伙猜,肯定是朱三丫头的人干的。”
董卫国冷笑一声:“我也不是吓大的,从小到大架也没少打,看看,我脑门这还有个大疤瘌呢,这是让人拿酒瓶子砸的。”
董卫国的脑门上真有个大疤瘌,他一直留长头发,刘海把额头都挡住了,不仔细看发现不了疤瘌。
一个女采油工小声问:“技术员,刚才多吓人哪,那小子拿那么长的刀!你不害怕呀?”
董卫国笑笑:“咋不害怕?但你越害怕,这样的人越欺负你!再说了,咱怕他干啥?他把咱砍伤了,他是犯罪,咱是工伤,是英雄。我不说自己有多高尚啊,但有个事你们可能忽略了:如果他偷油咱们不管,咱们就是失职!就得丢饭碗!如果再拿人家东西拿人家钱,那是同案犯!事露了咱们也一样进监狱!”说着,拿眼睛狠狠瞪着果子,果子不敢抬眼睛,只是一个劲地点头:“董哥,你说的对!”
董卫国一笑:“啥董哥董哥的,我比你还小两岁呢。”
果子一本正经地:“能者为大,我就认你是大哥了,往后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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