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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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网购的作画工具后,经过初夏连续几天的不懈努力,他终于完成了谢臣蔚要求他画的画。当天晚上,初夏很郑重的把自己的劳动成果交给了下班回家的谢臣蔚。

第一幅画的是夕阳下的公园景物图,第二幅图是一个插满了紫色薰衣草的花瓶,第三幅图是一个地铁上的背影。除了那个穿着白衬衫的背影看起来还是比较像自己之外,谢臣蔚倒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但是谢臣蔚在初夏把画交给他的时候,总觉得他在用某种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但是谢臣蔚对美术真的是门外汉,所以他到最后也只能说出:“非常好看,我很喜欢。”之类一听就很敷衍的话。

初夏点了点头,但不知为什么谢臣蔚还是觉得初夏的表情隐约看起来有一丝失望。

谢臣蔚当天晚上就用手机扫描了这几幅画,发给了他高中时期唯一一个可以称得上朋友的人——秦沽。

秦沽现在是榕港学院艺术系的老师,现在正在忙着评教授的职称,每天忙得焦头烂额的,不过既然谢臣蔚开了口,他还是很给谢臣蔚面子,答应帮谢臣蔚看看这个学生是否适合学美术。

当天晚上,总裁办公室里,在约定的时间,谢臣蔚修长的手指在天然大理石的桌面上轻弹了两下,这才点开了秦沽的语音信息。

“这副夕阳下的景物图,看得出来受到莫奈的《日出·印象》的影响,看起来对光影的运用不错,但是也能看出美术生的基本功不扎实;薰衣草这副能明显看出在模仿梵高的画,不过色彩的饱和度克制多了;至于,第三幅嘛,谢臣蔚,这不就是大学时期的你吗?”

讲到这里,秦沽的语气忽然暧昧起来。“臣蔚,快和我说实话,你和这个叫时初夏的女生是什么关系?什么人能让你这么上心?你说说你多久没主动联系过我了?”

“秦沽,你能不能言简意赅一点?一句话说下他到底能不能学美术?”谢臣蔚问完之后,又纠正了一句,“还有,他是男生。”

“男生?没想到你这么不走寻常路啊!”手机里传来了秦沽惊讶的声音,不过搞艺术的人还是比较见多识广的,他貌似很快接受了,“行吧,既然你这么隆重介绍的,我同意见他一面,看看他人怎么样,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笨蛋学生了。”

就在谢臣蔚想着怎么告诉初夏这个好消息的时候,初夏和陈景林正在专心做粉刷匠翻新着他之前被破坏的房子。

今天陈景林想办法找人把坏人加上去的锁给弄开了,但是墙上那些扎眼的大字报还是过于触目惊心了。为了省钱,他们从建材市场花了四百元买了一桶涂料,准备自己翻新一下。

其实这事说起来简单,但是决不省力,他们得先把靠墙的家具移开,挪到一起,还得找塑料纸把它们都遮盖起来。弄了半天,才搞好准备工作。

陈景林一边刷着墙一边问道:“你这段时间一直住在那个谢臣蔚那里?他真的没有再碰过你吗?”

初夏摇摇头,说起来他的心里也有点奇怪,他们一起睡是有的,但是真的没有发生之前那种羞羞的事情了。

陈景林又问:“怎么,初夏?我看你摇头的样子还怪委屈的?你不会真地爱上他了吧?”陈景林看着他,满脸全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初夏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默默地用滚筒刷着漆。

陈景林想了想又说道:“你说这个谢臣蔚真的和你说的这么有钱,又那么帅,他到底看上你哪一点呀?你虽然长得还行,可是以色事人,色衰而爱弛,你懂不懂?”

初夏这次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问道:“景林,你说的这句文言文什么意思啊?以前读书的时候没见你语文这么好呀?”

陈景林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解释道:“我们理发店老板娘的口头禅啊,她以前年轻的时候可漂亮了,千挑万选了一个对他最好的老公,结果现在还不是出轨了。这句话就是说只靠脸是靠不住的。”

他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初夏,就算你喜欢男人,我也觉得你和谢臣蔚不管是年龄还是各方面条件都相差太多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年轻人谈恋爱可讲究门当户对了?”

看着陈景林这么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自己,初夏虽然情感上不愿意听这些话,可是理智上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这些听起来又挺有道理的。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初夏用自己没沾油漆的左手拿出了手机。

电话里传来了谢臣蔚的声音,他直接开门见山说道:“这一次我又自作主张了,我把你的画拿给了我的同学秦沽,他是艺术学院教美术的副教授,他说他愿意见你一面,我觉得希望很大。所以,我的计划是你这半年向他学习美术,有空的时候我再帮你补下文化课。”

“……”初夏似乎是被谢臣蔚的话给惊呆了,原来那几幅画是要给老师看的,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呢?忽然,初夏明白了,他是怕老师不愿教他,所以才说了这个善意的谎言。

谢臣蔚又说道:“所以,初夏同学,你愿意明年重新高考吗?至于经济的问题,你先不用担心。毕竟从人生规划上来讲,还是读四年书以后的薪酬会更高一些,也更有性价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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