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2 / 2)
么久。”
祝怜星手上力气全失,盯着粱聿的眼睛,愣愣的,也忘了自己气什么了,垂下目光有些局促地答他:“……买的东西很多。”
“嗯。”
粱聿扶住祝怜星的后颈,微微向下压,祝怜星习惯性地就躺下去,前额贴着粱聿的下巴。
“以后不骗你了。”
“……好。”
祝怜星心跳渐渐平息,脑中依旧乱成一团,可现在贴在人脸侧,被轻轻的、小频率地拍着脑袋,似乎也没什么需要理清的。
就这样静静地抱了一会儿。祝怜星想起什么,扎了起来,跳到桌前,边翻边问:“昨天冯德说,齐哥给我捎了封信,让小厮放到桌上了。你看见了吗?”
粱聿没什么印象,料想可能是自己去洗澡的空隙里发生的。
“有了!”祝怜星眼角弯弯,从一堆账本书页里抽出一个信封。
粱聿走过来,下巴搁在祝怜星的发顶,目光幽幽地看他手里的那封信,但有些古字不怎么认识,问说:“写的什么?”
祝怜星嫌自己的脑袋沉,推了下粱聿的下巴,没把他推开,只得受累拖着。
“叫我回去看看,说桥建好了,从前的铺子也开起来了。”
“哎,”粱聿忽然一扶额头,要晕倒似的。祝怜星连忙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头晕。”粱聿按了下太阳穴,“这两天还是不对。”
祝怜星费力揽住粱聿的腰,把他的手臂绕到自己脖颈上:“是发寒,我们去找大夫,吃两剂药。”
粱聿额头抵在祝怜星的肩窝里,心中琢磨片刻,说:“吃药不管用,还是找算命先生看看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东西。”
于是什么回去看看不看看的想法,也只能丢到了脑后。
祝怜星拖着个大高个,一里一里地挪到了本县算命先生的小馆里。
那边刚坐下,粱聿把他额上的细汗擦了,头发也理了理:“乖,我忘带银两了,不好赊欠,隔壁住的是吴大哥,你去借个一吊钱来。”
祝怜星累得懵懵的,又被催使着去借钱。走了两步感觉不太对,回头警惕望了一眼,粱聿冲他笑一笑,也就不记得在警惕什么了。
算命先生一手摸着卦象图,一手捧着《易经》,柜台上龟壳、铜钱、铃铛、桃木竹签摆得盈盈满满;这还不说,桌角竟然还有一叠卡牌状的东西。
还玩挺杂……
粱聿将东西扫到一旁,趴在柜台上,“刚刚进来的那个小公子,不知先生能看出什么?”
一直闭着眼睛装玄乎的老先生睁开左眼,“县爷稍等,待老道看看。”盯住自己悬在空中的一根手指,发狠地看起来。
粱聿却不在意他,自顾自说道:“他从前在临川,先生也知道那里发了洪水。自从那之后,近来一年半载的都不顺。我呢……”
在柜台上,食指滑动,写了自己的姓。点了点桌面,复又说:“从小,家里人就说土木势旺盛,不过,最近也光栽跟头,先是衙门里住的一个小房子塌了,没过几天,院里的树也倒了……
都提示到这份上了,总不能再笨的……粱聿瞥了算命先生,见他虽闭着眼睛,耳朵却高竖着,放了心,装装样子叹息两声。
正巧祝怜星借完钱进来,粱聿把他拢到身前,说:“先生说给我俩都算算。”
算命先生一摇铃铛,手指捻着,在关节处快速点动。
“小公子,我算得你命劫冲了水行,想必最近犯了水灾是不是?”
祝怜星哪听到粱聿先前的话,真以为这人肉胎神眼,一算便知,他的家都被大水冲没了,怎么不算水灾?慌不迭地点头。
“而县爷,你的确是土木势旺盛,可近来看来是旺盛得过了头,物极必反啊。”
粱聿也装作一副崇拜的神情,“先生说的极是,照你看来,我们这要如何解?”
“简单。”算命先生悠哉地掀开书,捋捋仙气飘飘的白胡子,长长地“嗯”了一声,眼神在粱聿和祝怜星之间打转。
“一个水行过盛,一个木行太旺,只要水调理木的运势,木压下水的运势,方可解。”
粱聿心中得意,揪住祝怜星的衣袖,提线木偶似的,抖啦抖啦将他手里的一吊钱放到台上,说:“先生不如说得具体点。”
“只要小公子跟县爷长久地待在一起,水木综合,两人此后就可诸事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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