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眠【修】(2 / 3)
的白菜梗叹了口气,心中纳闷。
怎么旁人穿越都是寻仙问道、王公贵族,偏生到了她这里,却只是个家徒四壁的穷书生。
这也罢了,还时逢乱世,连靠读书出人头地的路子也给断了。
她这身子一副柔弱书生骨,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干体力活都比别人少点竞争力,去哪里找赚钱的营生?
赵锦言听她叹气,拿着筷子的手忍不住一顿,抬眼想问她怎么了。
却想到自己如今一无所有,帮不了她什么,于是想了想还是垂眸作罢了。
玉姝却未注意到他的情绪,她饿的久了,连白米青菜吃起来都分外地香。
她几口扒完饭,起身打算去再盛一碗,顺带问了赵锦言一句:“公子可要盛饭?”
青年克制地摇了摇头,他不敢吃得太多。
玉姝叹了口气,道:“公子莫要和我客气,若有什么想要的大可以告诉我。”
她说这话,全是愧疚心作祟了。
可到了赵锦言的耳朵里,却叫他心头一颤,长睫抖动,话在嘴边绕了几圈也没敢开口问为什么。
他只是垂首温和地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轻的回答她:“锦言没什么想要的,只求能常伴小姐身侧便是。”
听见这话玉姝只得摸了摸鼻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搭话,便同他道要去盛饭到厨房去了。
青年一个人坐在屋内,抬头望着门外晦暗的夜景。
赵锦言低着头勾唇轻笑了一下,那双漂亮的桃花眸微敛遮住光亮,晦暗地陷入沉思。
可是今日出了什么他不知道事情了?
早前巴不得像丢掉垃圾似的把他丢出去,怎的今日良心作祟了?
难不成是改了注意,想从他身上获得什么?还是……单纯地可怜他?
她一切地转变缘由他都无从知晓,那双漆黑空茫的眸子转动落到了自己畸形丑陋却被衣服遮挡住的左腿上,他是没有翅膀的鸟雀,无需竹笼,自己便无力逃脱。
青年拿着筷子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眼底猩红透出几丝恨意。
恰逢玉姝却盛好饭全无心机地从外头闯了进来。
赵锦言垂首掩去眸中狰狞的恨意,垂首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看起来乖巧极了。
可玉姝一踏入屋子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偏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她默默在青年对面坐下,夹起一块白萝卜放到青年碗里,只憋出一句:“多吃点,以后都会好的。”
青年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用带着一丝鼻音的好听男声可怜兮兮道:“谢小姐关怀。”
吃过晚饭,二人简单洗漱一番,便打算就寝。
玉姝从前常熬夜,如今却天一黑,吃过晚饭便觉得困了。
这里实在没什么有趣的玩意,若是生在富贵人家,有家财万贯,尚可以挥金如土、寻欢作乐。
可生在穷苦人家,哪来的钱财出门玩乐。
何况如今风都城不太平,夜里出门若没有好身板,只怕连人带财都被掳了去。
烛火微曳,蝉鸣聒噪。
刚刚洗漱完,玉姝穿着一身白色里衣有些迟疑地对尚端坐在木凳上黑发披散、面容精致的青年道:“赵公子,可就寝?”
赵锦言微微垂首,额前的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沉郁。
闻言,他点了点头,温声回答道:“自然。”
玉姝见他答话,拍了拍已经铺好的床道:“公子今日依旧睡床。”
青年长眉微蹙,红唇抿了抿,摇了摇头说:“小姐,奴出身寒微,命贱,打地铺就是……”
“赵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玉姝不赞同地否认道,“公子大病初愈,打地铺若又着凉发热了怎么办?”
原是如此?怕他到时病了又得花她的钱看病?赵锦言忍不住想到,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对旁人报太大的期望,但心中还是抑制不住地泛起一丝淡淡的失望。
玉姝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他身边去拉他伤痕未愈的指节。
他的手细长漂亮,暗红的疮口让那只漂亮的玉手多了一丝性感和惹人怜。
青年见她伸手想碰自己,起身后退了一步,闷声不响地跪在地上,将玉姝吓了一跳。
“小姐,您,您为何待锦言这样好?”青年试探地问道,他仰起脸,那双盛着摇曳烛火的桃花眸好似三月春桥下波光粼粼的春水。
他的声音带着几丝可怜和祈求,“您可是打算将奴卖出去?”
今日玉姝的举动着实好得有些异样了,倒像是死刑犯临行前的断头饭,让人忍不住心慌。
赵锦言不想在混然未觉中将自己的命运全然交到她手中,连求饶的机会都不给他,是以如今直言试探,只是想知道玉姝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玉姝却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慌忙后退了两步,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怎么了,便看见他仰起那张我见犹怜的漂亮脸庞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她。
她何时说过要将他卖了去?
玉姝叹了口气,在这人心里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过对他好一些就让他觉得自己别有所图?
可她哪里知道,只因赵锦言见多了那样的人,知道世上从没有无缘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