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外来人(1 / 2)
城主抬起头,可怜兮兮道:“是、是我……”
谢昔诀放开手,皱眉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城主道:“……我身上太脏了,别人不愿意理我……我便想着来洗洗,谁知……”
谁知谢昔诀忽然出现,二话不说一上来便打他!
城主不敢抱怨,只能委屈地摸了摸险些被磕出血的脑袋。
陆采与谢昔诀闻言,都有些无言。
他们还以为是有人给寺外传信了才过来查看,哪想是城主要打水洗澡……
当日城主被揍得奄奄一息,谢昔诀施法护住了他的心脉,因此他身上本也就只有些皮外伤,如今不过几日,便又活蹦乱跳了。
谢昔诀虽现在无法修炼,然而他之前好歹也是在外门待了两年的,况且修者与凡人本就是天壤之别,救一个凡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陆采只能道:“那你慢慢洗吧,我们便不打扰了。”
城主此时出现在这里很是可疑,但他说自己要洗澡,陆采也不好多留,便想留个心眼,放一道神识在这里,监视城主是否真是在洗澡,若不是,也能立即发觉。
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谢昔诀先放出一道神识,悄无声息地钻进城主体内。
想来他们是想到一起去了。
谢昔诀没有多说,陆采也没多问,左右谁来监视也没甚区别。
谢昔诀面无表情地转身,心想若城主真是要洗澡,陆采的神识留在这里监视,岂不是要看见这一幕了……
还不如他来。
两人本打算回去,走到一半,忽然似有所觉。陆采看向庙门口的方向,道:“庙外有人过来。”
谢昔诀点头,与陆采一起赶到门口。
门外似乎有人在想办法开庙门,动静有些大。
陆采与谢昔诀对视一眼,直接打开了门。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和尚站在门外。
双方皆是一怔,片刻后,那小和尚道:“敢问施主,可是从巽城前来净沙寺的吗?”
陆采点头道:“正是。”
小和尚道:“那太好了。”
他让开身体,身后一个靠在门边的女子身影映入眼帘。
谢昔诀一顿,陆采惊道:“傅姑娘!”
傅静思似乎受了重伤,衣襟上都是血迹,人事不省地晕在门口。
小和尚欣然道:“原来你们认识,那更好了。劳施主搭把手,将这位女施主送进庙里,她受了伤,需得赶快医治。”
陆采连忙点头,几人将傅静思扶进房内,陆采替她把了脉,发现傅静思伤势着实不小,体内灵力乱窜,已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陆采不敢再耽搁,当即便将她扶起,双手结印为她梳理灵脉。
谢昔诀帮不上忙,便与那小和尚等在外面。
“小师父是净沙寺的僧人吗?”谢昔诀看向小和尚。
“不错,小僧原是净沙寺弟子,几月前奉几位师父师叔之命,将净沙寺能抵挡瘟疫的消息带给城内百姓。因路途遥远,路上耽搁了些时日,今日才回。”
谢昔诀问道:“小师父在何处遇见我师姐的?”
小和尚道:“就在净沙寺不远处的路边,当时这位女施主晕倒在一旁,小僧恐她出事,便将她带了回来。”
这小和尚至多不过十岁,身量也瘦小,即便傅静思是女子,一路将她扶回来也很是费力了。
谢昔诀点头道:“多谢小师父。”
小和尚笑道:“施主客气了。我师父曾说,出家人需以慈悲为怀,路遇伤者,自是要救的。”
可他的师父,已经为救巽城百姓而死了。
救人把自己都搭进去,这种行为谢昔诀不想评价,然而若换了他自己,既然不是他害的,别人性命又与他何干。
傅静思伤势严重,陆采忙了几个时辰才出来,道:“傅姑娘的伤势大致无碍了,应明日便可醒来。”
小和尚道:“既如此我便放心了,几位施主早些休息,小僧告辞了。”
“小师父慢走。”
这几日陆采与谢昔诀都住在一间禅房内,原本是不想要的,寺内众人自己都不够住,可架不住那些百姓热情,非要腾出一间房来给他们。
虽是如此,两人也不怎么在房内待,不过幸好有这间禅房,否则傅静思都不知要往哪里去。
一夜无话。
次日,陆采正要出去,忽然听见床上的傅静思轻声道:“……真君。”
陆采回头看去,傅静思皱着眉坐起身,眼睛闭了闭又睁开,似乎还有些不大舒服。
谢昔诀听见动静,也过来了。
陆采道:“傅姑娘醒了,你感觉如何?”
傅静思唇色苍白,道:“没有大碍了,多谢真君。”
“傅姑娘不必谢我,是净沙寺内的小师父将你从路边带回来的。姑娘怎会晕倒在路边呢?”
说起晕倒在路边,傅静思仿佛忽然想起什么一般,脸色一变,却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陆采与谢昔诀对视一眼,温声道:“姑娘之前为何突然离去,可是出了什么事?”
顿了顿,陆采又道:“若不方便说,便罢了。”
傅静思沉默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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