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罪(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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谱的仙狱集团走向新的辉煌,让整个仙界恢复天朗气清好河山。

阿统牌丝巾在空中无风自动飘了飘,这誓言听着就不靠谱,它不会被天打五雷轰吧?

可惜,命运从不眷顾刑月,她刚刚走到仙狱入口处,顺利的旅程便已经终止。

不知是谁的恶趣味审美,仙狱的大门和整个天庭素雅缥缈的仙气风格格不入,两扇纯黑色的大门在白日里都无法反射出一丝光亮,黑到若非手摸,连门上复杂的花纹都不可见。那花纹也是惊悚,骷髅白骨刀山火海,内嵌的花纹靠自己就谱写出了整个十八层地狱。

阴风阵阵,暗影沉沉。

刑月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她将自己的腰牌附在门把手上,随着咔嚓的机括轻响,门透开一条微微细缝,门缝后竟然也是幽暗异常。

刑月是怕鬼的,她怕黑也怕鬼,蛇虫鼠蚁倒是能坦然对待。

她在心底默念了一边马克思主义价值观,转念一想马克思管不了仙侠世界,这世界真的有鬼,瞬间更怕了。

别吧,这可是在天庭,应该不至于接地府吧?

毕竟是自己的地盘,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要去,她深吸一口气,推!

门,关上了。

这门是拉的。

乌龙开门打断了刑月恐惧的情绪,她掏出腰牌拉开门的动作一气呵成,然后只听哗啦一声,一桶水从天而降,巨量的水形成了小型水幕,将刑月这一身破布条浇了个透心凉。

这是什么新鲜的欢迎方法吗?

刑月回忆起了原书对仙狱的描述。

【偌大的仙狱中统共只有十二人,一名副官和十一名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的附庸。从还未在仙狱时起,这些人便已经追随着副官的脚步,伴随他从平民到皇庭,从皇庭到天庭,从一无所有到万人敬仰,无论是巅峰之上的荣光还是深渊之中的凄凉,他们从未生过背弃之思。】

男主的拥趸们讨厌她实属正常,她一点都不感觉到意外,但是这方法是不是有点问题?

门上放水桶,这太不仙侠了吧,这是什么小学鸡可笑行为啊?她以后要教育的原来是一群小学生吗?

没有说小学生不好的意思,她讨厌的只是些把没礼貌当有趣的熊孩子。

当大门打开后,整个仙狱的景象彻底展现在刑月眼前。谁能想到在离九重天不远处的混沌中,在缥缈体面的天庭连着的地方,竟是这样一番阴森恐怖的凄惨之境。

前方入目所及是大片大片的焦土,时不时还有火苗从焦土下泛出,喷涌出一丝呛人黑烟。向身后望去,从漆黑大门延展出去是无穷无尽的灰色罡风,偶有被风带起的石块陷入罡风之中,顷刻之间便化为齑粉。

在焦土之上的,则是连绵的灰黑色石板搭起的监牢,惨淡灰败的外墙符合人们对监牢的一切想象,房间只有巴掌大的窗户和外界相连,给予犯人和世界一点可怜的链接。

但外界也没什么可看,明明是正午时分,日光透过厚厚的罡风后,一轮血日大刺刺地挂在正中,投下黯淡微光,压抑着一切和愉悦相关的心绪,凭空便能掀起烦躁的思量。

啊……这……

若这废土风装潢是出自那位副官的审美,刑月着实觉得这人的脑子需要来点修正。

就这监狱构造和环境,真的能有好好改造的犯人吗?说不定进来偷鸡摸狗出去烧杀抢掠,有啥不会的犯罪技巧就进仙狱中溜达一圈,出去保管成为罪犯届顶尖人才。

若想让这个监狱发挥作用,怕不是人均无期起步才能堪堪起到净化环境的一点点作用。

她在血与火构筑的焦土中蹒跚前进,身上的水汽没一会儿便□□燥的空气蒸干,但骤冷骤热之下布料并没有变得舒适反而僵硬难耐,将肌肤摩擦得阵阵生疼。

刑月掏出自己白玉似的宝剑,颤颤巍巍地站了上去,这地太烫了,她的鞋子都快被烧化了。

飞剑走得很快,仙狱毕竟是在混沌罡风中开辟出的土地,远远比不得天庭广袤,没一会儿刑月就飞至掌事仙府门前。

刑月穿越后遇到许多风格各异的建筑,民风淳朴的丰饶镇是简朴的土墙和翠绿的篱笆帐,仙气缥缈的天庭是琉璃瓦下的亭台楼阁和高耸的蟠龙柱,各有各的美与震撼。

可面前的建筑依然让刑月为之一震。

怎么说呢,这是一座修建在地上的青灰色古墓?

正门这条长长的甬道是什么玩意?墓道吗?

这些人就这么急着想让她就地入土吗?!

刑月倒并不是特别生气,只是觉得疲惫。这些像是闹剧一样的事情在她眼里不过都是些熊孩子的恶作剧。

她一直觉得,熊孩子的出现绝大部分责任都属于家长,没有教不好的熊孩子,但是教不好的家长一抓一大把。

仙狱中以副官为首的那十二号人,明显没有得到适当的教育,不然阿统为何要千里迢迢跨越世界给他们找自己这么个老师?

虽然没有很生气,但一想到竟然有十二个熊孩子在前面等着她,再想想元清大陆上还有不知道多少个熊孩子嗷嗷待哺,她就觉得头痛欲裂。

刑月动作僵硬缓慢,像个垂垂老矣的婆婆,将自己的腰牌放到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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