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血糖（1 / 2）

似乎没话说了。

二人沉默许久，陆竟晏发了个[困]的表情过去：我先眯一会儿，有事明天再说。

关甚回了句“晚安”，把手机扔一旁，拿起画板和铅笔，把脑海中初步形成的元素画出来。

这一夜，关甚不小心画通宵了，一共画了三个版本的设计稿。

他拿捏不定主意，干脆把三个初稿都发到了陆竟晏的微信上，征求问：晏哥，我昨晚画了三份初稿，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没有我再重画。

陆竟晏秒回：第一个不错，剩余的两张设计稿我也买了。

关甚问：你买废稿干嘛？

【陆竟晏：不是废稿，你按照这两张设计稿给我做两套衣服，价格随你出。】

【关甚：你认真的？】

【陆竟晏：嗯。】

【关甚：那这两套我亲手给你做，队服如果数量多，只能拿图纸去找厂子做。】

【陆竟晏：队服我找人做就好，我那两套衣服，麻烦你了。】

太草率了！

关甚还没打完“设计图不要再改改吗”这句话，陆竟晏突然发了条语音过来：“你做这两套衣服要多久？”

关甚回：“我以前买的布料和颜料还够做两套衣服，不出意外的话，两三天能搞定。”

陆竟晏回复：“那来得及，周六我得回国了，往后会在国内定居，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关甚沉默。

他是打算要回国，但没想这么快回去。

而且他也没考虑好，这次回去是只单纯参加一场比赛，还是回国永久定居。

如果是回国发展，那他屋里的东西得提前寄回去，然后把这套房退掉。

如果只是参加一场比赛，这套房子要留着，在花城路段好、治安好、房租不贵的房子太难找。

想到自己的未来，关甚有些迷茫。

他长按手机点开录音功能：“晏哥，你先回去吧，我还没想好什么时候回去。”

陆竟晏：“到时你不会鸽我吧？”

关甚：“不会！”

陆竟晏：“口头承诺我不信，后天我过去找你拿衣服，顺便拿参赛合同给你签了，省得你反悔。”

关甚：“好。”

陆竟晏问：“什么时候直播？”

关甚：“昨天请假了，今天不直播，给你做衣服。”

陆竟晏：“噢，也行。”

关甚：“……”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结束对话，关甚放下手机，把柜子里的布匹拿出来。

关甚是个精益求精的人，为了给陆竟晏做好两套衣服，他连着三天闭门不出，每天三餐吃的都是泡面。

除了请假的那天，后面两天的直播都鸽掉了。

第三天终于把两套衣服赶出来，他把衣服烫熨好，挂在阳台上散气。

回到屋里，他拿起手机，给陆竟晏发信息：晏哥，衣服做好了，什么时候过来拿？

【陆竟晏：中午过去，顺便在你家蹭顿午饭。】

关甚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回：午餐我打算叫披萨吃，不下厨。

这两天半他加起来都没睡有8个小时，困得不行，这会儿他恨不得马上躺下来睡个三天三夜，哪有精力下厨。

【陆竟晏：那披萨你叫大份的，我过去跟你一起吃。】

【关甚：好。】

距离午餐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关甚犹豫片刻，把电脑桌上的狗头面具戴起来，开机。

他决定先不睡了，给粉丝们补场直播。

直播间陆陆续续有人进来。

【狗儿子，你居然连续鸽了三场直播，太过分了！】

【我还以为你又被封号了呢，幸好还在！】

【狗儿子，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关甚开了口，才发现嗓子有些干哑，“我接了个私活儿，赶了三天工，忙得没时间开播。”

【那你怎么不在微博跟大家说一声？害得大家提心吊胆。】

【就是，过分了，快唱首歌来赔罪。】

关甚揉揉又干又涩的喉咙，试着发音，还是不太舒服，只好婉拒：“嗓子开不了，今天不唱了，不如我给大家跳段舞吧。”

他随便点开一首曲子，起身往后退开几步，确认全身都出现在镜头里才停下来。

【哇，狗子又要跳舞了！】

【音乐很劲爆，我录屏了！】

【这是krump音乐吗？】

没错，这是一首krump狂派音乐，关甚一动不动地站了半分钟，走回电脑前。

“抱歉，我现在跳不了krump，有点头晕。”他拿起桌上的水杯，想要喝点水，眼前突然一黑，水杯从手里滑落摔到地上。

碎了。

关甚双手扶住桌角，慢慢坐下来，缓了许久才缓过来。

【狗儿子怎么了？？？】

【低血糖吗？】

【看起来好像是不舒服啊！】

【狗子快去休息吧！】

“应该是低血糖，没事，我去找点糖吃。”关甚站起来，绕过地上的玻璃碎片，走进厨房。

家里没有糖果，只有咖啡伴侣白方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