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痨书生(1 / 2)
张义青走近几步,用他引以为豪的轻柔嗓音关心道:“萧姑娘,这日头渐高,你皮肤娇嫩当心晒伤了,那边有棵大树,你过去歇歇脚凉快凉快,这草我替你拔一会儿。”
萧湘心念一转,手上动作不停,嘴上却道:“公子体贴我,但我怎么好意思劳烦公子受累呢。”
张义青闻言一喜,走近到萧湘身前俯视着她,视线捕捉到那双白嫩的小手被草叶染成了绿色,还划伤了几道细痕,心疼的去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我一个大男人劳累些算什么,倒是你这娇弱的身子怎么受得了这种辛苦。”
萧湘借着擦汗的动作躲开张义青的触碰,微微一笑,温声细语道:“那就多谢公子了。”
这一笑真是如芙蓉花开,娇艳多姿,张义青眼睛都直了,口中忙不迭道:“哪里哪里,萧姑娘客气了。”
“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姓张,弓长张,名义青,正义之义,青山之青。”
萧湘:“原来是张公子。张公子真是个谦谦君子。”
张义青喜不自胜,嘴上谦虚道:“不敢当姑娘如此夸奖。”
萧湘寻了一处阴凉地坐下,百无聊赖的看着脚边的荒草,心里规划着改造的细节。不远处的张义清认真的拔着野草,热的满头大汗,他本是读书人,少有干体力活的时候,这次为了给佳人留下好印象,他忍着掌心传来的刺痛,咬牙坚持着。
李响的山头,夫妻两人卖力的清理着地里的荒草,小孩子李昊在旁边玩着地里翻出来的石头,李氏手上拔草的动作不停,一边埋怨李响:“真是说你什么好,也太实诚了,什么话也往外说,那个张什么青的明显是在套你的话,你都听不出来。”
李响黝黑的皮肤上汗水满面,他拿起搭在脖颈上的汗巾擦了一把,诧异道:“没有吧,他问的都是些很普通的事啊,你们妇道人家就是爱多想,他一个刚搬来的新邻居,打听附近的人事不挺正常的吗?”
李氏停下手里的活,直起身来:“要不怎么说你实诚呢,你难道没听出来,那小张打听的事都是围着湘姑娘打转?你倒好,一五一十的知道什么说什么,我三五番给你使眼色你都看不见,打断你说话你也不知觉,那小张一问,你又接上话头继续说。”
李响憨厚的脸上全是疑惑:“有吗?小张打听的全是萧湘的事?”李响拍着脑门努力回想,好像…还真是…
李响咧嘴一笑:“那也没什么,要是小张真对萧湘有好感,也是一件好事啊。小张是读书人,没有娶亲,萧湘孤苦无依的,要是也对小张有好感,这不是好事是什么。小张将来是要考功名的,萧湘真要跟了他,那就是福分,以后就全是好日子了。”
李氏却不以为然:“人家湘姑娘才多大,小张都多大了?要考功名早就考了,谁知道他的功名要猴年马月才考上。要是没考上呢?看他那身板,能干什么?跟了他岂不是要过一辈子苦日子!”
李响却觉得不是这样,那小张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说了很多词他都听不懂,这么有文化的人,怎么会考不上,便开口道:“小张是因为家里变故才耽误了前程,你呀就是眼光短,那读书写文章的才有大前途,跟你我似的种地也就是图个温饱,哪有他有能耐。”
李氏哼一声:“读书能填饱肚子?小张带着老母来这,包的荒山还不如湘姑娘家的山大,我看他能不能光靠读书就把荒山盘活了,到时打不出粮食,光靠着咬文嚼字能不能挨得住饿!”
李响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被李氏打断:“你就是个实心眼的!跟你说你就注意些,湘姑娘自己一人在这,长得又好看,真要是因为你几句话害的她被人欺负了,我看你怎么过意的去。”
这番话说的李响也有些后怕,这北荒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他还是知道的。
虽然他相信小张将来是有大能耐的官老爷,也是个肚子里有墨水的有才之人。但还是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再有人打听萧湘的事情,他就摇头说不知,媳妇说的对,人家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去说,不能从他的口里往外传,不然他这个大老爷们和那等长舌妇有什么区别。
晌午时分,远处传来一个妇人的喊声,张义青闻声一喜,连忙站起身来。
萧湘还没听清喊的是什么,刚想竖起耳朵仔细听听,就看见张义青走了过来,她立刻反映过来,刚才那道声音是喊张义青的。萧湘心里猜测着喊他的女声可能是他的媳妇,心里对这人印象更不好了。
都是有媳妇的人了,还跑她这来,无事献殷勤,没安好心。
张义青走到萧湘跟前,隐藏着莫名心思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带着抱歉的语气说道:“萧姑娘,家母在唤我,我先回去看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再回来帮你。”
萧湘站起来客气道:“让张公子受累了,听声音我还以为是你夫人呢,听伯母的声音身体挺康健的吧。”喊声余音绕耳,真是中气十足不输男儿。
听到这话,张义青却语气着急道:“萧姑娘不要误会,我至今未曾娶妻。”可能又意识到这般岁数还没娶亲并不是件很好的事情,他又补充道:
“张某是一介读书人,曾经立下志愿,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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