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当年之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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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听罢,秀眉一挑,冷笑一声:“是康宁的行事风格,狠毒又愚蠢,和她那个母妃如出一辙。”

长宁知道沈知妤常年在梧州,之前又年岁尚小,对很多京都和宫里的事不大清楚,只能细细讲给她听。

当年罗良昇虽不是侯府嫡长子,无法袭爵,但也是个才冠京都、貌比潘安的翩翩郎君,京都里不知有多少女子爱慕,只可惜被康宁看上了。

康宁要指罗良昇为驸马,可罗良昇对她无意,想想也是,自小文采斐然、温润如玉之人,又怎会看上康宁这样嚣张跋扈之人,即便她是公主又如何,罗良昇自诩才华,更是不愿依靠女人换得仕途坦荡。

但康宁从来都是看中什么绝不罢休的性格,她求到了光晏帝那里,光晏帝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他对康宁的父女情谊虽已日渐消磨,但到底也是在意女儿的,罗良昇与康宁不是良配,便是他再认可罗良昇的才华,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康宁无法只能让柳妃想办法,柳妃素来疼爱女儿,更何况罗良昇当时名满京都,是驸马的不二人选,她便让柳家暗中行事,威逼利诱宣平侯府。罗良昇无攀龙附凤之心,可宣平侯府怎会放过这个平步青云的机会,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逼迫罗良昇,让他最终同意做了天家驸马。

光晏帝见此也彻底冷了心,康宁执着相求,罗良昇也属意求娶,他若再反对,只怕柳妃与康宁都要闹得宫中不得安宁。

于是,光晏帝下旨赐婚。康宁嫁给了她的如意郎君,宣平侯府如愿得到了想要的殊荣,罗良昇虽有不甘却也认命了。

长宁心里清楚,这样的开始,如若康宁婚后收起她的骄横跋扈、目中无人,与罗驸马好好过日,便是愚蠢了些,以罗驸马的性子也不至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只是康宁又怎会因为嫁人而收了性子。

因此,长宁自康宁出宫后,就日日等着看她的笑话,她不是良善之人,以前康宁仗着柳家势大欺负讥讽她和母妃,连父皇都因忌惮柳家而对柳妃母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她都隐忍过去了,做父皇母后以及皇祖母心里最温婉端方、与世无争的公主,可她从来都不是真正的温良纯善,从来没想过不去计较,就这么算了。

眼下康宁不顺了,她高兴得很!

沈知妤心中讶异,她之前进京时康宁已经出降,是以并不知晓其中内情,旁人也不会将这种事说给她听,没想到当年之事竟是这样。

沈知妤此刻有些同情那罗驸马了。

“本朝无驸马不可纳妾的规矩,只要公主同意便可,不过就康宁那半点也容不得人的性子,别说纳妾了,就是通房美婢也别想有一个,”长宁淡淡道,“当年那么多人爱慕罗良昇,见他尚了康宁,还不都死心了,离得远远的,生怕康宁找她们麻烦。”

“那姐姐的意思是,秦大夫也许初时并不知晓她救的人是罗驸马,而罗驸马若是真动了心,恐也不敢告知其身份。”沈知妤思忖片刻,也有了几分猜测。

“只是猜想罢了,未知详情,不多加议论是非。”长宁收起了脸上略带讥讽的表情,又恢复了之前温雅大方的模样。

随即又轻叹了一口气:“若她知晓你昨日出手相助,只怕现在就在背地里编排你呢。”

沈知妤倒不怕她,只是每回遇见康宁,那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姿态,还有眼带讥讽、目含不屑地打量她的神态,叫她怪膈应的。

她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得隔壁雅间里传来一声脆响,估摸着是瓷杯茶盏摔落的声音。

万德楼雅间的隔音还是不错的,平时说话也传不到外头或隔壁去,可若是声响过大,还是能听见的,可要听清就有些困难了。

偏偏沈知妤自幼习武,耳聪目明,那脆响之后的怒吼声,她听了个分分清清。

那人说的是——

“康宁,你别以为我不敢与你和离!”

沈知妤便是不熟悉罗驸马的声音,此刻也知晓这人的身份了。

声响来得突然,长宁似是被吓了一跳,握住沈知妤的手,问:“这是怎么了?”

沈知妤如实说了。

长宁瞬间笑出了声,但到底多年的礼仪教养唤回了她的理智,端坐起身子,不让内心的兴奋与激动表现得太过明显。

没想到她们谈论了半天的康宁就在隔壁!

长宁也顾不得偷听墙角有损道德了,眉眼带笑,终是有些喜形于色,轻轻拉了拉沈知妤的手,勾起嘴角:“你快帮我仔细听听。”

沈知妤虽也觉得此行不妥,但到底有些好奇,明知隔壁听不见,还心虚地蹑手蹑脚走到墙边,把耳朵贴了上去,又使了不少内力,想把隔壁的动静听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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