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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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在小倌馆服务多年,什么情况没见过?

──好吧,床整个塌掉的情形,确实是她生平头一回所见。

它急忙扬起笑意,安抚牡丹:“姑娘对不住,是馆里的床太不禁用了,小的这就给您换间房!在换房之前,姑娘可与那位公子一同到我们的大浴间洗漱,这是招待的,不用钱!”

牡丹顺着它递来的台阶下了,她拍拍自己身上落下的灰,勉为其难同意:“那行吧……”

领着他们到浴房的人退下,门掩上的那一瞬,顶着一身灰的符悬书终于忍不住,对自己施展了个清洁术。

沾了灰尘的白袍立刻又变得洁白如初,符悬书看牡丹的裙摆也落了灰,还险些擦到他,随手抛了个清洁术过去。

牡丹能感觉自己肌肤上沾黏的灰尘都没了,低头拉了拉自己粉嫩的裙摆,干净得跟新洗完晒过太阳一样舒适。

没想到符悬书还会出手管自己的仪容整洁,牡丹很不好意思地把自己裙子拢了拢,免得擦到符悬书,不太好意思地同他道了声谢:“多谢仙长!”

符悬书轻“嗯”了声,手上也没闲着。

他往木门上贴了张隔音符,这才问起牡丹:“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

终于不用再压低声音说话,牡丹松了一口气,轻松自然地回答:“我想着这里既然妖怪众多,兴许能有我妖力的线索呢?”

但离得太远她根本没法察觉,若有什么法子可以与它们近距离接触──起码也要待在同一间房里,识别起来就容易多了。

牡丹伸出手指,将食指和中指边说边往下扳,数给符悬书听:“跟妖怪们离得近了,可以感觉到我的妖力在不在它们身上,又或者,我也能套好关系后,直接去打听的嘛?”

她还想着,若不然趁这会儿溜出去找人接触吧?

牡丹偷偷推门,脚都还没迈出去,老鸨的脸就已经往门缝凑了过来,笑嘻嘻问:“姑娘可是有何吩咐?”

差点被吓一跳的牡丹险些把门摔上,她说:“没、没有……”

看样子想溜出去是不可能了。

老鸨又问:“从刚刚开始就没听见水声,姑娘,可是水温不合适?”

牡丹呵呵一笑:“合适得很、合适得很,这不刚在解衣裳吗?那我继续洗了。”

说完不等老鸨回复,牡丹急忙将门关上,符悬书在旁听了几句,想了想,伸手一挥,将隔音符换成旁的符。

黄符上的符文有变,符悬书说:“如此,便只隔绝了话声。”

牡丹对符悬书竖起一大拇指。

她扭头,此刻才真正打量起这间浴房。

小倌馆将洗浴的地方布置得很用心,浴池里的水是活水,热气蒸腾,还放了玫瑰花瓣。

随意掬一捧水凑在鼻端,轻轻嗅闻,都能闻见泛着淡淡香气的花香。

牡丹伸手在水面轻轻拍打,时不时故意溅些水出来,符悬书见状,指尖并拢,隔空搭把手。

然后牡丹就见符悬书卷起水流,啪地砸在地上,水池边的石砖湿了一片,宛如在池子里做什么剧烈运动似的,才将水都给溅成这样。

牡丹:“……”

符悬书瞥见牡丹无语的目光,问:“可是有何不妥?”

牡丹不好详说,只尬笑回了他一句:“这样挺好的。”

虽是误打误撞,也比牡丹预想中要来得狂放了点,但,她要的就是这个误会。

两人一边把浴间弄湿,一边说话。

符悬书首先说:“这掬城有古怪。”

古怪是当然的,不然他们也没必要来这里。

但符悬书向来不说废话,牡丹抬首,静候他后语。

符悬书果然再道:“整座城被法阵涵盖,特定人一踏上掬城的土地,就会被传送至这处。”

“且,一般人行动受限,意识更像被蛊惑,如魁儡任人使唤。”

牡丹恍然大悟。

是了,最古怪的地方确实就在此处。

难怪符悬书一来就没了影,敢情是法阵的关系,这隐密得不能再隐密的玩意儿,谁能躲得掉?

才这么想,符悬书就道:“为一探究竟,我顺势而为走一遭,确定那些失踪的年轻男子确在此处,只是何人控制了他们心神,需得再探。”

牡丹:“……”

她错了。

别人或许躲不掉,也压根察觉不出法阵的存在,但,这些人之中,并不包含符悬书。

这点小把戏,在符悬书眼皮子底下无所遁形,他甚至还能反过来加以利用,以身为饵。

牡丹听着听着,同符悬书说出他们接下来需得解决的事。

“也就是说,我们要找出是谁在控制这些凡人,不光要救他们,还得把幕后策划这一切的大妖给揪出来!”牡丹看符悬书眼色,暗搓搓又补了句,“更要查探我被抢走的妖力,是否与这件事有关!”

符悬书瞥了牡丹一眼,对于她将自己所求顺带夹杂在后续行动中,并没有持反对意见。

倒不如说,这的确也是个可疑的点。

符悬书很是干脆应下,反而让自己提出要求的牡丹怪难为情的。

但,符悬书确实认为两者间许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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