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宴席(1 / 2)
东宫
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红墙黄瓦,绿树成荫,金碧辉煌,下人们正有条不紊地做着各自的活计。不远处的亭台楼阁,崔公公站得笔直,如鹰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下头忙碌的宫女太监。
正殿内,安静得几乎只剩下微风轻拂过树梢发出的细细的′沙沙‵声。
三皇子府
书房内,围坐着几近一半朝臣,气氛安静的有些微妙。三皇子坐于首位,正用手揉着因暴怒而隐隐犯疼的头。这些个废物,一个个的,平时吹嘘自己有多么厉害,到头来竟然两年都没能除掉裴栎,反倒让裴栎立下如此功勋,如今裴栎是众望所归,民心所向,又手握兵权,越发不好除去了。
“此事乃老夫之责,与众卿无干。老夫着实未曾料想到那陈江竟临时反水,以致未能除去太子,还请三皇子殿下恕罪。”坐在右侧首位的徐相涕泪纵横,径直跪在地上。
三皇子在怎么生气,也不可能当真怪罪自己的亲外公,更何况今日能有半数朝臣支持自己继位,全部都得仰仗徐相,是以虽然心里气得要死,但还是立刻起身将徐相扶起。
“此事与徐相何干?全怪那陈江狼心狗肺。”三皇子面部微微扭曲,裴栎那帮个该死的贱人,早该和她那短命的娘亲一块死了,为何还要和他争?
“殿下明鉴。”在下座装死的官员们纷纷松了一口气,还好有徐相……
祁府
不到午时,祁楠便和母亲二人守在门口,不久,便远远瞧见两抹高大的人影朝着他们走来,祁母待看清两人时,悄悄的红了眼眶,分别已近两年,这两年,她整夜整夜无法入眠,担忧着远在边疆的丈夫和儿子。
“阿宁,怎的哭了?”眼见夫人落泪,祁阳这个大老粗便什么也顾不上了,忙轻轻地用衣袖擦去苏宁的脸上的泪水。衣服到底是有些粗糙的,尽管祁阳已经是很轻的在擦拭,依旧将苏宁的脸颊蹭出几道浅浅的红痕。
脸颊上的一点点刺痛,反而让苏宁情绪稳定了些,这才出声问道:“怎么回来得如此之早?”一般武将回京觐见皇上,都要午时过后方能归家。
祁慕这次不等父亲开口,忙道:“兴许皇上日理万机,见着我们也觉心烦了。”这话倒是显而易见的在开玩笑,原只想舒缓祁母心情。
却不想被祁阳狠狠瞪了一眼,“你个蠢货,亏得还是太子帐中智囊之一,连这个都不知道,陛下定然是心疼殿下……”
在旁边努力当背景板的祁楠普一听见‘太子’,便有些烦恼,当时看见殿下,他的情绪失控,不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怪异的印象。想及此,祁楠不觉奄奄的。
父兄二人瞥见,只当日头太大,忙带着众人一同进入府内,进来的途中,老太太与大房二房都未曾过来接风,不过众人也不觉奇怪。
毕竟老太太一直讨厌发妻生下的祁阳,连带着大房二房的人也都基本不与三房的人来往,不过因着祁阳,祁慕两人的功勋倒也未曾苛待过三房。
父母亲走在前面,两兄弟紧跟在后,祁楠边走边沉思着如何能将三房摘出祁府。这几日,他小心打探了一番,发现这几日大房和二房都与徐相接触密切,看来前世三房被扯进三皇子阵营也是有迹可循的。大房和二房既想以阖府为代价换取从龙之功,那就让他们去送命,绝不能牵扯到三房。祁楠暗下决心。
大房二房站队三皇子,那三房就不能持中立态度,不如……,可此事该如何与父兄说起呢?祁楠忧心忡忡。
待到回到院子,祁楠依旧没能想到办法,但此事绝不可拖延,“父亲,母亲,兄长,你们进来栖梧院,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难得见到祁楠如此严肃的表情,大家也不由地有些紧张,不出一言地随着祁楠进入房间。
祁楠小心探出窗外,叫下人们退出院子,随后将门窗紧紧关好。
随即轻声道:“我前几日得到消息,大房和二房加入了三皇子阵营。”此言一出,在座众人皆是面色一变。
祁慕最先反映过来,打着哈哈,“小弟,你是还没睡醒吗?世人皆知忠国公府乃是保皇派,怎么……”没等祁慕说完,祁阳一个爆栗打在祁楠头上,发出‘嘭’的一声,怒道:“你小子,知不知道贸议皇家乃是大罪。”
祁楠倒对现在的情况早有预料,“母亲,可还记得百花楼?”
被点到的祁母现在才从儿子刚才的话中清醒过来,“记得,那年你救了老鸨,她认你为主。”
“这事就是她告诉我的。”祁楠面色平静地说道,随即小心从袖口掏出一页大伯父与三皇子府密谈书信,递给父亲。
祁阳快速扫了一眼书信,几乎目眦尽裂,将书信紧紧捏在手心,祁慕从父亲手上夺下书信,扫了眼也气得说不出话来。祁母从父子两人的表情猜到此事应当是真的了,当即说不出话来。
纸包不住火,这件事一定会暴露,而一旦太子殿下知晓必然产生误会。一群蠢货,此时这句话竟在几人心中轮流播放。
“唯今之计,只能如实向太子殿下禀告此事并加入太子一派。”这倒没什么,保皇派实际便是太子党派,但怕只怕,大房二房投靠三皇子的事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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