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那年也在天海市(1 / 2)
夜辰摇头叹息,不用猜也知道身后的家伙是谁:“第一次有姑娘看上我,你就这么替我赶走了?”
“你都有四个未婚妻,我担心你的肾受不了啊!”陈强大笑道。
“嫉妒我?”夜辰脸上也泛起了笑意,不坏也不痞。
少一个异性朋友没什么,相反能让夜辰在意的男人却不多,只有一个。
他叫城墙,脸皮厚的像城墙的那个城墙!
陈强毫不客气的在夜辰右手位子坐了下来,拿起夜辰身前的香烟,自顾自的点上一根,深深吸了一口:“送我去军队之前,老大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军队里不让抽烟,早知道就不去了,这些年没把我憋死!”
“你是少将,军队不是有特供?”夜辰咧嘴笑。
“晋升少将是去年的事,你不是不知道那位女战神,别的军队都有特供,唯有她拒绝去领。”陈强笑着吐槽。
“夜飞煌确实挺霸道。”夜辰附和。
“那女人难怪会嫁不出去。”陈强继续吐槽。
“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脾气不好,也就更霸道!”夜辰道。
陈强大笑,夜辰也笑了。
一群学生频频注目,听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也并不觉得好笑,先前被赶走的那女孩骂了一句:“神经病。”
夜辰打开了那瓶二锅头,倒满了两杯酒。
就着花生米一口闷。
陈强不用提醒,也跟着一口喝干:“爽,还是那个味道!”
夜辰又倒酒,陈强不满道:“老大,以前不知道你的家底,好歹也是叶家唯一的继承人,两个人就一瓶酒?”
夜辰难得的慷慨一次,叫来了服务员:“再来一瓶二锅头。”
“一瓶哪里能够,再来一箱!”陈强道。
夜辰莞尔,道:“一箱就一箱。”
服务员眼底闪过鄙夷,喝十几块的二锅头也能喝的这么豪气,这两人真不要脸。
她还算客气的问:“两位就不准备再点些别的?”
“二锅头少你们家钱了?”陈强的语气一冷。
不知怎么的,服务员只觉一股凉意从脚底串起,不敢在多说一个字。
陈强永远也不会忘记,人生里第一次喝的酒就是二锅头,也是老大请客。
那一年,十二岁的少年为了活下去,只能替人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某天手筋脚筋被人尽数挑断,被丢在街头就像一条稚嫩的死狗。
死狗都有人垂怜,活生生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驻足。
路人如避蛇蝎,生怕自找麻烦。
陈强记得,他的血流到了两米外的下水道,很快被暴雨冲刷干净……
倾盆暴雨中,一纸黑伞出现在眼慕,那位八岁的时候相处不到一个月,比他还小一岁,却让他心甘情愿叫一声老大的少年,就像天兵神将一般出现在眼前……
那一年,是第二次相见!
“老大,城墙给你丢脸了。”少年陈强虚弱的笑着,当时他以为是临死前的幻觉。
黑伞下的少年,回了一句至今依然记忆犹新的话。
“没关系,脸值不了几个钱,待伤好了,我请你喝最好最贵的二锅头。”
……
陈强举着一整瓶二锅头:“老大,走一个?”
夜辰神情一震,略有迟疑,然后想了想道:“走就走。”
两瓶二锅头相撞,叮咚一声,陈强飞快的往嘴里灌。
夜辰也不甘落后,举瓶咕嘟咕嘟的下咽。
陈强先一步喝完,放下酒瓶:“老大,你慢了!”
夜辰几乎只落后他一秒,指着陈少将手里的酒瓶:“养鱼呢?”
“窝巢,还剩下一滴,次次都输给老大!”
“要不要下瓶我着让你?”
“那多丢人,你的脸不值钱,我的脸可是值钱着呢,好歹也是少将,给点面子好不好?”
夜神医打趣道:“城墙那么厚的脸要是值钱,还不得个千儿八百万?”
城墙大笑,伸手去摸脸。
一箱二锅头六瓶酒,很快就底朝天。
那条红烧大鲤鱼只剩下鱼骨,花生米还剩下两粒,陈强夹起一粒放进夜辰身前碗里:“别浪费,小叮当要是在这里,还不得跟你急眼?”
小叮当?
夜辰脑海中,最深处的记忆里,起了丝丝波澜。
那一年的冬季,七岁的夜辰要在山下生存一个月,不止遇见了城墙,还有一个小叮当。
她比夜辰还小一岁,被城墙取笑说是两人的小尾巴,叫做小叮当的小丫头宰相肚里能撑船,从未与城墙计较过。
她脸上脏兮兮头发乱糟糟,总是穿着那身露出棉花的红色碎花小棉袄。
小丫头是个小吝啬,最大的爱好是数钱。
她胆小又怕事,还贪吃。
夜辰和城墙捡来的纸皮塑料买去废品收购站,换来的硬币总是被她在晚上一遍一遍的数,硬币都包浆了,都舍不得花……
“我夜辰……!”
“我城墙……!”
小丫头的声音脆生生:“我,小叮当……!”
“今日祭拜黄天后土,结为异性兄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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