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3 / 3)
句句,露薇只觉得心如死灰,确实是她居心不良。
是报应。
“着什么衣衫,是她的自由,只要不违制僭越,即便是冬日着夏襦,夏日着夹袄,又有什么所谓呢,”白菀淡声道:“这并不能成为她受到伤害的理由。”
“比起皇上所言的秽乱宫闱,臣妾更愿意相信,露薇是被迫的。”
白菀的声音不轻不重,听在姜瓒耳里,却重逾千斤。
他看向案前那一抹纤细的身影,眼神越发凝重,亦有震动交织,由始至终,她依旧不卑不亢,杏眼澄澄的与他对视。
殿内静了半响,露薇悔恨交加,忍不住呜咽出声。
姜瓒陡然被那一声哀哭惊醒,白菀那双明澈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他的心底,让他平白添了几分心虚。
他别开眼,声音依旧冷硬:“皇后也说死无对证,况且这是朕亲眼所见,朕的话,比她一个奴才还不足以取信吗?”
白菀心下一沉,姜瓒这是冒着独断专横的风险,也非要拿露薇开刀不可。
“来人,将这目无宫规,秽乱后宫的奴才仗责一百,撵出宫去,永世不得踏入皇城半步!”
“秽乱宫闱,只罚一人怎么行,要罚自然是要一起罚。”
与姜瓒的声音一道响起的,还有霍砚那凉幽幽的散漫声线。
看见着一身朱丹色长袍的霍砚,带着陈福缓步晃进殿门,白菀的唇角不自觉的轻翘。
“霍砚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他站在门口,煞有介事的请安,那脊背却挺直,不曾有分毫弯折,面上更不见恭敬。
见是霍砚来,姜瓒的脸色越发难看:“掌印倒是清闲。”
“听说有宫女侍卫无视宫规,秽乱宫闱,便来瞧瞧,”霍砚面无表情,不见有多么恭敬,那双漂亮的凤眼却若有似无的朝白菀勾去。
薄唇轻启:“只是在来的路上,遇着了个形迹可疑的侍卫,皇上瞧瞧,这是不是那秽乱宫闱‘畏罪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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