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3)
些旁的。
“原是如此。”郑先生点头喃喃,“的确如三姑娘所言。”
“公子,一切都安排妥当,您和三姑娘住在二楼天字一号和天字二号的雅间。”张进宝自柜上过来,见了郑先生,亦是见礼。
“老师,我先上楼,您若有事,就命人找我。”孟砚泓说道。
与郑先生道别,姚静檀随着孟砚泓一同上了二楼。
姚静檀的绣鞋踏在楼梯上,鬼使神差的回头望了一眼,正与那郑蓉琴的目光撞上。
料是她没想到姚静檀会忽然回头,郑蓉琴的表情就像见了鬼一般,忙将目光收回,头埋的低低的,只怕若是眼前有条缝隙她都恨不得钻进去。
这样古怪的人,姚静檀还是头一次见。
起初还觉着她这样怕人的模样有几分像长姐,这回看就完全不像了。
长姐当初是初来乍到怕生,她像是有病。
张进宝前路引着,将天字一号房的门推开,孟砚泓倒不急着进,反而对进宝道:“去把药箱拿来。”
张进宝应下,他转而又朝姚静檀道:“手今日还未换药,进来。”
他的语气是不容反驳的口吻,即便这不过是一点擦伤,可他上药倒是勤快,姚静檀勾了唇角,随着他入了门。
张进宝很有眼力,将药箱搁下便退了出去,房内只留二人。
姚静檀坐下,将胳膊放在桌上,掌心朝上,“虽说那郑家小姐有心弱之症,可是举止怎么那么奇怪?”
“说来话长,”孟砚泓将她手上的巾布拿下,也不知她是否皮肉不合,仅是一点擦伤,隔了一日竟也不见好,“老师与他夫人伉俪情深,他夫人为得生这个女儿才去的,哪知生下来却有心弱之症,身子又不好,自小是在药罐里泡大的。老师老来得女,全部心血都在独女身上。”
“她举止怪异,自小便是这样,每次见了人都怕的要命,即便是我,也没同她交谈过几次。”
“你们很小便相识了?”姚静檀歪着头问。
“嗯。”他将药酒很小心的抹在她的手掌上。
“说起来,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她语气似调侃,可孟砚泓却从中听出一抹旁的意味。
他抬眼扫了眼前人一眼,并未答话。
倒也不是姚静檀无来由的作闹,只是她很羡慕郑家小姐,实则有些话,她从未对旁人讲过。
关于孟砚泓的一切,桩桩件件她都很想知道。
这种迫切近乎癫狂的心思,长这么大也只对孟砚泓一人有过,她不说,是怕他笑。
“哪门子的青梅竹马,你二姐和你二姐夫,那才叫青梅竹马。”他冷声道。
姚静檀轻笑笑,抬手拨弄了耳上的玉珠子。
夜色四合,在马车里颠簸了整整两日,骨头都要散了架,才沐浴完,长发半干未干的垂在肩上,屋里燃的香味儿有些刺鼻,自是不比在府里时用的。
姚静檀将窗子推开,一股凉风袭来,正扑在面上,将鼻下刺人的气息吹散不少。
官驿自外头看规规矩矩,内里倒是别有洞天,后院风景不错,有山有水有亭,放眼望去,正能看到假山处的一处八角亭,这会儿亭纱正就着徐徐来风舞动,将里面的人影拂的若隐若现。
身影修长笔挺,宽肩窄腰,正背对着她坐于亭中,可这样好的轮廓皮囊,她仅一眼便瞧出是孟砚泓。
姚静檀身子前倾,一双手肘杵在窗沿上,捧着脸似欣赏画卷似的远望,一双黑亮的目珠只定在他的身上,嘴里还自言自语,“夜里不睡觉,竟跑到亭子里吹冷风。”
不远处徐徐行来另一个身影,行近八角亭,只看身形倒是眼生,再细看下去,她方才认出,是前不久才见过面的郑蓉琴郑小姐。
她做贼似的行来,见四下无人这才从容入了八角亭中,与孟砚泓也不知说了什么,紧接着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物件交与孟砚泓。
因离的远,二人交谈姚静檀自是听不见,亦看不清二人神色。
“不是怕人吗,倒瞧着也不怕人啊,”姚静檀直起身来,歪着头看着他们独自喃喃,“还是说唯独不怕孟砚泓?”
无心再看,她将窗子用力合上,重新躺回床榻上,没好气的将脚上的绣鞋甩飞,闭了眼等天明。
虽说一路颠簸不轻松,可姚静檀认床,这漫漫长夜她醒来好几次,终于在第四次睁眼的时候见到了晨光微熹。
玉珠玉宝伺候她梳洗,今日去寺中,自是不能穿的太过艳丽,挑了一件清雅的衣裙,发饰也用了最简单的。
玉珠瞧着铜镜里的人笑弯了眼,“我家姑娘就像诗里所说的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姚静檀抬手捏了她的脸蛋,“就你嘴甜。”
玉宝在一侧收拾妆盒,声音压低道:“姑娘,我怎么瞧着那郑家小姐像是被人吓掉了魂似的,看哪里都直勾勾的,你若同她眼睛对上,她便吓的缩了脖子,像见了鬼似的。”
“她身子不好,怕见生人。”虽说她看自己的眼神让姚静檀心里有些不喜,可瞧着她有当年长姐三分影子的份上,姚静檀对她还是同情多一些,加之听了郑先生和其夫人的事,倒也钦佩。
“三姑娘,外头车马已经备好,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