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2 / 2)
,愿做牛做马报答殿主!”
不愧是入门时间比较久的老油条,不需他多说就会自己走流程,正好省了他费口舌。
他极为满意地解开他们的定身咒,看他们拖着晃晃悠悠的左手,连滚带爬地跑到树荫底下拿笔拿纸。
再瞟向脸肿得像包子的宁璇生他们,这几人被揍得不轻,唯独宁璇生看样子不那么狼狈,其脖子上挂着的碧青玉佩露出一角,隐约闪着流光。
苏纨一眼看出了这枚玉佩的不简单,他不想细究此事,既是这孩子的东西,便是他的命数,是福是祸他都得受着。
于是他眼神一阴,冷道:“愣着干嘛,刨地去!”
这几个小道士才回过神来,呆呆傻傻地点了点头,穿过透明的结界,一瘸一拐地拿着锄头走到黑漆漆的焦土边去了。
系统(暗戳戳):苏扒皮啊苏扒皮,连受伤的小孩儿都不放过。
苏·扒皮·纨:又多抓了几个小工,快乐。
小工一多,事半功倍。
遂慎思堂长老云行忧整理文书时,抬眼便看见玄青蜀锦绣折枝衫袍的赭玄道君怀抱一叠厚厚的宣纸,踏风徐徐而来,满身文雅风气。
他不觉惊叹,赭玄几日不见,竟是气性大变。
再得知这人是专程为送抄好的五百遍清心咒而至此,云行忧欣慰极了,直呼“孺子可教”。
直到接过纸张,发现纸上字迹有的龙飞凤舞,有的画蚓涂鸦,有的蚕头燕尾,看得他欣慰的笑容一点一点凝固在了脸上:“这字迹怎么大不相同?”
“出自数人之手,字迹自然不同。”
苏纨大大方方的承认。
“数人之手?这非你一人所抄?”
“不然呢?之前堂审,你并未说五百遍清心咒必须出自我手,总之,这五百遍抄文我可是给了,你呢,爱要不要。”
他挥挥手,迈着步子大摇大摆地越过门槛,徒留云行忧气得满脸通红,将宣纸重重砸在书案上,瞬间纸张落了满屋。
外门执事长老孟齐君恰好拄着拐杖进来,看他这气愤模样,不由问道:“是哪个不长眼弟子给你惹恼了?孟某去教训他!”
“除了赭玄还能是谁!”
云行忧火冒三丈,怒发冲冠,“你瞧瞧他抄的清心咒,竟都是找人代笔,也不知是哪个门下的弟子如此胆大妄为!”
孟齐君伤还未好全,撑着脖子吃力地看了眼地上的纸张,喃喃道:“这好像,是孟某门下弟子代笔的……”
“你!”
云行忧怒目圆睁,且十分不可思议,“你怎么能借弟子给他代笔呢?你这不是为虎作伥吗!平生你总指责贺老头袒护他,如今你这所作所为,与贺老头又有何分别!”
孟齐君无奈叹道:“他修山借弟子都借到我门上了,孟某若是一口回绝,万一他发起疯来,把我静潜阁拆了还得了?再说了也就四五个弟子,不碍事的。”
“四五个?你让四五个弟子去修那百来人都修不完的灵山?!你莫是想累死他们不成!”
“哎呀,孟某把这事忘了,”孟齐君一拍脑袋,试探道:“那不如……再多借他几个?”
“……糊涂啊糊涂!”云行忧气得直扶额,“不行,我得将此事禀告掌门。”
“不可不可,”孟齐君拦下他,“掌门伤势未愈,治不了赭玄的,依我看,还是等尊君出来,告诉尊君罢。”
“你知道尊君几时出来吗?”
“多则几百年,孟某等得起,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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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苏纨回到朔微峰的时候已是夜深,伏笙殿灯火未熄,石台里点燃的蜡烛将院子照亮,映着那海棠花,艳丽万分。
踏进主院,目里先显出惊鸿之影,绕是满树海棠再如何艳丽,也抵不过那人浑然天成的“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葩堆雪”。
他本是面无表情,眼神冷淡,见着这人自觉换上一副笑靥,“师兄,还未歇下呢。”
心里则暗暗揣测:莫不是云行忧那老家伙在这人面前告了他一状?可恶的死老头,下次非把慎思堂给他搅个天翻地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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