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人(2 / 5)
的气运。
若有误入歧途的修士心怀不轨,用邪法窃取帝王气运,恐将影响三界稳定。
且气运对人也异常重要,若有不合常理地流失,轻者多病多灾,重者甚至会短寿早亡。
佘夙眠虽不知自己怎会轻易就汲取了李玉衡身上的气运,但此刻也还不回去了,只得悄默默地往他体内输些灵力,不着痕迹为他降低身上滚烫的温度。
别人家季大夫还没赶过来,李玉衡就热死了。
…
不久,才回到半路的季宁,就被两个暗卫匆匆地架了回来。
佘夙眠见他来了,暂时停了给李玉衡输送灵力,以免干扰大夫诊治。之后,他就乖乖地缩在李玉衡温热的手心里,没一会儿,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陛下是得了风寒。”季宁为李玉衡把完脉后,从随身药箱拿出一副已经配好的药交给富贵公公,让他尽快去煮,这本是他为佘夙眠准备的,没想到最后用上的人却是李玉衡。
“咳,季宁……”李玉衡想自己许是真病糊涂了,竟开始怀疑他的眠眠有没有可能是男子,“公主的脉象,确定是女子?”
“回陛下,微臣几次为公主把脉,脉象确为女子。”季宁虽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如实回答。但出于医者的谨慎,想了想,他又道,“不过人的脉象也并非无可更改。据臣所知,就有一些法子可以暂时改变脉象,但多为佯疾。至于男女脉象互换,臣倒还未曾见过。”
李玉衡听罢,眉头紧锁。
按季宁这话的意思,便是以他现今的水平,是看不出问题了。
“可给你师父传信了?”李玉衡随口问了一声。
“师父他老人家已经收到了信,还给臣回了信,说十数日后,他们便可抵达京城。”季宁这次与师父传信,借用了一只天星司驯养的苍鹰,速度极快。
“他们?”李玉衡皱了皱眉头,“除了你师父,还有谁?”
“是叶家人有意来京探望您,正好我师父他老人家也想来看看微臣,就跟着一起来了。”季宁不禁露出笑容,“他们月前就出发了,所以才如此之快。”
闻言,李玉衡的神情说不出的复杂。
他垂下眼,沉默着,久久无言。
见状,季宁敛去唇边的笑意,噗通一声往地上一跪。
他对当年陛下被寻回皇宫一事的具体细节并不了解,只是某一天,他去叶府寻逃课的孟天河回学堂,曾隐约听见叶家小少爷向父亲哭喊——阿爹坏,阿爹把哥哥卖掉了……彼时,季宁只当叶小少爷胡言,可如今看陛下异样的态度,恐怕此事当真内有玄机。
“咳,罢了,他们来便来吧。”李玉衡喉咙一痒,又咳嗽了一声,“你且退下,让孤静静。”
“喏。”季宁轻手轻脚地退下,却没有回去,而是去了小厨房,看富贵公公药煮得如何了。
待室内安静下来后,李玉衡靠在床头,闭目了半晌,昏胀的脑海里浮现着的全是纷乱的往事。不可否认,他在叶府生活的那三年,是他这二十多年来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既不用担心一日三餐,也不用担心尔虞我诈。可惜,这世间,快活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忽地,他侧过身,伏在床边剧烈咳嗽了数声,“咳咳咳……”
闻声,佘夙眠惊醒,忙钻出他的掌心,一看李玉衡额冒青筋,脸色涨红,就连眼眶里都咳出了泪,顿时心道不好。
才不过一会的功夫,李玉衡的病状竟又加重了不少。
他赶紧缠上李玉衡的手腕,不要钱地把体内的灵力输进李玉衡的体内,为他驱散病气。
手腕上的凉意,吸引了李玉衡的注意,此刻他眼睛酸胀又泛起水雾,看什么都一片模糊,只隐约瞧见腕上多了个白色的镯子,用手一摸摸到了细密的鳞片,才知是被他抓回来的小蛇。
李玉衡抬起手,把腕间的小蛇抵在滚烫的额头上降温,哑声道:“咳,你这小蛇,咳,着实过分,竟害得孤做了那等荒唐的梦,咳,你叫孤日后该如何面对公主?”
“……”佘夙眠心里有苦说不出,若论原因,还不是他救人在先,迷糊在后,怎能说是他害的?
过了一会儿,富贵公公端着煮好的汤药进来,季宁也跟着一道进来查看李玉衡的情况。
有佘夙眠的灵力撑着,李玉衡的状态尚可,就连季宁都没有看出异样。富贵公公服侍李玉衡喝完药后,两人又一道退回了外间守着,一夜不敢合眼,时不时就进来看一看李玉衡的情况。
与他俩一样,佘夙眠也不敢轻易离开更不敢睡觉。整整一夜,他不是时不时地往李玉衡体内输些灵力,就是趴在他额头上或者心口处,用蛇身在他起热的时候为他降温。
如此辛苦到晨间,佘夙眠几乎耗尽了体内气运所化的灵力,李玉衡的病情才堪堪稳定。
而佘夙眠,却累得睡着了。
…
睡着后不久,佘夙眠迷迷糊糊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一只微凉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他想把脚抽回来,那手却抓得更紧了。
“放开!”佘夙眠有些恼了。
一个梦里看不清面容的人,也敢跟他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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