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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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钝痛,手中宣纸散落在地。

他一手撑着门框,双目赤红,竟是吐出一口殷红的血!

“陛下!”

奕怀惊得脸色发白,发出一声尖叫,赶忙上前搀扶住他。

“无事。”萧长霆沉声说道,收回打量着院子的视线,语气淡漠如斯,“回宫。”

……

谢琉霜面上的表情和往日一般无二,和清月二人一同做着桃花酒。

等到最后封好坛口,早有小厮用锄头在树下挖出一小块地方,大小正好够这个酒坛子放进去。

清月看着一抔抔土将酒坛掩埋,好奇问道:“少夫人,您说这桃花酒要多久才能酿成呀?”

“少则半月,多则一月。”

谢琉霜唇边扬起一抹轻笑,“好了,回屋吧!”

甫一进屋,阵阵清风从窗牖吹进将桌面的宣纸扬起,坠得满地凌乱。

清月惊呼一声连忙跑去一一捡起。

谢琉霜走到最后面,弯下腰肢将自己先前写过的那张宣纸拾起。

宣纸的左下角有明显的褶皱,似乎被人用力揉紧,显然那人当时的情绪有些失控,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她的目光微闪唇角勾起一抹轻笑,似风般消散开去。

清月收拾好地面上的宣纸,目光不经意落在谢琉霜手中的宣纸上不由笑道:“少夫人,您又开始临摹三公子的字迹呀?”

温亭书写的字有其独特的风骨,谢琉霜很喜欢他的字迹。

所谓字如其人,温亭书芝兰玉树,风光霁月,他的字亦是如他这个人一样朗朗如日月,君子如玉。

谢琉霜随手将宣纸撕碎,漫不经心道:“这次写的不好,你去把桌面收拾一下,看看照眠什么时候回来。”

往常,谢琉霜若是要练字的话通常都会花上半个时辰,可今日只是写了一张就罢手,清月总觉得不太对劲。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是少夫人想念三公子,被相思之情所困才会只写了一张就写不下去。

此时的谢琉霜则是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籍,书籍边上落满簪花小楷,是给段落的批注,而这些——

才是谢琉霜真实的字迹。

当谢琉霜发现萧长霆在此地,心中明白他的想法并未打消,便想着利用温亭书的字迹故意让他想歪。

可以说,只有曾经太过喜欢一个人,所以才会连他的心思都能够猜测得如此透彻。

常言道,喜欢一个人很容易,想要收回一个人的感情却很难。

然而,谢琉霜从来都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经此一遭,萧长霆应当不会再把她和谢窈联系在一起吧?

……

前几日,陛下腹部被刺客捅过一刀,而今伤势还未大好又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血。

给陛下把脉的太医吓得浑身发抖,生怕陛下要是真有个好歹他们这些人的项上人头可就保不住了!

好在陛下年轻力壮没什么大碍,果然还是年轻的好,就连腹部伤口渗血都能不吭一声。

“陛下,您伤口的药该换了。”太医恭敬开口说道,“这段时日还请您切莫气急攻心,否则这伤口又该裂开。”

太医嘱咐完这几句,大着胆子抬起头来却惊讶发现萧长霆的唇色苍白,而他的表情森冷,一双黑眸锐利孤清,仿佛失去所有的生气。

若不是他还有呼吸,太医真担心他就这么死了。

好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内侍禀告陆太傅求见,太医识趣退了出去,紧跟着一道长身玉立的身影走了进来。

“臣陆缙参见陛下。”

来人恭敬行了一礼,他有着一张姿容绝世的面庞,年纪三十岁上下,面色沉静,眉眼深邃。

萧长霆命他起身,沉声道:“事情办得如何?”

“已全部办妥。”陆缙说完后,抬首看向萧长霆目露几分关切,“听闻陛下前几日遭遇刺客只为救一位女子,这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大多数人只知道他遇到了刺客,却不知道此事还和谢琉霜有关。

萧长霆只要一想到谢琉霜并不是谢窈他的面色微微发冷,抬手揉着太阳穴漫声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孤本以为她是谢窈,但是现在发现并不是她。”

陆缙拥立萧长霆坐上龙椅,两人虽说是君臣但关系很好,胜似朋友,关于谢窈的这件事情陆缙自然知晓。

闻言,陆缙眉梢微动:“陛下缘何认为不是她?”

萧长霆不想作答,陆缙转而看向一旁的奕怀。

此时宫殿之中只有他们三人,也只有他们三人才知道当今陛下不立后妃只是为了五年前的那位女子。

奕怀低声解释:“说来也怪,那位夫人分明样貌和声音同谢姑娘一模一样,就连姓氏也一样,可是她口口声声否认。陛下已经让暗卫调查,那位夫人并未去过江南,而且今日她的字迹也不是谢姑娘的。”

如此种种显而易见,谢琉霜并不是谢窈。

陆缙倒是若有所思,忽而出声道:“陛下可否将那份调查结果交给臣看一眼?”

那份资料还放在萧长霆的桌案上,经由萧长霆颔首,奕怀才将资料递给了陆缙。

陆缙展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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