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修】(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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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子,日后打水的活计还是我来做吧。”

“你昨天才大病一场,何必今日就忙着收拾屋子?”她语气中有几分无奈,“有什么事情等身子养好些再说。”

进了屋子,她将人牵到床边。

青年呼吸一乱,思绪微乱,她要做什么?

可下一刻玉姝只是将他按做在床上,将水桶放到了床下,道:“公子先将脚洗干净吧。”

她转身去翻出一双洗晒干净的黑色长靴,又从门后拿起一块布,随后转身回到床边,撩了袍子坐下。

青年坐的端正,背脊直挺犹如松柏,黑发落到他腰背处,他细白的手指放到大腿上,微微低着头,神情乖巧地盯着混浊的水面看。

玉姝将靴子放到床下,“公子可洗好了?”

他老实地点了点头,便看见身边眉眼柔和的女子将手中的布递给他,道:“用这个擦干吧。”

见青年沉默地接过她手中的布擦脚,玉姝在一旁瞧着还不忘念叨:“赵公子,你日后莫要再赤脚了,等会我给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青年脸涨得通红,正以一种滑稽的姿势伸出手里的布去够自己的左脚。

而此刻他的左脚膝盖正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弯曲,画面有几分骇人的味道。

玉姝沉默了一会,她心中有些犹豫。

此刻她脑海中虽然有关于大晏的记忆,但原主二十岁了还是个雏,对于男女之事半点不了解。

是以玉姝不知道这里的习俗是否和她认知中的古代相同,这里的男人脚给女子看了,也要嫁给那女子吗?

玉姝不明白,但她看到这人的时候他就赤着脚,是以她也不觉得自己刻意冒犯到他了。

但若是去碰……

她并没有在这里娶夫的打算,何况她并不喜欢涂脂抹粉娇气至极的男人。

但见他艰难地去够自己的脚,急得脑门上冒出一层薄汗,眼角发红似乎要哭出来似的。

是以她迟疑了片刻,还是伸手拉住他的左脚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伸手对他道:“把布给我吧,我帮你。”

青年抬起含着薄烟水光的眸子深深地望着她,黑眸中雾气氲氤,让人有些看不清。

她随手擦了擦他的脚,一边同他说:“不知公子是否方便让我看看你的腿?”

温热的指腹摩挲着他错位的骨骼,赵锦言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窒息感。

赵锦言低着头看她摩挲着自己膝盖的修长手指,微热的体温落在他的肌肤上,却温暖不了他的心。

玉姝仔细摸了摸对方错位的骨骼,这大概是几个月之前的伤了。

骨头错位的很厉害,用手指去摸能很清晰地感知到他骨骼的畸形。

她微微抬眸瞧了他一眼,却只看见他低着头,神色微冷。

这伤完全没有处理过,古代又没有麻药,这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玉姝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这里的医疗水平怎么样,但又不好将话说的太死。

“这伤不好治……”

她抬眸,悄悄关注对方的神情,怕一个不小心戳到对方痛处。

“但还是有机会能治好的。”

玉姝叹了口气,“只是可能需要花一大笔银子,这骨头得打断重接才行,到时候可能几个月都不能动……”

她心中有些唏嘘,古代医疗水平低,平头百姓哪有那么多钱去治病?

如今她也只是吃不起饭的平头百姓。

纵使她首都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又如何?

还不是在外摆摊一上午,晒得脑袋晕乎乎,饿着肚子也赚不到一个铜板。

生逢乱世,书生便颇有些百无一用的意味了。

她垂眸,将他衣袍下摆整理好,要想赚钱,须得体格好才行。

但她这身子,走几步路都微喘。

青年脚趾一缩,低着头,声音听起来有些怯懦:“小姐不必为奴费心。”

玉姝看他一眼,听出一丝细微的讨好来。

她没钱也没法和他承诺什么,但知道他经历悲惨,心中难免有几分同情。

是以声音软了几分,道:“赵公子,你不必自称奴,也无须将自己看做奴隶。”

好歹她是个社会主义接班人,怎么能穿到旧社会就当起奴隶主来呢?

不应当,不应当。

玉姝此刻将这怯懦的青年当做老弱病残了,难免对他好了些。

早先她以为这人对她图谋不轨,怕他跟进屋子来抢钱。

毕竟人善被人欺,底层欺负底层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如今知道这是女尊王朝,心中倒是对他生出几丝愧疚来。

她早先不知内情,还抽了他一巴掌。

这举动放到女尊世界,那不是妥妥的渣女了?

青年闻言,声音中含着一点温润的笑意问她:“那小姐以为奴该如何自称?”

玉姝思索了两秒,道:“旁人如何,你便如何。”

“总之,不必将自己置于他人之下。”

玉姝在屋内阴凉处休息了一会,感觉脑子清醒了些,肚子已经饿到没了知觉。

她在凉席上辗转反侧了许久,最后还是爬起来,同赵锦言道:“公子,我出去看看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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