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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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愿意亲手为她绣制香包。

男子从小就要学绣工,不止是要会绣香包,为自己的妻主亲手缝制衣服更是分内的事情。

祁太安已经开始梦一件皇叔亲自为她做的衣服了。

“好,怎样都好。”祁太安点点头,试探着去牵祁晏的手,如此理所当然,如此顺理成章。

下午,祁太安难得地去了一趟安平宫。

顾昭然吩咐人奉茶,心中仍然忐忑不安,他总觉得祁太安这一趟来,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祁太安就提及,阮塘快要回来之事。

“要是快,她到京城,不过三两天的事情。”

“阮将军劳苦功高,总该为她接风才对。”

“这是自然,可朕想,阮塘她最想要的应该不是接风宴。”

“是,还要封赏。”顾昭然顾左右而言他。

“平常父亲最是有深谋大略的,怎么今日反倒有些糊涂了,朕是说,阮塘与新阳的婚事。”

谁都知道阮塘是杀神,就是把人剥皮抽筋的时候也有,顾昭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祁新阳往火坑里跳,“我不同意。”

“父亲不同意也不行,这门婚事是阮塘自己求的,她是功臣,母皇崩逝,全靠阮塘一力稳定边境,朕不能拒绝她的要求。”

顾昭然微微张大了眼睛,这门婚事,居然是阮塘自己求的,阮塘为什么要娶祁新阳,她跟祁新阳都没有见过。

“新阳年幼无知,还请父亲好好教他,也不至于让他失了皇家的面子。”

晚上等到祁新阳回来,顾昭然的脸色阴沉得吓人,他问:“你招惹阮塘了?”

祁新阳缩了缩脖子,“没有啊。”

顾昭然最是知道他这个儿子,要是没做过,早就嚣张得无法无天,哪会像如今这样,畏畏缩缩的。

顾昭然拉住祁新阳的手,叹道:“祁太安要把你嫁给阮塘,是阮塘点了名要你。”

说到底,男子最不值钱,虽然祁新阳生在皇家,但选择也没有多少,一个皇子嫁给一位将军,已经是很好的姻缘了。

祁新阳却顺势躲进顾昭然的怀里,像只小猫一样,娇气地道:“是她先拿盔甲撞了我。”

去年的上元夜,阮塘踏着风雪从边境赶回来,总算是抓住了新年的尾巴,进宫见过陛下之后,阮塘准备回将军府。

彼时祁新阳提了花灯在廊上指使那些奴仆来抢他手里的花灯,他是先帝的幼子,自然惯得无法无天,由得他耍赖。

他一味往前跑着,没注意,就磕上了阮塘的盔甲,娇气的小皇子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睁着一双泪眼抬头看着阮塘,阮塘比他高,看过太多杀戮,又是一张无情脸,祁新阳也嚣张不起来,磕磕巴巴地问了句:“你是谁?”

阮塘低下头看他,眼泪糊了满脸,倒显得眼前的人更加矜贵,矜贵得想要养在府里,一味让他哭。

“臣阮塘,见过小皇子,问小皇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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