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薛烬与阮玉梅番外【七】 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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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喘气。

吴纯甫在旁陪护着,与几个小厮一同将他架进了松榆院,将人亲置在了床架上。

弟弟向来是个温和敦厚的性子,对几个姐姐也是异常恭敬,姐弟感情极为深厚,眼见他这样的惨状,几个姐姐都心疼的垂下泪来,阮丽云稍稍冷静些,在夫君吴纯甫的指点下,命仆婢们烧水的烧水,熬药的熬药……阮玉梅则实在有些悲痛,哭得两只眼睛都红肿,她将弟弟的随伺小厮难在门外,细细问着今日宫中发生的事儿。

小厮擦着额角的汗,一一同阮玉梅说了,末了又填补了几句,

“……四姑娘,你是不知那壮士有多厉害!若不是薛大统领出面挡着,只怕公子今日当真就要命丧当场了,可我估摸着,就算是薛统领出马,估摸着也是打不过那个壮士,就算是拼尽一身本领打过了,也只怕也会落得个重伤收场。”

薛烬?

竟是薛烬救了弟弟?

那,那他现在如何了?与那安南武士对战究竟是赢了还是输了?他会不会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此事一直萦绕在阮玉梅心间,她先是命人出府去打探了对武的结果,然后一直在松榆院照料着弟弟,好在吴纯甫医术高妙,安抚她弟弟并无大碍,她才略略放下心来,此时宫中也传出消息来了,道薛烬比武胜了,他打败了那个安南的壮士!

阮玉梅稍稍放下心来,可有又想起了小厮的话,是啊……那安南武士那么厉害,据说壮得就像是一座山,又力大无穷,可薛烬这些时日以来,他只将心思放在了那副绣作上,可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在武艺上勤加练习的,他就算是胜,说不定也会是险胜,指不定身上受了多少伤,流了多少血。

薛烬比不上弟弟。

弟弟受了伤,身周有家人照顾。

可薛烬的家人并不在京城,他那个阴沉的性子,瞧着也不像是习惯身周仆婢围绕的,以往每次见面几乎都只是他孑然一人,若是当真出了事,只怕连个嘘寒问暖,端粥递饭的人都没有。

阮玉梅越想越担心,只觉得心如油烹般格外煎熬,终于未曾抵得住,换了身衣装披上宽厚的斗篷,命人寻来车架匆匆由小门往薛家去了,她从未来过薛家,虽让小红递上了阮家的拜帖,可到底也担心会被拒之门外,可门房见了拜帖之后,二话不说便将人往府中引。

晚上漆黑一片,薛府中的灯盏又少,难免显出些寂寥来,与温暖和乐的阮府完全是不一样的气氛。

到底是头一次到外男家中来,阮玉梅心中多少还有些忐忑,她并未忘记此行的目的,不禁低声问身前引路的小厮道,

“我听闻你家主子今日在宫中与人比武打擂了,他没有受伤吧?”

小厮略哈了哈腰,

“小的说不好,姑娘待会儿见了就知道了。”

什么叫说不好?

莫非是他伤得很重?下不来床么?

阮玉梅心中更忐忑了,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不少,就这么走了约莫半刻钟的时间,终于抵达了冷弧阁,将人引到之后,小厮恭敬着道了句,

“主子晚上向来不喜欢人叨扰,姑娘便自己入内吧,小的便先告退了。”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其实并不合规矩。

可那颗担心薛烬的心,到底占了上风,且既然来了,若是见不到人就走,心中也必然不会安稳的,阮玉梅按下心中的忐忑抬手将门推开,先是试探着朝里头柔声唤了声“薛烬”……

见无人答应之后,这才踏入房中。

不过她并未将门关严实,而是虚虚敞开了条缝,才将脚步放轻朝内间走去,发现薛烬正静躺在那张黄花梨枝木的床榻上,他好似受伤了,胸前与手臂处都帮着白色的绷带,床前的置架上,还摆着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一个只剩下药渣的药碗也不知放了多久,也不见有人来收。

靴子斜斜歪倒着,氅衣甚至都没有挂起来,只堆在床尾……

谁能想得到这在外头威风八面的薛大统领,平日里是这般疏于打理,潦草度日呢?

就连生了病,身侧都无人陪,满院子连个人影子都没有。

所以他这么多年来,都是如此过来的么?

阮玉梅又觉得他可怜,又怪他不懂得照顾自己,还心疼他比武受伤不晓得要将养多久……五感交集之下,她一时间竟就这么坐在床榻旁,无声垂泪了起来,过了半晌,只听得床榻上的男人,带了些许安慰轻松调侃了句,

“我这不还没死么?莫哭……”

两颗泪顺着面庞砸落在地面,阮玉梅见他醒了,立即抬手将眼泪拭去,赶忙倾身上去,红着眼睛问,

“是不是将你吵醒了?你好点儿了么?身上可有哪里痛?要给你叫太医么?”

那安南的莽汉虽凶猛,可薛烬轻巧灵动的功夫,就是专门来破他那夯实笨重的身法的,所以虽确是受了点小伤,可委实不重,比起以往追查案犯时的凶险,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并且他早就在听到了阮玉梅的脚步声,只不过想要让她心疼心疼罢了,听到床榻边的啜泣声传来,却又觉得后悔,实在不该如此吓她。

他柔声耐心一一解释着,为了证明伤情确实轻微,甚至挣扎着从榻上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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