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张 珠联璧合(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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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终于嫁得如意郎君,作为弟弟,他也总算放心了。

张岳着一身朱红色的新郎服,洁净而明朗,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衬得身形更加挺拔修长,他兴高采烈,满面红光,礼义周全地照顾着每桌客人,频频给祝贺的客人敬酒、回礼。热热闹闹的婚礼结束后,客人散尽,张岳迫不及待地来到了洞房,徐葭安静地坐在床沿上,头披红盖头,秀美端庄。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可心上人真真切切来到自己面前时,反而局促起来,他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轻轻地坐在妻子的身旁,慢慢揭开了红盖头,眼前光彩照人的新娘子太美了:乌黑的秀发盘成同心髻,两边插着银质步摇,银线上垂挂着盛开的并蒂莲花;白里透红的脸颊上略施粉黛,透着一层妩媚,柳眉轻染,红唇皓齿,一身大红的嫁衣映着桃花般娇美的容颜,红衣素手,莞尔娇羞,秋水般清澈的眼波透着灵动和娇媚。他痴痴地望着身旁娇羞的妻子,发起呆来。

徐葭抬眼看到张岳呆呆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娇笑起来,“张岳哥哥”,刚叫了一声,她马上意识到叫错了,又轻轻地叫了一声:“官人”,见张岳没有反应,她又叫了一声:“官人。”。张岳回过神来,情不自禁地赞美道:“娘子真是好看!”

“真的好看吗?”徐葭娇羞的样子更是让张岳心津摇荡,“好看,好看!”他抬起手想抚摸妻子的面颊,手举到半空却停住了,似乎不忍心触碰。倒是徐葭落落大方,她牵着丈夫的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脸颊,摄人心魄的双眸凝望着丈夫的眼睛。张岳一把将妻子揽入怀中,在妻子光洁的额头上深深一吻。徐葭微微闭上眼睛,脸上泛起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转过身子,双臂紧紧地搂着丈夫的腰身,几年来,这个男人无数次来到自己的梦里,此刻依偎在这个男人胸前,她感到久违的安全、幸福!自从离开徐家庄,失去了父母和家园的庇护,她就紧紧地收起了自己的心扉,小心地保护着自己,如今当这种安全和幸福突然重新来临,她不禁热泪盈眶。

张岳被妻子的泪水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惹得妻子不高兴,忙问:“娘子怎地流泪了?为夫哪做得不对?”

“不,官人,妾身是高兴的。”徐葭仰起脸来,鼻息如兰,丰润的双唇微微翘起。她感觉到两片湿润、温热的嘴唇从额头划过鼻梁,停了一下,然后轻轻地触了一下自己的双唇,继而紧紧地贴在自己的唇上。她浑身一颤,一种从未有过的麻酥传遍全身,她不禁仰起脸,热烈地、贪婪地回吻着,浑身瘫软......

夜晚,两人在床上都没有睡意,徐葭躺在丈夫的臂弯里,轻轻摩挲着丈夫强健的身体,眉角含笑。张岳轻抚着妻子凝脂般光滑的肌肤,眼睛一直盯着妻子光洁的脸庞,目光一刻也不愿离开。

“官人可是要把妾身脸上的麻子找出来?”徐葭说笑道。

张岳也不禁笑起来,“娘子,你可知为夫做梦都想着这一天啊!”

听张岳如此说道,徐葭想起心中的那个疑问,故作生气道:“那为何官人每次看到妾身,都冷冰冰的?姑母说给妾身相中了一个人,妾身还不知道要嫁给谁呢?”

张岳轻声说道:“娘子刚来时心里难受,为夫也心痛,但又不知如何排解娘子的忧心。后来相识久了,越发的觉得娘子的超凡脱俗,不仅有花容月貌、霞姿月韵,更有蕙质兰心,为夫就不敢造次了,怕娘子本来心有他属,答应不是,不答应又不是,从而委屈了娘子。”

徐葭明白了,张岳之所以一直没有任何表示,是担心万一她对其本无意,但碍于几年来住在张家,只好违心地应承。不由轻轻地点了下张岳的鼻子,嗔怪了一声:“我的傻哥哥!”

北军对襄阳的围困已是第四个年头,木蒙已经将彻底平息了北夏内部的纷争,进一步加快了灭亡杭国的进城。

襄阳的的情势越发险恶:城墙多处破损,一眼就能看出临时修补的痕迹;守城的军士已死伤六七,只好从城里住户中临时招募青壮男子补充;城中的房屋已半数被毁,几乎户户都有死伤,由于城池被围,死难者无法运出城,只好就地火化;无论是军士还是普通住户,粮食早就按照粮草都管事黄云的方法实行集中储存、限量分配,优先保证守城军士,如此城中百姓就更凄惨了,不少年老体弱者因无食无医而死。但无论是将军还是底层军士,都坚守在城头上,决不让北军打进城来。

襄阳的战况终于传到了皇帝耳朵里,起因竟是一名宫女在服侍皇帝用膳时,皇帝瞥见其愁容满面、暗自垂泪,甚是恼怒,逼问宫女是何原因,宫女不敢实情禀报、赶紧跪倒磕头认罪,皇帝大发雷霆,要将宫女杖责,宫女被逼,才战战兢兢说出襄阳被围多年之事。原来此宫女家在襄阳城里,前几日传来讯息,家里老父亲患病后不得医治而死,兄长被征召守城战死,全家就只剩下老母亲一人艰难度日。皇帝闻讯,大惊失色,忙问周围太监、宫女是否属实,众人都低着头,不敢言语。皇帝这才知晓边关战情的险恶,雷霆震怒,立即将吴道召来,严厉斥责,并且命令立即发兵支援襄阳。吴道被责罚,恼羞成怒,没有马上安排援襄之事,而是密令宫中亲信太监追查到底是谁向皇上透露了消息,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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