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2 / 4)

加入书签

重吗?”

贺冬梅双手支着下巴,点点头:“是啊,文人不都是这样吗?容易受环境和情绪影响。你呢?你也这样吗?我看你就有文人气质。”

肖国梁笑道:“我是有颗文人的心,没长文人的手,写不出来人家那样的文章。”又说道:“你的名字是父母起的?我刚见到你时以为你是南方人呢?怎么也不象冬梅,象是什么花来着?”肖国梁挠挠后脑勺,看到贺冬梅拿眼睛瞪着他,连忙摆手笑道:“我乱说的,你别当真啊。”

贺冬梅一撅嘴:“我才不当真呢。我的名字是我爸起的,他希望我象冬天的梅花一样坚强。女孩子,自己要坚强,万事靠自己!你说我象南方女孩,哪里象?”

肖国梁尴尬:“没有没有,我说不出来,南方女孩好着呢,你别想多了。”

贺冬梅歪着脑袋,很认真的样子:“我没说你觉得南方女孩不好。我就想问你,觉得我哪里象南方女孩?还有,不像梅花,那象什么花?”

肖国梁笑道:“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贺冬梅点头:“嗯,你说吧。”

肖国梁说:“我觉得吧,你说话象南方女孩,不象咱东北女孩说话那么冲。”

贺冬梅问:“那你喜欢我这样说话的还是喜欢说话冲的?”

肖国梁说道:“都行啊,怎么说话都好,这是习惯问题。”

贺冬梅不满意:“不说实话!下一个问题:说我象什么花?”

肖国梁指指墙上的钟:“我想不出来,咱们快改稿吧,九点了。”

贺冬梅挺着腰杆:“你不说我是地主婆你是长工吗?那现在必须听我的,把问题回答完再干活!”

肖国梁无可奈何:“好吧,我胡诌的你可别当真。玫瑰?不象,你身上没有刺啊!”贺冬梅拿粉笔头往他身上一丢:“你说话咋和李宇文一样?”

肖国梁躲着粉笔头:“你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月季,月季花,这个总行了吧?别的花我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名,就月季花了!”

贺冬梅想了想,点点头:“月季花,行吧。”

肖国梁笑道:“以后我不叫你贺冬梅了,就叫贺月季!听着不顺嘴啊?好像月季花也有小刺儿。”一边想一边摇头,忽然眼前一亮:“我觉得不如红豆更好。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红豆开在南国,又带着相思之意,和你最为相似。”

肖国梁说完,看看贺冬梅,本来还等着被夸,却发现贺冬梅脸上的笑容慢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寂寥和伤心的表情,就不敢再说下去了。

贺冬梅淡淡地笑了一下:“你就知道这几样花吧?”

肖国梁点点头,不敢多说话。

贺冬梅说道:“还真有人说过红豆呢,没想到你们的想法这么巧合。是啊,红豆代表着相思,相思说明两个人离别了,不在一起,当成人的名字不好。”说完,慢慢站起身说道:“咱们还是快点儿写吧。”

宿舍二楼拐角,贺冬梅站在昏暗的灯影里,和肖国梁挥挥手,轻声说道:“谢谢你呀,我上楼了。”

肖国梁也挥挥手:“谢啥,这也算咱们室的工作。你快上去休息吧,马上十点了。”

贺冬梅莞尔一笑,俏皮地转过身,蹦蹦跳跳地往楼上跑去。

肖国梁往自己宿舍走,看样子,李宇文还没回来,这小子天天晚回来,肯定是在电脑上打麻将上瘾了。李宇文嘴甜会说话,即使晚回来,也能哄得宿管的大姐给他开宿舍楼门。

隔壁的门半开半合,肖国梁推开门,刘力正在床上躺着,光着膀子,下身穿着运动短裤,背心和袜子胡乱仍在椅子背上。床边桌子上放着一台半旧的双卡录音机,录音带哧拉哧拉转着,喇叭里的歌声都有点儿走音了,是小虎队的《青苹果乐园》:

“周末午夜别徘徊,

快到苹果乐园来

欢迎流浪的小孩

……”

“我说班长大人,可算看到你了。你这一天天的,成职业运动员了。”肖国梁走到桌边,按下录音机的停止键,“啪”地一声,播放键跳了起来,按键蹦掉了,掉在地上。

肖国梁弯腰捡起按键,费力地再按回原处,“这从哪弄的破录音机啊,键也不行了,磁带也松了,歌都唱走调了!”

刘力眯缝着眼睛,懒洋洋地说:“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去泡妞了,比我回来的还晚。”

肖国梁用手“啪”地打他脚丫一下:“别胡说,我刚才是帮贺冬梅写黑板报去了。”

刘力翻了个身,侧身躺着:“挺不错的。”

“啥?”

刘力费力抬抬手:“我说,贺冬梅挺不错的。哎,给我找根烟,我没烟了。”

“我上哪给你找去?”

“李宇文床头肯定有。”

肖国梁边走边嘟囔:“你成我大爷了,还得伺候你。”回到宿舍把李宇文的抽屉一拉开,有一包“红梅”还没打开呢,犹豫了一下,还是撕开锡纸,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抽出一根。

刘力把烟拿到手,看了看:“红梅,李宇文这小子挺有钱哪。”手指头指指椅子,“打火机在我短裤口袋里。”

“是,大爷!”肖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