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番外(1 / 2)
离月穿着绣金边的红色长袍,站在朝堂最前面。
夏日炎炎,他却冰肌玉骨,站了许久也不见一滴汗,燥热的臣子只悄悄看一眼绝色的小侯爷,心便不知不觉静下来了。
大臣与上首的帝王激烈探讨,小侯爷仍然一点听不懂。
但现在的他却再也不会因此而感到忧虑了。
他本就对这些东西一点也不感兴趣,只爱吃喝玩乐,如今穆宗与自己性命相连,离月已经许久没有做噩梦了,简直底气十足。
偶尔穆宗在朝堂冷着脸发落朝臣时,离月会出来给看得顺眼的人讲讲话,彰显自己在朝堂的影响力。
穆宗好哄得很,离月讲两句好话他便轻松放过朝臣。
于是离月在朝堂的影响力也愈发大,许多人都簇拥在他身边。
他在京城拥有极大的势力,他举办的宴会座无虚席、所有人都以被他邀请为荣。
在重获健康后,那个害他吃了一大番苦头的扎姆尔也被处理了。
听说下场很凄惨。
离月都懒得去看,他本就厌恶血腥气,何况上次他吃了个大教训,以至于再不肯教自己为了一点私仇将生命置于危险中。
现如今,离月最大的乐趣除了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之外,就是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去影响官员的升迁,一言让人上天堂下地狱,权力的滋味的确让人欲罢不能。
今日上朝时尚且一派轻松的小侯爷,中途面色就渐渐不好起来,最后甚至等不及下朝就板着脸说自己十分不舒服,并不太给高台上帝王的面子,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朝臣们,尤其小侯爷派系的大臣都有点忧虑了,怎么了这是?有人已经寻思着要办个什么新鲜样式的宴会来逗小侯爷开心。
穆宗心知肚明小侯爷生气的原因,但他却并不后悔做下的决策。
回了未央宫,小侯爷果然不在宣室殿,穆宗脚步很干脆地一拐,往承明殿方向去。
早朝需要起很早,离月晨起胃口又一向不佳,这段时间门穆宗花大力气才养成了他下朝后乖乖用早膳的习惯。
御膳房的人被关在殿外,看见缓步而来的帝王简直就像看见救星。
穆宗看了眼已经没了热气的早膳,让前头的内侍去换一套新的,自己微理了理长袖的褶皱,气定神闲地进了殿。
离月本就等着穆宗的解释,故而见他进来了也只是轻哼一声,倒没再拦着。
穆宗慢吞吞绕到离月身前,板着脸的小侯爷便转了个头。
从帝王的角度可以清晰看见离月乌发里露出的一边白玉耳朵,脸颊被气出淡淡的粉晕,花瓣一样的唇很气气地抿着,唇角下拉,一只手不知从哪里带了个琉璃的茶盖,正有一下没一下转悠。
简直把帝王可爱地晕头转向了。
他忍不住想要先将小侯爷抱在怀里,使劲嘬一嘬小侯爷微鼓的脸颊,但这样一套举动下来,只怕有几天不能亲近离月周边,还有可能被外面虎视眈眈、自荐枕席、不知羞耻的那群人趁虚而入,因此帝王之能暂且忍了心底的蠢蠢欲动。
高大的帝王在小侯爷面前弯了腰,用十二万分柔和的语气道:“是谁让我们阿月这样生气了?”
穆宗揣着明白装糊涂,离月却一点不想陪他演戏,他早就被宠到天上去,早些年还愿意在旁人面前装乖卖巧,演一演身世凄惨人美心善的风中白莲,现如今却早就不遮掩自己超级霸道的本性:“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生气了?”
离月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是宗室的王爷,也不能让离月低头,他斜睨了穆宗一眼:“我上了折子要提拔状元郎,你却将他贬到南疆去做县令?这不是打我脸吗?”
穆宗面不改色:“阿月,我可以解释。”
这状元郎是今年离月钦点的,确实能力不错,文章写得好,也能办实事,兼之面若春晓能言善道,朝堂不乏看重他潜力而提前拉拢他的朝臣。
可惜,他太不知分寸。
借着投靠小侯爷的名头,同离月过分亲近,几次秉烛夜谈、把臂同游,哄骗离月与他亲密无间门,几次不会皇宫歇在状元府。
离月天真烂漫,不知旁人对他如何觊觎,更看不出状元郎的龌龊心思,穆宗只能出手亲自斩断两人的关系了。
离月知道穆宗从不违逆自己,甚至他早就看见穆宗已经备下给自己封王的圣旨了,因此他今日才给了穆宗一个进殿解释的机会:“你解释,我听着。”
听可以,但早膳时间门一定不能晚了。
一旦早膳晚了,中午到了时间门点,本就爱挑食的离月便更是一点不饿,不用午膳后面一系列睡觉、晚膳、消食时间门都被打乱,需要许多日才能完全调养回来。
穆宗最小心离月的身体,因此便哄他:“你用着早膳,今日御膳房那边出了新花样,你试一试,我一边讲给你听,你就当个故事,我保证一定不让你生气,好不好,阿月?”
早膳哪里来的新花样,但帝王说了这句话,今日早晨御膳房就必须弄出能哄小侯爷的新样式。
离月将手里转着的茶盖砸到穆宗身上,他仍板着脸,却愿意正眼看帝王:“不要以为可以随意拿捏我。”
帝王接过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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