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猪猪准备跑路的第十天(2 / 3)
说了什么之后,直哉连忙捂住了嘴。
然而为时已晚。
“......胆子很大嘛,小少爷。”吃完最后一口石榴,甚尔笑了笑,站起身来,而随着他话语响起的,是被他捏得噼里啪啦作响的手指关节,仿若修罗恶鬼,“看来你已经觉得自己的体术相当不错了。”
“不、不,我没有,你听我解......啊啊啊!”在甚尔高大身躯投下的阴影中,直哉拼命往后退,试图逃离,然而到底还是被一手抓个正着。
直哉难得的休息日,至此彻底结束。
听禅院家的下人谈起,当天从训练场方向传来的声响和惨叫,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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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嘶......你轻、轻点啊,真望。”直哉趴在铺上,抱着枕头,一脸忍痛的表情,话里不自觉带着几分颤音,以及不易察觉的委屈。
而真望,正仔细地为直哉身上的紫斑淤青上消肿药,指甲小心翼翼地来回涂抹,听见自家少爷的痛呼,无法只能又放轻了几分,“少爷,您和甚尔体术练得太过头了。”
“什么练过头,明明就是他恼羞成怒吊着我打。”直哉将脸闷在软枕中,气鼓鼓的,不过半响,还是补充了一句,“虽然我也确实学到很多就是了。”
真望无奈叹气,只能将伤药涂抹更快了些,也好让直哉少受点苦。有时候她真不明白,这对年纪相差十岁以上的兄弟俩关系到底是好是坏。
说不好吧,甚尔无事便爱往直哉少爷的小院子溜达,说好吧,甚尔对少爷下手也毫不留情。
一对奇怪的兄弟。
将最后一处伤痕涂抹均匀,真望轻轻吹了吹,随后将直哉的衣服缓缓盖上,尽量缓缓放下,让伤药不至于被衣服全蹭了去,为此,直哉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
好在被炉足够暖和,否则他就该冻成冰棍了。
“少爷,您先好好休息,我去给您拿些吃的。”真望站起身道,随后又好像想起什么,略微躬身,“对了少爷,甚尔君......说让我把您嘱咐我置办的东西交给他,您看......?”
直哉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就您和甚尔君结束训练,甚尔君将您送回来的时候,单独同我说的。”
直哉想起甚尔将自己扛回来之后,的确好像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不过那时候他浑身乏力,眼皮都有千斤重,迷迷糊糊的,也没在意。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直哉不由得一笑,浑身的酸痛顷刻间似乎消减了不少。
“臭家伙,还以为他真生气了呢。”直哉嘀嘀咕咕,不过神色比之前轻松不少,转而又问真望道,“那东西你给他了吗?”
真望摇了摇头,神色不改,“我说要先问过少爷您的意思。”
“嗯......”直哉点点头,“那他有为难你了吗?”
真望再次摇头。
直哉松了口气,“那就好,既然他要,你就给他吧,他可比我自由多了,东西给他也更合适。”其实若是情况允许,他倒是想把前世笔译的工作重新捡起来,只可惜对这对现在的他来说太不实际——禅院家上上下下的眼睛太多了。
至少也得等他离开这里再说。
不过到时候以甚尔的能力,赚钱的法子肯定比他多,眼下他们只是需要攒一点初始资金罢了。
可惜禅院家要等他六岁过后才会给予一定的零用钱,不过这也意味着他将接受更加严苛繁重的训练。
而这一切的前提则是,他能够觉醒术式的话。不过直哉只能希望自己咒力的流散速度能再加快些,说不准他这辈子机缘巧合也是个天与咒缚呢?
嗯,做个梦。
想了想,直哉又同真望嘱咐了一句,“以后甚尔有什么东西管你要的话,你都可以答应他,事后再跟我说一声就是了。”
“是,少爷。”真望顿了顿,随即应下,躬身便离开了。
真望走后,直哉再也挨不住困意,昏昏欲睡,大抵是真望抹的伤药效果很好,他感觉痛的地方隐约开始发热,弄得他感觉浑身暖呼呼的,加重了本就浓厚的困意。
终于,直哉趴着合上了双眼,呼吸渐渐平缓。可以料想,若是就以这个姿势睡一晚,他的脖子第二天必然报废。
然而,不多时,直哉的影子却好似活过来一般,翻滚涌动,似乎急不可耐一般,终于喷涌而出,宛如触手,轻柔地将直哉慢慢包裹,让其整个人都离开了床铺。
随即影子又将直哉缓缓向放着折鹤兰的桌旁移动,而这一过程中,直哉却没有任何一丝要醒来的迹象,甚至连原本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头,都平缓放松了不少。
而桌上长势喜人的折鹤兰,早已迫不及待,镶嵌银边的叶片不断摆动生长,借由影子的帮助,轻柔地掀起直哉薄薄的衣衫,如同纱布一般裹住了他的腰身与手臂,随即泛出淡淡的银光,其中又透着几许青翠。
而直哉身上的淤青斑痕,却随着光芒的散发逐渐淡化,直至彻底消失,甚至连原本涂抹的伤药都被加速吸收。
与之相对的,却是折鹤兰的其中一根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枯黄萎靡。
待治疗完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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