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张 地下密道(2 / 3)
搏杀中她只有仇恨、没有眼泪,此刻,却无法忍住心中的悲凉和忧伤,痛哭起来!这可把老妇人和老汉吓到了,老汉直埋怨老妇人不该多嘴,夫妇俩手忙脚乱地安慰起来。
看着素昧平生的两位老人不但救了自己性命,还如此自责,女子深感过意不去,她连忙止住哭泣,因为还无法下地,就跪在床上,感谢二老的恩情。待气息稍平,她告诉老人自己娘家姓徐,本来是回娘家,路上遇到了歹人,随从被杀,自己跑脱后迷路了。老汉说自己也姓徐,她在落难时让他这个本家遇到,也许是天意,他让女子安心住下,把身子养好后再做打算。
就这样,徐葭在这家人里住了下来,在两位老人的精心照顾下,她的身体在慢慢恢复,气色也变得红润起来。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月,她的身体已基本康复,当她提出要走时,两位老人再三挽留、很是不舍,但她已打定主意,要去找张岳,只要没有确认张岳已死,她就要去找他。见实在无法挽留,两位老人把她的马牵过来,还准备了不少干粮。临行时,她跪倒在救命恩人面前,拔下头上的一根金钗,“二老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这根金钗,请二老收下!”
“孩子言重了,快快起来。如此贵重之物,老身可万万不能收啊!”老妇人连忙把她搀扶起来。
“二老年事已高,日子本就不易,这段时日,为小女子又花费很多,只是小女子身上除了这根钗,别无值钱之物,二老务必收着。”
“我们老两口虽然穷,但吃喝不愁,金钗我们也用不着,你自己收好吧!”老两口坚决不肯收。
“二老不用为小女子的路上担心,等找到家人,小女子定回来报答二老!”她把金钗按在老妇人手里,拿起腰刀翻身上马,走到山口,她回头远望,两位老人还立在原地,连连挥手,她鼻子发酸,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二老保重,她自己心里清楚:此生都很可能不会再回来。
在山里修养这段时间,徐葭已经想好了,下山后就去襄阳找丈夫和弟弟,她一直相信,凭借他们两人的身手,定然不会出事,要让他们知晓家里发生的变故,今后和他们一起抗击北兵,新仇旧恨都去战场上报。但此去襄阳,路途遥远,必须带够盘缠和衣物,自己身上除了一支已经留给了两位老人的金钗,再无其它值钱的物什。娘家没了,自己家也没了,到哪去筹备呢?她想来想去,产生了和张穆相同的想法:去地道里碰运气,她相信那里可能会存有钱粮。
山路狭窄崎岖,无法快行,徐葭一人一骑沿着山路走了几个时辰,终于走出了大山,眼前的景象她依稀记得,脚下正是当初自己逃亡的路线,她把马和行李藏进茂密的树林里,自己躲在一颗大树下,决定晚上再行动。
这天晚上,天上稀稀疏疏地挂着几颗星星。徐葭身带腰刀,在小路上快速前行,分辨出地道出口后,她拨开茅草,用力推开门,闪身进了地道,刚一进去,她敏锐地闻出空气中残留有油灯的气味,她记得当初从这里出去时是没有这个气味的,应该是最近有人来过,会是谁呢?她把刚拿出来的火折子又放回袋中,紧握短刀,身体紧贴洞壁,摸索着超前走。走了不远,她听见洞口有轻微的响动,“不能让人进地道来!”她心念一闪,立即躲到洞门后面。洞口的响声突然停了下,然后是轻微的推门声,一个高大的影子映进地道来,徐葭手中的短刀闪电般的挥向那人的咽喉,但来人身手异常敏捷,就在她出刀的瞬间,对方的刀也挥了过来,两刀碰到了一起又迅速滑开,擦出一串火花,借助闪起的火花,她看清了眼前这个人很像张穆,但对方显然没有看清黑暗中的她,手中的刀又攻了过来,异常凌厉,她抽身后退,低声说道:“慢着!”她的话一出口,对方的刀立刻停在空中,“是嫂子吗?”“叔叔,是你吗?”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叫出来。
双方都没想到对方还活着,更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不禁喜极而泣。张穆赶紧关好门,用火折子点亮壁上的油灯,引着徐葭往里走。原来,虽然地道中备有柴灶,但张穆怕生火产生的烟引来敌人,所以一直都没有造饭,好在附近有很多菜园,他就时不时出去菜园里挖些红薯、摘些果子回来果腹,今天晚上他正好出去,当他回来时,发现洞口自己设置的标记没了,怀疑有人进了地道,因而有了防备,没想到会是徐葭。张穆把她让进休息的地方,两人述说了分开后的经历,不由地感激上天的眷顾。
九死一生后的重逢是惊喜的,但这种喜悦是短暂的,触景生情,徐葭想起了亲人和庄中那些熟悉的面孔,如今都已阴阳相隔,不禁黯然神伤、暗自垂泪。张穆理解她的心情,作为过来人,他明白此刻任何的安慰都是苍白的,所以他没说话,只是默默地陪着。
过了些时日,两人的身体都已完全康复,徐葭取回了包袱,把马藏在离地道出口不远的密林里。当她提出去襄阳找张岳时,张穆马上赞同,此前他也是这样计划的,找到了张岳就和他们一起守城,没找到就自己单独去杀北兵,只是脚伤没有痊愈,无法长途跋涉,就一直在地道里养伤。打定主意,两人立即准备起来:张穆到钱库里取出不少银两,仔细包好,长枪不好带,他到武器库中挑选了一把剑;徐葭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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