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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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必如此,只需找几只麻布袋将人运出庄子,再派人手加强守卫,待宴集散了再行处置也不迟。”

佟有容诧异抬眼。

“可、发生了这等事,你还愿留下?”

“此次赏秋宴还算不错,如此不了了之倒也可惜,且我是另有条件的。”云朝芙走近,挑眉狡黠一笑,“席间那樱桃酒味道甚不错,你不如告诉我在哪家买的?”

佟有容怔了怔。

旋而背过身,眼眶微红。

“你可买不到,那是我自己酿的,翻遍整个大旭也难找到一模一样的。”

说罢,顿良久。

“不过,来年夏日我可以教你如何酿。”佟有容整理好神色,回过身,“但你得将这三人交予我处置,他们妄图败坏姑娘的清誉,还险些毁了我精心准备的赏秋宴,我不愿就此简单放过。”

“那你再送我两坛子酒。”

“一言为定。”

没料想二人竟这样简单地将事敲定,其余人面面相觑,良久也无言。

佟有容很快便吩咐人将三个男子偷运出庄子,云朝芙等人也只当无事,回了宴集。

这场赏秋宴近哺时才散,众人皆尽兴而归,就连云朝芙和佟有容,也是十年来头一次没有不欢而散。

回府的马车上,阿姐的神色显然比来时更快活,云朝兰看在眼里,有些欣慰。

云佟两家乃世交,三人的年纪又相差无几,还拜在同一个先生门下,幼时原本也交好。

奈何阿姐万般好,绝顶相貌,绝佳天资,无论读书习字,亦或琴棋书画,皆佼佼胜其她人,本就性子骄傲又好强的佟有容,难免心生比较,可又次次不如人,这隔阂自是也渐深起来。

她倒是能理解佟有容,毕竟幼时也曾嫉妒过阿姐,只不过朝夕相伴,她幸而瞧见了阿姐付出的努力,那份嫉妒才慢慢变成了敬佩和心服。

“阿兰?”见小妹发呆,云朝芙在其眼前晃了晃小手,“想什么呢?”

“在想,阿姐今日似玩得很高兴。”

“还行吧。”云朝芙盈盈一笑,“到时佟有容要送我两坛子酒,我分你一坛。”

“娘亲若知道阿姐今日贪杯,怕是又要念叨个不停了。”

云朝芙含笑仰起下巴。

“娘亲才不会知道,你不会说的。”

自小她们便是如此互相打掩护,而今也不会例外。

“是是是,阿姐你再这样笑下去,我真要以为你喝醉了。”

云朝兰无奈摇摇头,掀开车帷一角,看了眼外头,“阿姐,我还有事,今日就不跟你回去了。”

“你要去哪?”

“去我师父那里。”不多说,云朝兰便让紫闻停了马车,嘱咐两句,便很快没了影。

望了圈又只剩自己一人的马车,云朝芙扁了扁嘴,小声嘟囔:“不是不喜欢这身衣裳吗?还这么穿着去找师……”

脑子里骤然浮现一个念头,云朝芙呆了片刻,随后扒开车帷,露出一颗脑袋。

“燕儿,你可记得阿兰的师父多大年纪?”

“这个……”骤然被这么一问,燕儿倒真是好好回忆了一番,“算起来,现今也有五十多了吧。”

“五十多?”

云朝芙歪起脑袋荒唐一笑。

“那定是我想多了,阿兰同我一样,只欢喜长得好看的。”

随即缩回脑袋。

只是不多会儿,又再冒了出来。

“紫闻,你可知将军何时能收到信?”

“算算路程,也要半个月左右。”

“哦。”云朝芙不大高兴地皱了皱鼻子,又钻进马车里。

真久啊。

可紫闻确实没算错,这封自晟京的家信,果真是在半月后的一个夜晚才送进了军营。

彼时正值一场交战大胜之际,褚七将信交与洛君行手里时,他正面无表情端坐在案前,任大夫包扎左臂新添的伤口。

甫一接过书信,眼底浮起些许诧异,但很快又被溢出的喜悦给遮掩住。

“孙大夫。”

孙诚无意瞥见信封中那几个娟秀字迹时,便猜到何事,如今对上少将军的视线,更是了然,笑了笑,尽快将伤口处理好,就着急收拾药箱。

“这次的伤口虽浅,但少将军还是要多加注意。”

“嗯,多谢孙大夫。”

想了想,孙诚又从药箱里翻出只白瓷瓶,“这修肌膏能消疤痕,待伤好后,将军可抹在患处。”

此话一出,候在旁处还吊着只胳膊的邹炜立时大笑。

“男儿多几道伤疤怎么了,少将军又不是姑娘家,要那什么鬼药膏做甚。”

“邹副将光棍一个,当然不懂为何了。”对这位平日里最不配合的伤员,孙诚毫不客气地讽刺上两句,“少将军比你明白。”

说罢挎着药箱大步离开。

“欸你这……跟我是不是光棍有何关系?”

邹炜还未弄清楚,洛君行却已出声将屋里的人都轰了出去,看眼案上药膏后,收进了怀里。

这才郑重地拆开信,仔细看起来。

约摸半柱香后。

夜风吹得案上烛光轻轻摇曳,他下意识抬手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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