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罪(2 / 3)
只要不影响到小孩子的教育,她可以忍。
阿统撸起袖子就想揍刑月。怕它污染麟符?妈的,谁污染谁啊!但是它打不到刑月,哎好气。
它闭了麦,它一定要研究出惩罚刑月的手段!
和阿统聊了半天也没办法解决刑月没钱的现实,她抓了一把头发开始卖起了惨:“姐姐,我们母子逃难而来,好不容易才来到了丰饶镇,这是我们仅剩的灵石,您行行好。”
其实她还有点,可那是给麟符剩下的伙食费,她原本打算留给自己的都已经悉数拿了出来。
户主大姐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泼辣干练,眯着眼睛打量这两个外乡人:“逃难?你们穿得虽破,可这料子可不像是逃难的人穿得起的。我要的也不贵,你们去外面打听打听,我张翠花做事向来厚道。”
刑月深深叹了口气,将手轻柔的搭在了麟符的肩膀上,她入戏太深以至于没有察觉到麟符身体狠狠一抖。
“我……不怕张姐你笑话,我看起来像个富家小姐,可实际上不过是个娘家的弃子罢了。他们用我换取哥哥的仕途,不惜将我推入火坑!”
她挽起了一截自己的袖子,此刻离那场打斗已经过去了一天,曾经激烈的碰撞如今已经化作偏偏乌青,看上去触目惊心。
其实都是些小伤,正常的修炼人士用灵力略一温养瞬间就能好,可惜刑月还操纵不好自己的灵力,她之前稍微试了一下,一下子就让乌青变成了墨黑,看上去惨极了。
“我那夫君癖好特殊,对我动辄打骂,而最近他不仅打我,还打这可怜的孩子,我怎样都好可怎么能这么对孩子。”她最后的控诉又凶又恨,带着对碎心无的唾骂与痛恨,近乎嘶吼。
张翠花早就为人母,对这样的故事简直一听就难受。故事可能作假,可两个人褴褛的衣衫和一身的伤痕却做不了假,这妹妹穿得虽好,可那一手老茧一看就经常干活。这孩子眉目虽惊艳清俊,可瘦弱得不可思议,根本不符合富家公子的身份。
这么看来,这两人过得确实凄凉坎坷,像极了落难的富家夫人。
罢了,她本就往多要了些许,心一软便松了口:“算了算了,你们过得也不容易,偷跑出来带点灵石确实是艰难,米缸里还有些米我也给你们留下了,这孩子还在长身体,可不能让孩子饿着。”
张翠花着重看了麟符几眼,真好看,要不是太过瘦小她说不定还会考虑给她女儿介绍。
可惜了,他们这些人找夫婿,光有张脸的人可不能要,肩不能挑手不能抗,嫁过去女儿可少不了罪受。
刑月打蛇随棍上,趁着张姐清点灵石的时间熟稔地与人攀谈了起来:“张姐,我们初来乍到,您能给我们介绍下咱们丰饶镇吗?”
一个咱们一下子就拉进了距离,让人觉得这两个外乡人是真的喜欢这里。
张姐热心地说了一箩筐,从馄饨摊说到胭脂铺,哪家划算哪家黑心一一细数,简直说到了刑月的心坎里。
只是……
“张姐,怎么都是东市的铺子,西市的都不好?”连她们这房子也位于东边。
听到“西”字,张姐的身体瞬间紧绷,眼神飘忽地看向周围,环顾一周才用气音轻声说道:“你初来乍到不知道,这西边住着那位老爷,咱们小老百姓啊惹不起。”
刑月迷茫的问道:“那位?哪位啊?”
张姐此刻的语气和馄饨摊上的那位阿婆像极了:“哎呀,你不要问那么多,你只要知道那位老爷家从主子到仆从都不是好惹的人就够了,咱们东边的人没事不要到西边去,听到了吗?”她着重叮嘱了下年轻的麟符:“也不能随便议论!”
原来是说碎心无……明明什么事情都没说,可那刻在骨子里的恐惧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
刑月有点理解这个世界为何会走向崩溃,连这样在小城镇作威作福的地仙都无人管束,也不知那些修仙门派,还有那天庭都在做什么。
等到将两人都训得低眉顺耳,张姐才意犹未尽的住了嘴,拿着自己的小钱袋,开开心心的回家,打算再来个下半场训训家里那个不孝子。
刑月一直半低着头,知道张翠花的身影已经彻底看不见,她才放松了下来。
她将脸上的泪痕和泥土擦去,两手叉腰精神抖擞:“以后,你就有自己的房子了!”
麟符差点笑出声,怎么就是他的房子了?房契又不在他手里。
结果下一秒,房契就递到了他的手上。
麟符抬起头不解地问道:“大人?”
刑月对麟符的不解感到不解:“这是给你买的房子,房契自然是要放在你的手里。”说完她又觉得,小孩子不能无限宠溺,要给孩子树立正确的金钱观念,万万不能搞个巨婴出来。
到时候她怕是养不起,要是因为养不起给人弄黑化了,她岂不是闹了个人财两空?
“不过,你也不可因此懒惰。”刑月微微弯腰,目光平视着这个比自己略矮的少年,“你还未成年,本不应该让你这么早就自力更生,但,咳咳,我确实穷了点。”
麟符迷茫了,地仙也会穷?
碎心无花钱一向随心所欲,连碎誉也是金玉加身,今日是他第一次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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