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4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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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过去:“你还不能死去。”

她想追问,却也明白厄洛斯绝不会透露更多。

然而这个表态就足够耐人寻味:事态背后确然有厄洛斯都不得不出手援护的原因,而且很可能与盖亚暗示过的更庞大存在的意图有关。神祇搭好的舞台之上,达芙妮在未来还有重要的戏份尚未演完。

“感谢您解惑。我相信您有那么做的原因,但是现在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她组织着语言,尽可能不让自己听起来在抱怨,“他现在还不知道,但总会知道。如果您不给他一个理由,或是告诉我该怎样解释这件事,我到现在为止所做的一切都可能白费。”

“真的会白费吗?”厄洛斯慢条斯理地反问。

她怔然以对:“一旦怀疑我确实受您之命蒙骗他,而我又无法自证清白,他难道不会愤怒到极点?”

厄洛斯想了想,点头:“一定会。”

“……”

爱神从箭筒里摸出一支金箭拈在指尖把玩,撩起眼皮冲打量她:“你就没有想要包庇重要之人、竭尽全力为他们找理由的时候?”

她良久不语。

“给你的提示就到这里,我相信你能出色地解决眼下的小问题,”厄洛斯在云朵上换了个坐姿,和善却也充满送客意味地问,“还有别的事吗?”

“最后请容许我再问一个问题。在达芙妮身体里的那支金箭,现在是否还有效?”

厄洛斯闻言露出狡猾恶劣的微笑:“是否还有效重要吗?”

她垂眸,难得执拗地说:“我想知道。”

爱神无可奈何地叹息:“我能让薄情之人对原本不会多看一眼的对象青睐有加,然而假设他们并无改变,那份狂热的爱欲会在得手后比浮沫更快消磨殆尽。同样地,我能让仇敌狂热地爱上彼此,但只要他们憎恨彼此的根源还存在,金箭的效力就不会太长久。”

“换而言之,决定金箭效力长短的只有一样事物——中箭之人的心。”

达芙妮睁开眼睛。她准备好迎接宿醉的头痛和虚浮,却发觉整个人神清气爽,仿佛真的好好睡了一觉。她坐起身打量四周:她在浑噩中选择的睡觉场所更像是仓储室,没有窗户,也没有缀满深海明珠灯台。她不知道睡了多久,深海的光线明暗变化本就不明显,外间又不知为何没有光线透进来,放眼望去便只剩一片昏暗。

她下地打算出去看看情况,却一转头就在对侧角落的阴影里中对上一双幽幽发光的眼睛。

“!!”她骇得倒退两步,几乎贴到墙上。

对方反而倏地迫近到身前。惊骇的冲击淡去,达芙妮认出来人:散发着光辉的是神祇眼眸中的那圈暗金色,即便昏暗,虹膜那浓郁得有些妖冶的湛蓝色毋庸置疑属于阿波罗。

“您……您吓到我了。”达芙妮立刻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她和阿波罗之间全无才接过吻的暧昧异性之间再见面时,掺杂着些微尴尬、却又难以维持距离的黏稠气氛。

“阿波罗?”

他不作答,只是以令人毛骨悚然的专注目光盯着她。那是一种极端矛盾的眼神:既像凝望情人,视野因为迷恋而变得狭隘,眼中只容得下她,对周围一切视而不见,却同时如小刀般冷而尖锐,仿佛恨不得把她扎在原位固定,而后用视线将她剖开看清楚。

被这么注视,达芙妮不禁想要发抖。

发生了什么?千万不要是她猜想的那样。

飞蛾扑向从所未见的光亮,却被神毫无意识地用辉光灼伤,真是一个美丽又悲伤的故事;但比这更可怖凄惨的是神祇意识到飞蛾的存在,看清它翅膀上的花纹和绒毛,洞悉它轻盈朝祂飞舞而来只是错觉——飞蛾误将祂认作月光,想用这光维系在夜色中穿行的轨迹。换而言之,利用而已。于是神厌恶起这小虫,抬手将它燃尽。

不知道阿波罗在那个角落里这么看了她多久。他看到了什么?在想什么?

他真正看清她的时候,也是终结到来之刻。

“阿波罗……?”她的声音里不觉带上些颤音。

他终于眨了一下眼睛:“赫尔墨斯给我带来了阿尔忒弥斯的口信。”

阿波罗听上去还算平静。

“你与狄俄尼索斯逃离色雷斯王时,因为厄洛斯骤然降临搅乱局面,你们才有了逃离的机会。我听说这件事时极为惊讶。据赫尔墨斯说,父神也颇为意外,因为那并非他授意。赫拉更是想不明白那个爱欲之神为什么要突然插手妨碍,让她的阴谋彻底瓦解。爱护弱小可不像厄洛斯,所以,究竟是为什么?”

他的语调里透出不合时宜的笑意,仿佛真心觉得这是个有意思的、值得和她分享的谜题。

比起事情走漏,阿波罗这危险的冷静态度更吓人。这间本就狭小的屋子随他吐出的每一句话变得愈发逼仄,达芙妮想避出去,他的瞳仁凶狠地收缩,身影倏地迫近,将她夹在自己和石墙之间,不留退路。

似曾相识的姿态,却全无不久前手足无措全凭本能的热情。

达芙妮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索性等待刀锋落下般闭上眼。

等来的却是阿波罗抚上她的脸颊,以从所未有的亲昵态度,从唇角走到耳垂,以指腹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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