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3)
明正大,我们与他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也算是知道他的为人。”
“你别看他总是一副天塌下来有他顶着的样子,其实他心里也苦,有时候,也想有个知心人儿。”
乔苏苏听到这里,立刻就顺着尤婶的话,做出一副关切模样,问,“霍郎君他……”
尤婶见她这个反应,心里马上就有了谱,同时也更详细的把自己知道的事儿都润色了一遍,讲给她听。
“听左右的邻居说,霍兄弟的娘没得早,他小的时候跟着他爹吃了不少的苦。”
“他爹那个人,好酒又好赌,从来不会管儿子,每次欠了赌债,被人追到家里来,那帮人就在他们家里又砸又抢的——”
“喏,你也看到那院子里的篱笆墙了吧,他们家其实本来也有院墙,只不过院墙被推了砌,砌了又被推,到如今索性也不再修了。”
乔苏苏想到那低矮的几乎算不得墙的篱笆墙,再一想那到处都是修修补补痕迹的房子,这才知道了原因。
“好在霍兄弟是个争气的,没步他爹的后尘,人又正直又勤快,等稍稍长大些了,就在这几个镇子里到处做工赚钱,填补家用,后来更是在镇子里当了士兵,拿了朝廷发的饷钱。”
尤婶说到这里,格外的感慨,“他们家因为有他,日子也还算过得下去……”
“只是他爹那个人,忒可恶!有点儿闲钱就想着喝酒赌钱,知道自己儿子能扛事了,就更是变本加厉!”
“……这些年,恐怕连霍兄弟自己都不知道替他那个赌鬼老爹收拾了多少麻烦。”
“就说前几日吧,他爹又欠了一屁股的债,丢了个烂摊子给他,自己躲出去了——”
乔苏苏听着这些往事,想了想,还是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那他这些年……一直都在当士兵吗?”
“是呀,”
尤婶不疑有他,“这镇子上几乎都是军户,生来就有一份朝廷的饷钱做保障,但像我们这些外来的,也只能在梦里想一想,做些别的事情勉强糊口。”
“所以霍兄弟能拿上朝廷的饷钱,足以见得他的本事。”
乔苏苏有些疑惑,“这么说,他不是这里的人?”
“不是,”尤婶摇摇头,“住在这一带的,都是后来从别的地方迁徙过来的,到这里落脚,开垦荒地,盖房子有了落脚处,霍家也不例外。”
乔苏苏缓缓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可一个在镇上毫无根基的霍玄,为什么会受虞子由的器重,甚至让他为此不惜代价,还专门让她来笼络呢?
恐怕霍玄的身上,还有其它不为外人道的秘密!
……
整个早上,乔苏苏都在听尤婶说着各种与霍玄有关的事。
说到后来,尤婶忍不住都抹了两把眼泪,“这样好的人,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歹毒,非要和他过不去,还要置他于死地……”
正说着,忽听院门一响,应该是尤婶她男人打了水回来了。
尤婶让她好生在屋子里坐着,自己出门去帮着把水桶里的水倒进水缸。
又等了一会儿,尤婶和她男人一起进了屋里来。
“这是我男人,”尤婶介绍道,“叫胡大,他刚才在打水的时候顺带也去了一趟驿馆,后面的事儿,就让他和你说吧。”
乔苏苏欠了欠身,“有劳了。”
胡大摆摆手,“这也不算啥,”他在门口拉了条凳子坐下来,神情却有些严肃,“我去驿馆的时候,那边几乎全被烧光了,听说昨晚烧死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好像是个丫头。”
“啊?”尤婶立刻担忧起来,下意识转头看向乔苏苏,“那不就是……”
“驿馆那边也确认不了身份,一听说我在打听人,就给了我一个这个东西,说是从那丫头身上取下来的。”
胡大说着,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包起来的手帕,让尤婶拿给乔苏苏。
“姑娘且看看,认不认得。”
手帕里包着的是一只银耳环,表面已经被烟火熏黑了,但并不难看出原本的样子。
乔苏苏看到这只耳环,就知道四儿已经把后面的事处理妥当。
她暗暗掐了一下掌心,让眼中掉下泪来。
“这……这正是我家女使的东西!”
“天哪——”
尤婶一听这话,连忙拍了拍乔苏苏的肩,试图让她不要太难过,
又冲着胡大,焦急道,“这真是驿馆那边给你的?你没有拿错吧?”
“绝对错不了,”
胡大非常肯定,“我过去的时候,驿馆里的人正在检查那几具尸体身上携带的东西,这耳环,就是我亲眼看着他们从那小丫头的耳朵上摘下来的。”
“驿馆那边还说,要是确认了身份,就先去衙门口登个记,然后再拿着衙门给开的凭据领人。”
乔苏苏握着包有耳环的手帕,哽咽着开口,“多谢胡大伯,多谢尤婶子,我家女使突遭意外,我这个当主子的,总要让她入土为安。”
她说着,起身朝着尤婶和胡大拜了一拜,“不知衙门在什么地方,我这就去登记领人。”
“哎……如今外面乱,你一个外地来的小娘子,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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