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2 / 3)
,惊乱中头顶碰到一处柔软的东西。
试图抬头一看,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她一个激灵,推开眼前的东西,入眼的却是温公子的一双丹凤眼。眼中显然有一丝诧异。
然,自个儿的手,还自然地抓着他的衣裳。
几步开外,船夫一手握着桨,吞了口唾沫道:“公子,方才多有冒犯,惊扰了二位,是否要老身先停下来?”
宋析纯攥紧拳,脸唰的红起来,慢慢垂下头。
这个姿势坚持了一会儿,她一把推开眼前人,理了理衣衫,干咳两声:“不用,您继续开,方才只是脚下一滑……”
“阿纯,你怎的不抱着了?”他问。
无耻小辈。
本上神咬着牙,看着眼前厮人,有万分感慨。
这么看来,唐怀行说得没错,凡人确实很狡猾。比如眼前的人,虽是自己站不稳在先,也是自个儿抱了他在先,但,他这一句话,是不是未免忒不要脸了?如果再在凡间活个数十载,与他学会了这些,自己是不是就会成为一个狡猾的仙了。
呜呼悲哉。
半晚时分,天际边滚来了团团乌云,春雨入,洒落了一壶玉珠。
她温了温壶,感叹一句好雨知时节。
第一日,天风送和暖,她沿着画舫来回数百趟,初始心中兴致勃勃,多走了几次,发现根本没什么好走的,感到很无聊。她一日走了八九趟,时而看看风景,时而赏赏绿芭蕉,温公子沏了一壶茶坐在船头,和船夫坐一整天。
江南多雨,第二日,凉风也刮得猛些了。果然,依温公子所言。葱蔚洇润,左右不过看了几天的风景,便能投入其中了。
第三日,走了两日的水路,下了船,又传唤了城中的御使来,一路策马加鞭,因此回城时不过午时初刻。
今儿是个好天,宋析纯却并未如往常一样去王府那儿。
周砚一得知她归来,便负荆请罪来了,说今晚约她去个新鲜地儿,喝喝酒顺道看姑娘去。
昨日与温公子对饮,他说王城的城中,某个山庄的莺啼,乃是城中的一绝,言彼处非是俗地,年年总有许多才子娇客前去听莺。
昨天,她第一回觉得,温公子这个人话不多,但极其善言。因此讲起这一处踏青圣地来,令人有身临其境之感,仿佛果真瞧见诗人饮酒求诗,才子扶醉联诗,而佳人调弦相和之景。
其实,她对才子们联诗,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对歌姬们唱和大有兴趣,又被周砚之言勾得心痒痒,便想着,晚上定是要给周砚进言,一同去山庄一睹风采。
周砚也是个风流人儿,今夜究竟要去哪儿,晚饭前,她仍在思索这个问题。
据她所知,周砚这么几年来,身边的美人云云,但从未见他去什么地方还要瞒上一瞒。
白日里,宋析纯窝在莞常在府上,蒸了几份糖蒸酥酪,预备到了晚上拎出门当作点心。
从一来府上,便没怎么看见温公子。
有句话说得好,好奇心害死猫。
宋析纯因爬上瓦顶,想探探他究竟在捣鼓些什么,而站不稳从顶上栽下去,统共摔下去两三次,手肘擦破一块皮,闹出来甚大的动静。
温公子有些耳背,这么大个动静,他却并未察觉,愣了一会儿,又捣鼓起手中的东西来。
虽说,越是不晓得,越是想要晓得。但这么一摔,恐怕她近两年来,都无法上房揭瓦去了。
不过温公子这个人,他的府上,她已逛了不知多少次,连他的厢房,她都临幸了好几回,与府上的小厮也早混熟了关系,那么这一回,她爬上人家的房檐,去瞄一眼人家在干什么,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
“周砚发了大财,说今夜请咱们一伙人饮酒看姑娘,你一起么?”宋析纯问。
她采了几朵花,放在窄瓶口的花瓶中,啧啧地道:“他这是替温公子,请君入瓮呢。”
由于她的说话声十分的细小,宋析纯并未听清她究竟说了一句什么话,再开口问她,她只摆摆手,干干地笑着没接腔。
为了讹周砚一笔,宋析纯的晚膳用的很少,堪堪只喝了杯热茶,吞了两张肉油饼。
半扇月光照进轩窗。
为了这回能去看姑娘,花了百两银子,请了位御使前来拉车。
周砚虽是不说在何处,但她心中已经猜中了七八分,定是温公子口中那个山庄,抵达地方后,她心中暗自觉着,本上神英明,果然是在山庄里头。
山庄内院临湖,有一棵巨大的黄花梨,树下有张石桌,周砚坐在石桌旁,身边还坐了几位戏子。戏子在身边弹琵琶,她虽说对于琴棋书画不是那么的精通,但,也略略了解过这个东西。
某一位戏子手中,抱的还是凤颈琵琶,虽说是戏子,这琵琶技艺万万比不上敬元王府的美人,却也略微精通。
一行人找了个空旷的地儿坐下,几双眼全放在了眼前的周砚身上,新换上来的酒,他一直没碰过,只专注在身边的美人儿身上。
得亏他不是君王,否则,不知道得有多么昏庸了。
宋析纯长叹一声。
她一直握住一杯茶坐着。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但并不觉着饿,在山庄中四处走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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