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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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临被陆席带了回去。

他身上带着的那种戒备转化成了生人勿近的无声抗拒,又带着一身吓人的伤,显得整个人都凶巴巴的,很像是掉入猛兽包围圈里的狼崽子,时刻准备着亮爪子保护自己。

小护士被阮临那张脸引得多看了阮临两眼,然后默默地选择了远离阮临的位置走路。

太凶了,小护士想,这种帅哥还是远观吧。

陆席这个院长一向没什么架子,和医院的医生护士关系都挺好的,和小年轻尤其打成一片。等安顿好了阮临,小护士偷偷拽了一下陆席的衣服,问:“院长,你不是相亲去了吗?怎么还打架了?”

陆席:?

他疑惑地看了小护士两眼,终于在对方欲言又止的眼神里明白过来,他这一身衣服现在皱巴巴的,皮鞋上还沾着泥点,又带了个半残小朋友回来,的确很像是“肇事者”本人。

他哭笑不得:“我多大岁数了和个小朋友打架,半路捡的。”

阮临还处在轻微脑震荡带来的眩晕感中,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休息,看着像是睡了,但这会儿又睁开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陆席。

陆席看见他望过来,就拍了拍小护士:“去帮他建病历卡,然后把消炎药给他拿过来。”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医药费先走我的私账。”

小护士应了一声,跑出去配药了。

陆席转过身看阮临,问:“伤口疼?还是不舒服?看我做什么。”

阮临抿了一下嘴唇,问:“你……院长?”

原来是听见他和护士说话了。

陆席笑了一下,说:“对,这家医院是我们家开的。”

阮临被他笑得愣了一下,卡了一下壳才用不确信的语气问:“你真的……要收留我?”

后面他的语速变快了起来:“我真的真的没有钱,而且也不是离家出走地叛逆小孩,所以不会有家长来接我。”

陆席无奈地说:“不用再三确认了,怎么感觉好像是我要碰瓷你似的。”

阮临脑袋上的伤还是很疼,又晕又木,泛着恶心。

他不是怕被碰瓷,反正他什么也没有,别人也没的好从他这里碰瓷的,他只是不相信真的会有人这样帮他。

于是他又揉着自己的眉心问:“那你……是不是总是捡病人回来。”

陆席感觉自己脑袋也有点疼了,于是也揉了揉自己眉心,说:“那我们家医院早倒闭了,你还真当我人傻钱多啊。”

阮临下意识地说:“那你还捡我。”

陆席深呼吸:“我手贱行吗?”

他看着阮临微微蹙着眉头的样子,赶在阮临又开口说话气他之前说:“头还晕是吧?那就闭嘴,好好休息。”

叛逆小朋友这回难得听了次话,大约是真的头晕的厉害,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陆席看着自己一身皱巴得没眼看的衣服,脑袋更疼了。

他是真手贱。

这该死的“救死扶伤”本能。

陆席默默吐槽自己,站起来打算去办公室把自己衣服换了。

结果刚走到门口,刚听话了不到一分钟的叛逆小朋友又说话了。

阮临闭着眼睛,听见身边椅子轻轻挪动的声音,就睁开了一点眼睛,看见陆席已经走到病房门口了,才闷声说:“而且,我也不是小朋友。”

接下来的几天陆席都没顾得上阮临。

不只是阮临,他谁都没顾上。

医院里忽然来了一个病情很严重的病人,需要紧急安排手术,手术难度很大,而且病人的身体状态也不好,前期需要进行的准备工作非常多,陆席自己也不敢说有十成的把握,忙得简直脚不沾地。

这次手术从准备到开始,整整准备了一星期,才将病人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从早上八点开始,一直进行到晚上十一点。

难度极大,时间也长,好在结果很好,病人安全出了手术室,守在外面经历了十几个小时担忧折磨的病人家属听见好消息的瞬间差点给陆席跪下。

陆席这个人烂好心,一般这种时候都会安慰一下病人家属,让他们好好照顾病人,但是这回他顾不上了,只摆了摆手说了一句“不客气”,就疲惫地去洗手换衣服,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直到坐在了办公椅上,他才长吁了一口气出来,用手撑着胃部趴在了桌子上。

刚刚手术进行到尾声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的胃开始不舒服,好在等到完成了缝合,那种不舒服才演变成了刺痛。

他后怕地想,如果胃病再犯得早一点点,没准就是一场医疗事故。

他缓了一会儿,伸手打开自己抽屉,翻出来自己常备的胃药,又撑着立起来去饮水机倒水。

热水很好的缓解了胃部的不适,陆席仰头把药片吞下去。

但是他这个医生很不擅长吃药,水咽下去了,药却留在了舌根。

糖衣已经融化掉了,陆席被苦得龇牙咧嘴,连忙又吞了好几口水,才终于把两片药给咽了下去。

他又喝了两口水缓解嘴巴里面的苦味,听见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陆席揉了揉还在刺痛的胃,一边说了一声“进”,一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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