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窥探者啊（2 / 2）

难看：“副师长……抱歉，我无法继续完成审讯任务。”

秦玉转过身，冷声问道：“为什么？”

舒正阳一愣，站起身，轻声问道：“你审讯的是……张子鸣吗？”

左韶白点点头，声若蚊鸣：“他知道……他知道很多我的个人隐私，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甚至知道我的名字。”

舒正阳无奈地笑了笑……凡人想要审讯神明，简直就像是鱼想在宇宙飞一样扯淡，这个小姑娘坚持不下来也情有可原。

舒正阳正色道：“秦副师长，我建议你不要审问张子鸣，去通知你的长官吧，至少是军长级。”

秦玉更加疑惑了：“为什么？难道他是情报人员？还是别的居住区的要塞军高级长官？”

“都不是。”舒正阳摇摇头，沉默片刻，在心中把自己的措辞改了又改，却发现没有任何的词汇能用来解释张子鸣的情况，只好叹口气，“抱歉，更多的情报我无法提供，这可能超乎人类的常识。总之，我建议你不要去审讯他。”

这是舒正阳衷心的建议，他很欣赏秦玉，作为一名军人而言，秦玉坚韧干练且明事理；作为一个普通人而言，又有着令人愉悦的美好样貌。

舒正阳可不想让这么好的姑娘去审讯张子鸣那个……那个无赖神明。

秦玉垂下眼睑，认真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感谢你的建议，但我还是要去审讯他，毕竟事关846地下居住区的安全，感谢你的配合。”

“副师长。”舒正阳叫住了刚要离开的秦玉，喉结微微滚动，沉声说道，“如果你执意要审讯张子鸣，请一定要记住，别威胁他，任何形式的威胁，都绝不要有，一旦惹怒了他，那就不仅仅是846地下居住区的安危问题了……”

事关整个人类的安危——舒正阳在心底悄悄补充。

秦玉点点头，又敬了个礼，转身离去。

几分钟后，秦玉坐在了张子鸣的对面。张子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似乎没有注意到秦玉的到来。

秦玉深吸口气，冲左韶白摆摆手：“把桌子和灯带走吧，我和他单独聊聊。”

“是！”左韶白感激地敬了个礼，她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个地方变得宽阔起来，房间里只剩下仪器的声音，还有张子鸣悠长的呼吸声。

秦玉清了清嗓子：“张……”

“酒。”张子鸣忽然睁开了眼，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山谷底部吹来的风。

“什么？”秦玉一愣。

张子鸣坐直身体，肃穆冷漠如同面膜般贴在他的脸上，像是戴着一副面具，一副狰狞的鬼面：“在喝过酒后，大家才能畅快地谈论秘密，不是吗？”

秦玉的神情凝重起来，她从张子鸣的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凌驾于官阶之上，而是被神明审视的卑微感。

“在我们的物资里就有，拿来，献给我。”张子鸣歪过头，两颗眼睛像是黑洞，吸摄着她的灵魂，“否则别想窥探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