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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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老师专门关心了一下苟小河。

“还行,”苟小河不好意思的翻翻草稿纸,“好多题我自己想不明白,您一说我就懂了。”

“不着急。”路老师安抚他,“不理解的就直接问,别不好意思。”

“可以多问问边桥,别跟何璐雪似的,花钱补习就为了找个地方玩儿。”他还顺便训了一句自己的学生。

“我哪有!”雪糕姐蹬着腿否认。

刚说完没有,老师前脚从教室出去,她立马就兴致勃勃地问:“你们跨年怎么过啊?”

“回家打游戏,”任鹏飞把手机卡桌斗里开游戏,“什么年代了谁还跨年。”

“单身狗从不跨年。”崔洋配合他。

“你俩不单身天理难容。”雪糕姐表示无语,开始推边桥,“咱们去看电影啊?正好零点去钟楼倒数。”

苟小河正在复盘刚才的大题,耳朵竖了竖,悄悄扭头看。

“不去。”边桥说。

雪糕姐本人对这回答都毫不意外,还是拖着嗓子“啊”一声,问他:“为什么啊?”

“不想去。没空。”边桥杵着腮帮子没抬头,直接用笔往前指指,“江潮有空。”

“我他妈笑死。”任鹏飞笑得乱抖。

“你笑你妈!你身上的雷把我炸死了!”崔洋伸腿就是一脚。

“牛逼。”江潮也笑,还很配合的点点头,“我有空,放过我老公,我陪你去。”

“我老公是你能喊的吗?”雪糕姐卷起书打他。

苟小河虽然听江潮他们骚惯了,冷不丁一听雪糕姐也跟着喊,还是惊了一耳朵。

“雪糕姐一直这样啊?”去厕所的时候,他忍不住小声问江潮。

“所以搞笑女没有爱情。”江潮很骚包的冲他挤挤眼。

补完课回家的路上,大家在路口各自散开,苟小河难得没贴到边桥身边腻歪,跟在他身后一两米的距离,背着书包慢腾腾的走。

边桥也不管他,该等红灯等红灯,该过斑马线过斑马线。

冬天的夜晚来得早,路灯全部亮了起来,晚高峰的街上熙熙攘攘,苟小河被人潮拦了一下,再抬头,边桥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了。

他连忙往前赶,过了马路往巷口一转,结结实实撞在一个人身上。

“生气了?”边桥正斜靠在墙角,歪着脖子看他。

“嗯?”苟小河磕了下鼻子,惊喜地抬起脸,“你没走啊?”

边桥不说话。

“我生啥气?”反问完,他明白过来了,“没,我刚走神了,在想东西。”

“想什么。”边桥问。

“我应该不算搞笑男吧?”苟小河来了个驴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边桥莫名其妙地看他两秒:“你现在是挺搞笑的。”

“哎。”苟小河张张嘴,想说什么,很快又心虚地移开目光,“那我怎么就喊不出口呢?”

苟小河时不常就要说点儿土话疯话,还有毫无笑点自己却能乐半天的冷笑话。

边桥又打量他两眼,见他确实没什么异常,转身又先走了。

“边桥。”苟小河跟在身后,轻轻踢他的脚后跟,“晚上吃什么?”

“随便。”边桥说。

“哦,我想吃炒面。”

边桥的脚步一停,原地想想,调头朝巷子外走。

“去哪?”苟小河傻着脸问。

“不是要吃炒面吗?”边桥有些不耐烦了。

苟小河嘴一咧,小跑两步往他背上蹿:“吃!”

边桥朝旁边迈一步,躲他,俩人拉拉扯扯的,一直闹到巷口。

有些念头就是在一瞬间冒出来的,没什么道理,比如突然想试试自己算不算“搞笑男”,再比如突然想吃炒面。

从餐馆出来,苟小河又突然想起了狗小盒。

“咱们回家住吧,我想狗了。”他戳戳边桥的胳膊。

“嗯。”边桥答应了。

“路老师最后说的那题我还是没太明白,回家你给我再讲讲。”

边桥很轻地笑了声:“狗脑子。”

苟小河偏头去看,不管是真笑还是嘲笑,只要边桥的嘴角扬起弧度,他都爱看。

“那咱们去跨年?”

看着看着,这句话突然从他嘴里冒出来,带着淡淡的白气。

边桥这回是真停住了,站在街边望着苟小河,神情一点点变得微妙。

一辆汽车“嘟”着喇叭驶过,苟小河顶着满脑袋五彩斑斓的霓虹灯,突然有点儿紧张。

“我没跨过。”他还莫名觉得不好意思,望向旁边吸了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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