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情深缘浅1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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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层云翻滚, 形如龙尾,不出两个时辰,暴雨临盆, 再看看这位,还在心无旁骛地雕玉。

要不是王怜花目睹他想雕刻一朵花失败, 不得已去雕刻最简单的小葫芦, 看这架势,他都要以为源非朝是什么雕刻大师了。

琴棋书画、天文历法、医术毒术、放蛊易容……所有闯荡江湖的技能, 王怜花都会,更可贵的是样样精通, 有资本傲气,轻易看不上旁人。现下却是不得不承认,源非朝真的有一双巧手,他入门很快。

上次看的时候他在编花环, 娇嫩的牡丹花瓣衬着洁白有力的手指, 成就刚柔并济的画卷, 瞧着赏心悦目,下得一手好棋, 连战数十局不败,如今手持刻刀, 雕琢刚硬的玉,别有一番美感。

王怜花一度受他感染, 有兴趣雕些什么, 但是他雕了送给谁呢?朱七七吗?她会珍惜这份亲手雕刻出来的心意吗?王怜花不能确定,不, 应该说他知道答案, 所以他不去做。

他不明白源非朝, 以这种身份送高亚男东西就不怕她不收、不珍惜,所做全是一场空吗?

虽然不太想承认,他从小到大没得到什么爱,所以格外自爱,如果他的心意不会得到同等回报,那他就不会付出心意。

王怜花满头问号,坐在边上托着下巴看源非朝,想要看穿他的心事,他很冷淡,只给他留了张没有表情的侧脸,也很认真,目光根本没有离开那块石头。

莫名回想起他把冷透的茶水浇到自己头上的画面,真是冷酷的神态啊,仿若凛冬忽至,冰冷到极点的冷空气无孔不入地渗入皮肤。

不是被他招惹得勃然大怒,而是厌烦和不耐,好像他易容成那副模样不是帮了他的忙,而是拖了他的后腿。

讨厌他到那种地步,对高亚男好到这种地步,有人这样不计报酬地关心别的人,真是让他不高兴,难以言喻的烦躁支配他想要大闹一场。

王怜花不动,不出声,目光的存在感却极强,如影随形地跟着他。

源非朝估摸着他又在冒坏水。

王怜花是孩子性格,做事肆无忌惮,任性而残忍,这些也就算了,他的本事还很大,一搞事很可能搞个大的,他好好的剧本被他搞得一团乱。

通过前几次无效沟通可以看出来他成长过程中没有平等交流的对象,说白了就是没朋友。对人上来就是威胁,威胁不成又是用强,被他爆锤三顿之后终于会说人话了。性子肯定扳不过来,能有所顾忌便是好事,源非朝并不担心他现在会做什么。

王怜花想了想,出门一趟,回来的时候带来了各色各样的丝线,源非朝乍一见愣了愣,听到他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想好用什么结配你这块玉了吗?”

这人讨厌起来惹人烦,体贴起来也很招人喜欢,源非朝惊讶地看他一眼,接受了这番好意,“我这葫芦很简单,绳结最好繁复一些。”

他选了丹红色的丝线编成绳结,系在小葫芦的腰上,粗看简洁朴素,细看能看出心思奇巧,可最后他却拆了绳结,收起这块玉。

“等有时间我再给它上光,天晚了,我们回去。”

外面阵雨方停,两个不算熟悉不算陌生的人走在泥泞的路上,一时无言。

王怜花在思考,不为试探,不开口胁迫,与自己的目的立场无关,纯粹聊聊天,他会跟源非朝说些什么,很快他有了答案。

“你到底想做什么?想要取代胡铁花在高亚男心中的位置,却没见你赶走他,如果说不是,又不能解释你的行为。”

他觉得这是个擦边球的问题,源非朝可以回答,要是他被讨厌了,当他没问。

源非朝却坦率答了:“成长过程中缺乏男性长辈关爱的女孩子会很轻易地交付感情,本质是一种托付给爱情的渴求,希望从恋人身上得到童年时没有得到的归属感和依赖感。”

先付出,然后想要回报,炽热而不顾后果。

王怜花声音莫名低沉了几分,“所以你给她这些。”

“我并不想得到她,只是想对她好。”

王怜花意味不明地问:“用谎言?”

“谎言啊,”他轻轻重复了一遍,“要看什么人怎么用,很多人会用谎言掩盖真相,我能用谎言道出真相。”

王怜花眸中有一闪而逝的动容,随之而来的是对这丝动容的恼怒,他再次不轻不重刺了一句:“万一不能收场呢?”

万一高亚男真的爱上了源非朝,源非朝却是谎言,那该怎么办?

不会有万一。

气盛的年轻人通常会这么想,他们做好计划,实行计划,基本没想过成功以外的结局。

他虽然也气盛,但不算是年轻人了,他当然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源非朝看了他一眼,从来淡定平和的人眼底忽然出现与王怜花如出一辙的神色,“那我就不做人了。”

这个‘人’指什么,王怜花听得懂。

他眨眨眼,几乎想要大笑出声,是荒唐的,转念却觉得做几件荒唐事怎么了?按部就班才没意思。

可是他依旧不明白,源非朝为什么能做到这种地步,高亚男就那么重要?

他们在玉剑山庄十里外的长亭会和,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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