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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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风浪。直到府中来了一位梅姨娘。

梅姨娘曾经嫁过一次人,和前夫生过一对龙凤胎,取名为梅思齐与梅思葶。她前夫家族败落以后,又带着龙凤胎回到了京城。

因上了妆容以后有三分亡妻的影子,魏良平便将她纳为了妾室,平日里也格外优待倚重她,是后院中最为得宠的姨娘。

一开始,祖父祖母并不同意这样的女人进家门,说会乱了家中规矩,是梅姨娘千求万求,信誓旦旦地承诺,已经将龙凤胎寄养在别人家,将来绝对不会让他们来打扰候府的安宁。

两位老人家一时心慈,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魏良平将她带进了府中。

但梅姨娘跟别的妾室不同,实在太有野心,私底下吃了备孕的药物,想着母凭子贵,以后或许有机会能够当上世子夫人。可千算万算 ,没算到魏良平早已服下了绝子汤,以后再生不出孩子,她气愤不已,就又想起之前生下的龙凤胎。

于是,隔一段时间便会偷偷把两个孩子带进府里,教他们讨魏良平欢心。

那对龙凤胎频繁上嘉永侯府探望梅姨娘,还总是挑着魏良平在的时候来,长时间的刻意逢迎和讨好,常把他哄得摸不着北。

魏良平看到他们便心情爽朗,于是更加喜爱梅思齐梅思葶这对龙凤胎,有什么好东西也不忘送过去一份,每年每月,还赠予他们大把的银钱。

龙凤胎穿金戴银,富裕程度堪比京官家的孩子。

这些行为魏良平根本不敢放在明面上,只瞒着家人偷偷做。

若不是魏舒窈重活过一世,此刻应当也会被蒙在鼓里。

她有生以来,还没有见过比父亲更大爱无边之人,她亲弟弟在江州养病,父亲仿佛不记得亲生儿子,从来没有主动问过一句他病情恢复地如何了,对这对便宜龙凤胎倒是时时刻刻无微不至地关怀着。

一时间寂静无比,只听得到窗外风吹柳枝的声响。

察觉出女儿对梅思齐的不喜,魏良平温和的笑容僵在嘴角,道,“窈窈,思齐还只是个孩子,他从小缺失父爱,把我当亲生父亲一般敬重,也就私下里这么称呼而已,又没有外人在,你何必对他如此苛责?”

魏舒窈表情平和,淡淡地质问,“这话你是敢当着祖父祖母的面说?还是敢去祠堂对着列祖列宗说?”

这确实不合礼教,地下那群老祖宗知道后估计会气地棺材板都压不住,魏良平自觉理亏,没吭声。

就在两人沉默的时候,梅思齐突然膝盖一弯,重重跪在了地上,愧疚又自责道,“这不怪父亲……不怪世子爷,都是思齐的不是,我不该来书房请教世子爷文章,不该称呼世子爷为‘父亲’,大小姐切莫与世子爷争吵,若有怨气,思齐任由大小姐打骂,绝不反抗。”

他态度极其谦卑恭敬,魏良平看在眼里,只能默默感叹,多好的孩子,文质彬彬却又有责任有担当。有了对比,以至于想起那个被人称之为药罐子的亲儿子时,心中不免失望和厌烦。

梅思齐在地上跪了很久,额头已经磕红了一角。

魏良平于心不忍,却又不敢当着女儿的面让他起身。他一向都是把女儿摆在第一位的,只缓声劝道,“窈窈,你这气性也太大了,以后嫁人可是要吃亏的。为父待会儿就把思齐送走好不好?这件事你莫要介怀,我以后会找人好好教教他规矩的。”

魏舒窈垂下眼睫,转眸一想,语气带着点几不可察的威胁,“你和梅思齐私下以父子相称,既罔顾家中规矩,又令祖上蒙羞。如此有违体面的事,我一介小辈能做得了什么主?还是等祖父祖母回来后再处置吧。”

魏良平听见这话一下子慌了,两位老人家平时就不怎么喜欢梅氏和两个孩子,若是知道了这件事那还了得?不止梅氏,就连自己恐怕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窈窈,这事说出去也不光彩,又何必给你祖父祖母平添麻烦?”他面色讪讪地小声商量道,“算父亲求你,明日父亲把千宝阁那幅仄远大师的雪梅画卷送去蘅芜院怎么样?”

“父亲还真是小气,一幅画就想收买我?”魏舒窈不以为然,掰着指头数,“也不知你偷偷给那对龙凤胎送去了多少好东西。库房好像丢了很多贵重物件,栖凤砚,太平方尊……”

魏良平骇然大惊,他送东西这事,窈窈是如何得知的?这又是一桩罪行。

他脸色红了又白,最后镇定自若道,“你想怎样?只要不跟你祖父祖母说,任何条件为父都答应你。”

魏舒窈要的便是这句话,她伸出手,半点不客气,“我要管家之权。”

“小小年纪要什么管家之权?”魏良平气急败坏地质问,“你梅姨娘把这个家和外面的庄园铺子都打理地井井有条,你呢,估计连账本都看不懂!”

井井有条?

魏舒窈看他一眼,默默地想,恐怕这时候梅姨娘已经将半个家的财物都挪空了。

她不指望魏良平能站在自己这边,只道:“父亲最好天黑之前把账本和钥匙送去蘅芜院,不然这件事我一定会告诉祖父祖母。”

魏舒窈一身轻快地离开了书房,只留魏良平独自坐在椅子上生气。

出门后,云芝跟在她身后,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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