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年四川县长被吓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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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把县长吓疯的川甘大饥荒

1936年,四川靖化县长于竹君疯了,他是被吓疯的!

他每天都在断惨案,当这些惨不忍睹、悖逆人伦的桩桩血案,最终竟演变为生活常态时,在一个阴风怒号的凄厉夜晚,饱读诗书、倾心教化的于竹君终于精神崩溃了!

地里的玉米烧成一片大火

造成这人间惨剧的元凶,是从1930年起开始蔓延、至1936年进入高潮的川甘大饥荒。仅就四川地区而言,除成都盆地各县外都是灾区,受灾人口约3700余万。

有人说,1927年北伐成功到1937年日军侵华这十年间,是中国经济高速发展的“黄金十年”,而真实的情况却与“黄金十年”的美誉截然相反。美国前驻华大使司徒雷登说过,1949年以前,中国平均每年有300-700万人死于饥饿。更有人大胆推断,民国时代,累计饿死的人口突破两亿大关!而爆发于1936-1937年,导致3700万人受灾的川甘大饥荒,仅是民国灾荒岁月的一个凄惨片段而已。

1936年,四川旱灾进入高潮,土地龟裂,沟渠干涸,炎炎烈日下,连耐旱的玉米也叶卷黄枯,甚至发生自燃,烧成一片大火。这场大旱灾历时10月之久,别说粮食,连萝卜、南瓜、红薯等蔬菜杂粮也因长期亢旱缺水而无法生长。四川境内多数府县的粮食收成均在四成以下,重灾区大都不及一二成,甚至颗粒无收,本是鱼米之乡的四川膏腴之土,竟成为一片赤地!

只为多活十天抢吃观音土

粮食吃光了,人就吃秕谷,甚至和牛马一起吃糟糠。当这些已算不得食物的果腹之物也吃光咽尽时,人们就以草根树皮、野菜野果野草等填充干瘪的肚皮,凡能吃的都挖,田埂山坡到处挖得像烂蜂窝,不少人误食毒野菜,腹泻肠漏乃至鼻喷黑血,依然咀嚼不停。比如一种叫“老鸦蒜”的剧毒植物,哪怕用清水冲洗十次,也毒性不减,人吃后头晕目眩。但饿疯了的人们却采挖不止,明知有毒,仍趋之若鹜。

当毒草都被拔尽吃光时,人们开始瞄上了据说“数量管够”的白善泥,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观音土。土是不能吃的,但饿得没招,土也得吃!

为了糊弄自己的视觉,不少人将这白善泥磨成粉,掺和点树皮野草囫囵吞下,肚子是填饱了,却屙不出屎来,活活腹胀憋死!当时有种说法,吃白善泥,最多能挺十天,十天后必死,但不吃白善泥,今天就死!换言之,吃白善泥,意味能“缓死”十天,十天后,则暴毙而亡!

然而,就是这令人致死的白善泥,居然也被饥民哄抢。四川荣昌、岳池等县因抢挖白善泥而发生械斗事件,出了人命。涪陵县第三区百姓挖取白善泥,竟将北岩华厂坡山脚掏空,导致山石崩坍,50多名挖土的饥民被滚落的岩石砸中,当场一命呜呼。而未死的同伴和后继者对此竟熟视无睹,继续在血肉模糊的死者身旁挖泥吃泥。有人吃得太多太猛,突然两眼一翻,一头栽倒。

某专员还发明了所谓的“白泥吃法”,并郑重其事地函告各地属下广为宣传。其方法之一是将这种“全未含有营养质料”的白泥和粮食搭配而吃,“粮食须占六七成,其害较少”;一是在食后“须用谷草节或地黄瓜根,熬水服吃,助其消化”。这一吃法令人啼笑皆非,真有粮食,谁会吃泥?

饿疯了的灾民已饥不择食了。有人运回两缸烧酒,缸底破裂,酒流满地。栖息王家锅厂的饥民大吼一声,蜂拥而上,双手疯狂地刨挖浸满酒浆的土泥,往嘴里填,往肚里咽,结果纷纷醉死,横着竖着摆了一大坝。

那时的饥民行走路上,形同鬼魅,见饥民的震惊场景:(他们)衣衫骨瘦如柴,两眼深凹,两颊皮肉下垂……当时形容这些枯槁饥民有一专用词汇:鹄面鸠形。

饥饿的眼睛盯上了自己的同类

当饥饿压倒一切之时,人伦廉耻已被只为肚子而活的饥民抛之脑后。他们饥饿的眼睛盯上了自己的同类,开始自相残杀!四川各地骇人听闻的吃人消息充斥报纸版面:剑阁饥民炊食匪人臂”……

有个叫石懋修的人和父亲结伴走路,往返不过20多华里,却接连看到12个死人。他清楚记得,自己来时有的人还在蹒跚前行,他回来时就成了“路倒”。最令他恐惧的是,

当靖化县县长于竹君亲眼见到这惊恐的一幕幕时,读了半辈子“仁义礼智信,天地君亲师”的于竹君忽然觉得眼前恍惚。入夜,风嚎似鬼,惨月当头,他精神失常了。

于竹君精神错乱后,觉得鲁迅写《狂人日记》痛斥吃人现象未免小题大做。这位学法律出身的县太爷还引经据典地挥洒一文......

人均灾款四分钱省赈会主席下跪

直面成千上万的受灾百姓,当时的国民政府采取了哪些应急的赈济措施呢?据当时在四川省政府任职的甘典夔回忆:为赈灾,省政府好不容易筹借了141万元赈济款,但这点钱如按灾区120余县平均分配,每县仅一万余元;如按受灾人口三千余万人平均分配,人均不到四分钱!在粒米寸金的大饥荒年月,这四分赈济款,跟没给一样。实际上,就连这可怜的四分钱也不会发到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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