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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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口小儿,也敢自诩比他厉害!

苏纨听不得这话,一听就钻牛角尖。

另外他不是没有自己的盘算,想他先前即使元气大伤,跟大约七八阶魔兽水平的人猿交手都能占上风。

现在他养好了伤,何不出安全区试试凭一己之力,到底能对付几阶魔兽,若在八阶之上,他就算不靠徐清翊那个死病秧子,亦能掌握自己的天命!

周身没有炙热的火炎真气,反倒显得他过于阴寒,犹如化不开的千年玄冰,其眸光里透出戾色,藏着蓄势待发。

“殿,殿主……”

想象中的魔兽未出现,反倒是小胖墩最先憋不住,跟个受委屈后终于见到爹妈的孩子似的,一瘸一拐地扑过来,哭成了泪人。

“起开!”

苏纨黑着脸后退一步,飞快提起他的衣襟,避免他扑进怀里,弄脏自己的衣裳。

没想到小个子道士也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殿主,您可算来了……弟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他娘的!

见又来一个,苏纨脸色难看极了,恨恨咬牙:“烦死了!”

系统(感动):“宿主大人,您真是面冷心热。”

“有空在这儿拍马屁,不如想想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都搁这儿半天了,连个兽类的影子都没见到,总不能是那飞在天上的毫无杀伤力的雀鸟罢!

“宿主大人,它已经来了,只是由于某些原因,没过来而已。”

此话一出,他立刻警觉起来,神识覆遍四野,若有若无的灵气像抓不住的风,刚捕捉到一些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恶,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看不见的劲敌,往往最令人无所适从。他满脑子都是那知不见踪影的兽,根本没空搭理先前口出狂言的少年。

少年被一道真气扼紧喉咙,半悬在空,双目上翻,口吐白沫,手脚冰冷发紫,俨然是将死之象。

关键时刻,一把银光剑飞来,击散了其脖颈间的那道真气。

苏纨分神回首,只见莫秋折几乎是冲撞过来,慌忙地接住昏死过去的少年,担忧唤道:“司垣!司垣!”

少年脸色乌青,不省人事,莫秋折双目发红,焦急万分又心痛不已,一连为其渡送了好些真气入体。

而遥遥轻云里,徐清翊与众长老身形逐渐逼近,先见到地面一片狼藉——外门弟子伤的伤,哭的哭,内门弟子则瘫坐在地上,腥臭的尿液从其身下淌出,显然吓得不轻。

这场面,是那人的一贯作风。

徐清翊眼神冷厉,脸色阴沉下来,在方才得知这人借外门弟子修山一事后,他就明白若不阻止必定是后患无穷。

果然如他所料,再迟来一步,怕是要闹出人命,看来即便是月隐无忧草,也压制不住他天性里自带的狠毒。

贺景心中大感不妙,虽亲眼所见眼前人差些要了宥虚门下弟子的命,却仍然不死心,率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养的狗不听话,出手教训一下罢了。”

苏纨眯了眯眼睛,心里的寒意一点一点地蹿出来:怎么会这般凑巧,他刚出手教训莫秋折养的狗,这些人便浩浩荡荡的来了,颇有种找他兴师问罪的意味。

啧,别是他们特地给他挖了个坑,设计让他往下跳!

乍时银光一现,其音凛凛,原来是莫秋折召来剑,浑身怒气冲冲,剑刃直逼他喉口刺来!

他推开身旁的外门弟子,蜻蜓点水往上一跃,轻飘飘躲过剑招。

莫秋折哪里肯罢休,手背青筋暴起,指节泛白,出剑凌厉且速度极快,几近用尽毕生修为,每一式都指向致命处,剑光飞舞,炫目缭乱,砍得新苗稀碎,枯木翻倒。

疯狗一样!难怪能教出这样的徒弟!

苏纨心头浮上不悦,掌心刚结出火印,一旁的李息垣移步换影,上前出萧抵挡住剑招,“三师兄冷静!先查清缘由再论!”

“缘由?”

莫秋折火气正浓,呲目欲裂,发出暴吼道:“还能有什么缘由!定是这卑鄙小人对外门弟子百般折磨,我门下弟子看不过眼出手相助,差些被他夺了性命!”

长老们闻言,不由暗暗点头:这理由确实说得通,就赭玄这家伙,什么恶事都做得出来,不过后半段有些胡扯的意味,哪有弟子胆大包天,敢管赭玄做事?

就是这前半段话,连一向偏袒他的贺景,此时竟也信了两分,变得缄默不语。

这可给苏纨气笑了,想着这狗东西还挺能胡诌乱道的!

再见长老们与徐清翊的神色,心下了然,原来原主在他们心里,是莫秋折说的这副德行。

他不想费口舌解释,这些人心中既成定局,多说无益,反正他们暂时杀不了他,还得利用他守着这座灵山!

先前秦昭著悲痛欲绝的那句“是不是他死了,你们还在利用他的名号,守着这座磨灭他心血,将他挫骨扬灰的浮玉山呢”恍然在耳里回响,他也突然有点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见长昭殿主半晌不说话,模样平淡如水,甚至还能笑一笑,脸肿得像馒头的小胖墩急了,伸出双臂挡在他跟前,本来就小的眼睛被巨大的肿脸衬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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