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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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候...

祁府

一道黑影闪过,小心躲过巡逻的护卫,朝门外离去,栖梧院离大门最近,巡逻护卫最多,但对在此生活了19年的祁楠来说,出去是易如反掌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让小厮刘明冒充自己,躲在被窝里……

离开府邸,祁楠快速走向京城最大的销金窟-百花楼,百花楼生意此时正值高峰,祁楠从后门径直进入,运用轻功轻而易举就到达顶楼。此时顶楼一片漆黑,祁楠轻车熟路地点亮屋内所有蜡烛,不出一刻钟一位精练的女子进入,仔细一瞧便知是百花楼的老鸨。

“属下见过主上。”老鸨单膝着地,恭谨朝祁楠行礼。“起来吧,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兵部尚书玩忽职守,为帝王不喜,现已降至兵部侍郎,由田万担任兵部尚书;淮阳长公主与驸马和离;永欢县主赐婚三皇子,其余便都是些小事了。”

祁楠以手撑头,默想:原兵部尚书徐互乃太后亲侄子,成绩一般完全是因为太后荫蔽才得到这官位,至于这田万想来是那位的手笔;驸马徐温也是徐氏一族嫡子,而淮阳长公主乃帝王亲妹,元后之女。与武帝同父同母,看来帝王与太后的较量早已拉开帷幕,可恨自己前世没能早早看清局势,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境地……至于这三皇子乃徐贵妃之子,亦是徐氏一族支持的王位继承者,殿下的敌人。赐婚永欢县主,果然帝王是站在她那边的,毕竟又有谁人不知这永欢县主自小体弱多病,柔弱可欺,不可能为三皇子诞下嫡长子,而没有嫡长子,便是硬伤。

“你最近留心三皇子府内,一个叫阿荷的丫鬟的父母,想办法将他们扣下来。”

“是,主子是想……”

“皇室大乱之际,亦何尝不是我等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

老鸨深以为然。

祁府

已值深夜

祁楠快步向栖梧院略去,刚进院门,便看见刘明坐在屋外的石凳上,正像小鸡啄米般点头,心中不觉好笑,快步走过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见他睡眼朦胧的朝他望来,更不觉好笑,这傻小子估计还没醒呢!

“回去休息吧!”许是听到了休息二字,刘明原本模糊的神智清醒了一瞬,支棱起身体,勉勉强强的朝屋内走去,一进屋,扑在床上,扯了被子的一角便迷迷糊糊的再度进入梦乡。

不远处的祁楠可就没这么好眠,正是重生回来的第二晚,脑子里尚还有些混乱,为了不遗漏重要事件,祁楠得把自己记得住的事件梳理一遍。

乾元五年,匈奴败,太子殿下回京,武帝欣喜若狂,三皇子派遣大量刺客刺杀,未成,皆片甲不留。

乾元五年秋,太子殿下入宫门,武帝表其功勋,加封户部尚书,父兄皆立下功勋,父加封正三品骁骑参领,兄加封从三品包衣护军参领。晚,武帝设庆功宴犒劳将士,太后欲赐婚太子殿下与徐氏嫡次子,帝以与爱女聚少离多为由,不允。席间有宫女下毒暗害太子殿下,未果,死无对证。

想到这里,祁楠深沉的笑了,前世未能查出凶手,为太子殿下主持公道,这一世,他可不允许太子殿下吃下这哑巴亏了。

祁楠强行按压下心里那股无名火,继续回想。可他发现之后就是他与燕苪成亲,然后莫名其妙被燕苪利用站了三皇子一派,然后就惨遭流放了。最重要的夺嫡过程他竟完全是一片空白。

祁楠皱紧眉头,那段时间他精神越来越差,最后竟几乎无法离榻,脑子终日昏昏沉沉,喝药却总不见效,反而隐隐愈演愈加,一束灵光乍现,燕苪……

当时家里隐约混乱不堪,身边隐约只有一个穿着淡粉色的女人。而燕苪挚爱淡粉色衣物……祁楠叹了口气,有些事情现在看来,真相竟完全浮于水面。

罢了,今生,我绝不能再一次被算计着娶了燕苪,倒是要趁机……

黑暗中,祁楠心里仿如一片被碎石激起圈圈波纹的湖泊,久久难以平静。

徐家

“岂有此理,武帝竟这般折辱我徐氏子孙,欺人太甚。”徐丞相快步踏入书房,一把将书桌上摆放得齐齐整整的地方奏章挥落在地上。

“大人息怒。”侍奉的婢女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得不像话。

“本官如何息怒!”徐丞相一把将桌上刚沏好的滚烫茶水尽数挥落在婢女正前方,‘啪’的一声,“啊!”婢女不受控制的尖叫,滚烫的热茶与破碎的瓷片溅落在她身上,手掌上鲜血淋漓。

“大人,宋先生求见。”门外传来侍卫通报的声音。

徐丞相压了压冲天的火气,沉声道,“让他进来。”

**大踏步走了进来,看着满屋狼藉,可怜的婢女依旧跪在布满碎瓷片的地毯上。忍不住心生怜悯,轻拍了拍婢女,轻声道,“你先出去吧!”

婢女面露感激之色,颤颤巍巍地轻声离去。

“大人息怒,武帝嚣张,全是依仗太子殿下。如若我们能将太子殿下暗杀成功,三皇子登位指日可待。”**朝徐丞相拱了拱手,淡然一笑。

“你说得好听,太子手握100万培城卫,要暗杀她,谈何容易?”

“无需千军万马,只需一人便可成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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