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被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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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采不想去猜测谢昔诀,一切疑问,待他醒来后再问就是。

太上长老与修真界其他修士不同,他是天生废灵根,无法修习灵力,但他心有不甘,为求道多番尝试,最终开辟了神念力量的修习,乃是神念力量的开山鼻祖。

太上长老的神念强大无比,某种程度上来说,与修真界至宝排行第一的破妄珠是同等地位,况破妄珠没有反抗的意思,若要压制,倒也不是太难。

陆采站在一旁,看着太上长老以神念钳制住破妄珠,虽已尽力不影响谢昔诀,可压制相当于将暴动的破妄珠重新逼回谢昔诀神念深处,这需要庞大且更为猛烈的力量,难免会让谢昔诀更加疼痛。

太上长老说过,谢昔诀此时神志是清醒的,只是灵魂受损无法醒来,这等痛苦,他感受得清清楚楚。

许是太疼了,谢昔诀皱着眉头闷哼一声,陆采下意识攥紧了手,同他一样脸色苍白。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太上长老收回了神念。

陆采精神一振,道:“可是压制住了?”

太上长老皱着眉,“破妄珠是压制住了,可他的神念被摧毁太多次,如今再次重聚,灵魂藏在了某一段记忆里,我先前以为他是被困住了,还曾试图解困过,可方才发现,他不是被困住,他是自愿留在那段记忆不愿出来。”

“若不出来,他便永远不会醒来,且灵魂与本体分离太久,性命危矣。”

陆采一怔,凝眉道:“那该如何是好?”

太上长老道:“为今之计,便是灵魂潜进他的记忆中,将他带出来。”

陆采直接道:“还请长老送我进去。”

太上长老沉吟片刻,道:“可这样做对你也有危险,你灵魂离体,不及时返回,便是与他一样的下场。”

陆采道:“现而今只有我与他尚算熟悉,若我去,想必机会大些。”

太上长老想了想,道:“既如此,我便送你进去,只是你毕竟是玄门掌教,我若察觉到有危险,会立即强行将你带出来。”

陆采点头,道:“我会尽快的,劳烦长老。”

陆采将谢昔诀扶起,坐在他对面,与他手掌相对,待闭上眼睛后,便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忽然间被抽离,被牵引着往别处去了。

太上长老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你记着,你进入的记忆是对他影响较大的片段,不一定就是他所在的那段记忆,且你是作为灵体存在,不能改变他记忆中的任何东西,只有找到他,你才能显出本体让他察觉到。”

话音刚落,陆采便感到一阵眩晕,失重感随之而来。

片刻后,仿佛好一些了,他揉了揉尚有些昏沉的脑袋,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一间布置淡雅的房间,一个美丽的女人神色温柔,正在教一个孩童念书。

似乎念到一句颇有感触的诗,她放下书看向身边的孩童,摸了摸他的头发。

“希望我儿明日也能拜入那些修真门派,学成本事,长大后惩恶扬善,帮扶弱小。咱们普通人的力量,还是太渺小了。”

“孩儿记住了。”

她身边的孩童大约五六岁,眉眼稚气天真,一举一动却很是沉稳,小小年纪已经束了发,穿着精致得体,月白衣衫的袍角绣着金云,活脱脱一个富贵人家粉雕玉琢的小公子。

陆采站在他们对面,看着那漂亮可爱的小公子,心道这是小时候的谢昔诀吗?依稀看着有些熟悉。

想到谢昔诀说他们小时候曾见过的话,陆采忍不住盯着那小公子看个不停。

门外一个男人笑着往这边来,边走边道:“今日粥棚处来了许多人,我恐他们冻着,多烧了几盆炭火,大家围坐在一起,想是暖和了,话都多了些。”

此时正是冬季,外面下着大雪,他走到门口,怕身上的雪凉了屋内的妻儿,故停在门外一边拂雪一边说话。

屋里的女人迎上去,拍了拍他肩上的雪,笑问道:“给你带得伞又送给难民了?”

男人道:“……我总冷不着,他们却要受冻。”

女人白了他一眼,道:“我又不是怪你。”

男人笑了一声,抖去身上的风雪后,进屋捏了捏小公子的脸,道:“我儿若有幸让那些大人物看中,随意施个术法便可令人都不必受冻。”

小公子抿着唇,从凳子上跳下来,站好后抚平衣裳,端正行了个礼,“父亲。”

陆采看得暗暗发笑。

小小的孩子,还没桌角高,偏偏像个小大人似的。

“自南方饥荒起,逃过来的难民是越来越多了,况近日过于寒冷,只凭咱们一家,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你明日不若去问问别家,可有愿意联合的?城北的李员外家,上次不是还送了好些炭火吗?”女人道。

男人沉吟片刻,道:“夫人说得是。待明日将小月亮送走,我便去问问。”

他看向一旁的儿子,笑道:“当初那高人说小月亮天资极佳,明日定能被那个前来招收弟子的修真门派看中。”

小月亮?陆采心道,这该不会是谢昔诀的小名吧……

陆采下意识看向小月亮,见他微微绷着脸,人小鬼大地正了正衣冠。

陆采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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