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足女传闻(十)(2 / 2)
,但总觉得走了很吃亏。老底儿被看了个精光,然后啥也没捞着,多悲伤。但要是不走,杵在这里又像个二五仔。
“不要我的血了吗?”可怜巴巴的,被遗弃的小狗开了口。
但岑雨表示他讨厌喜欢狂吠的小型犬,“婉拒。”
在客厅里溜达了一圈,再回到房间中央的魔法阵时,岑雨发现房间右侧被侵蚀得更加严重了。那些具有腐蚀性的液体流动速度缓慢,但就像沙漏,再慢,也总有漏完的时候。
岑雨拿起台面上的玻璃瓶,晃了晃里面的液体。
小玻璃瓶做工精致,但瓶身上其实没有过多的雕刻。以一个没有什么艺术细胞的粗人眼光来看,玻璃拿在手里时的光滑细腻的触感,和折射出来的,如宝石般晶莹的光亮都在诉说着它的价值。
一言以蔽之,就是看上去贼贵。
岑雨握着玻璃瓶,拇指轻轻扣弄着瓶盖和瓶身的连接处。他发现,这小瓶子被封死了,或者说,制作这玻璃瓶的人压根就没想让别人打开它。
“是圣水。”西蒙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时机,他走到岑雨身边,胳膊撑在台子上,斜着身体翘起小脚,摆出浪子调戏美人的标准动作。
岑雨冷淡地瞄了男人一眼,没搭话。捏着玻璃瓶把它揣进了衣服口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客厅。
西蒙看他要走,脑袋一抽就跟了上去。“你要去哪?”
岑雨大步走了出去,趁西蒙还没出来,反手就要把客厅的两扇大门给关上。
在距大门关严还有一条缝隙时,探着脑袋隔缝朝男人喊话:“未成年幼崽都喜欢黏着大人,我这里就正好有个一岁幼崽,不过当家长太累,我家只要一胎就够了。”
看着西蒙脚步一顿,岑雨了露出甜美(嘲讽)的假笑,然后‘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岑雨心情不错,应该说只要遇到这种单纯不做作的人就会让他感到愉悦。如果每天打交道的人都能向西蒙学习就好了,这样还能让他平凡而又无聊的生活多些乐趣。
“唔!”
“主主人快跑!”
忽然,瓜蛋的声音从兜帽里传了出来。小兔子的声音微弱还不连贯,应该是昏睡中喊出来的梦话。
可能是音量太大,瓜蛋把自己给喊醒了,但女巨人留给它的印象太过深刻,醒过来以后都还沉浸在恐惧中,一个劲儿的发抖。
岑雨把它拎出来抱在怀里顺毛,好半天才听见小兔子奶唧唧的哭诉:“呜呜,被吓醒了。”
瓜蛋顺着岑雨的手臂往他手心里爬,噌噌两下就缩了进去,颤抖着伸出小爪抱住他的一根手指,好像这样它就能有安全感了一样。
岑雨弯了弯被抱住的手指,轻轻点在瓜蛋的小鼻子上。“遇到神父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害怕,怎么这次害怕成这样?”
一通发言,尽显直男本色。
但瓜蛋年纪小,见识少,被岑雨这么一说还真反思起了自己。小兔子很紧张,它怕主人会嫌弃它胆子小。
“瓜蛋不是害怕,可能是是”瓜蛋越说越急,越急就越头脑发懵,嘴打瓢。“是瓜蛋,呜呜呜,是瓜蛋的错呜呜呜~”
【承认了呢,瓜蛋真可怜。】
【预想中你侬我侬,主仆情深的画面呐?还我感动,还我眼泪!】
【瓜蛋好惨啊,它不会变成世界上第一只被pua的兔子吧?(开玩笑的,不是引战)】
【仰天长叹:瓜蛋哭得真好,再哭一声!爷给你打钱!】
见小兔子哭得可怜,岑雨这次竟然没有把瓜蛋扔在那不管,而是良心发现,改口道:“不过那位确实吓人。”
瓜蛋猛点头,毛乎乎的两只耳朵也跟着晃了起来。岑雨拍拍兔头,把它从手上挪到了肩膀上。
瓜蛋轻车熟路地窜到它的专属地盘,直到青年身上的热度传到它身上为止,因害怕而发冷发抖的身体才缓和过来。
又香又暖和,瓜蛋又有点想睡觉了,窝成一小团,开始打盹。
感觉到瓜蛋不再发抖,岑雨一直提着的心这才放下。从二楼下来,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路过地下室的时候想起了查尔的‘儿子’,又爱哭又爸宝,这么一对比,果然还是自家的崽更乖巧懂事。
岑雨脚步不停,径直朝着洋楼大门走去。
刚推开大门,外面就响起了一道汽车的喇叭声。瓜蛋正要入睡,被吓得兔躯一震,差点没又晕过去。
洋楼外的公路上停着一辆公交车,车门大开,似乎就等着岑雨出来呢。
岑雨无声叹息,良久,点评道:“贴心是贴心,但是无人驾驶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是要把重任交给我这个科一考了两回都还没过的天才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