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罪(2 / 3)
整个六界的头子们没一个有脑子的。纨绔头子们继续骄奢淫逸无恶不作,正义头子们为纠正这些将刑罚的严苛搞到了极端。
极端加重了无序和混乱。
乱七八糟群龙无首,六界并没有像副官想象中变得天朗气清,反而走向了癫狂,最终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魔修以混乱癫狂为养料,布下禁术将整个六界献祭,六界重归混沌。
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阿统听了都连夜逃跑的程度。
再一次看到这些,阿统的内心依然久久不能平静,声音都带上了哽咽:“也不知道是哪个傻逼,搞毛啊,混沌啥都没有怎么比得上六界!”
混沌那可是堪称不毛之地的地方,没有璀璨星辰,没有日月争辉,没有嘤嘤鸟语,甚至连一星半点绿草都看不见,整个天地间只有灰茫茫的雾气。
不,甚至没有所谓天地。
六界多好啊,五彩缤纷什么都有,是什么人才会丧心病狂到想要毁了六界?这简直是阿统的心魔。
刑月明白阿统正沉浸在悲伤之中,她努力忍耐,可忍耐再三还是没忍住:“阿统,好孩子不可以说脏话。”
这孩子也不知是谁教的,怎么教成了一副不带脏字就不会说话的模样?
刑月忍不住摇头叹气,好孩子应该牢记八荣八耻和中小学生行为守则。
阿统被噎得一梗,被迫做了个总结:“总而言之,根据我的测算,只要带你去以下几个时间节点,就有改变这一切的希望。”
虽然,希望十分渺茫,可它除了去抓住这个渺茫的希望之外别无选择。
刑月识海中那本数百万字的鸿篇巨制随着阿统的话语哗啦啦的翻页,那几个时间节点大致可以总结为:
残暴仙君的童年阴影;
庶子冥王的入狱前夕;
浪荡妖王的纵欲时刻;
……
“连这些都算出来了,你还不知道怎么做吗?”刑月觉得不可思议,这也太明显了吧。
阿统的两条横线眼都弯曲成了问号:“我他妈的怎么知道你们人类到底在想什么?”它猜得头都秃了好吗!
刑月叹了口气:“这不就是问题少年拯救手册吗?”
这几个时间点无一例外,全都是那些未来会将世界一手引领向混乱的大佬们转变成变态昏君的关键节点,往恶轻轻一拨就将世界引向灭亡。
若是向另一个方向呢?若是从小教导他们什么才是正确的为君之道,包括那个愣头青副官,统统来一场德育加知识教育,是不是就能改变那混乱的未来?
没了混乱的底子作为献祭的土壤,那试图毁灭天下的魔修大概也没有办法成事。
“虽然阿统你脑子不太好,不过数据处理水平还是不错的嘛。”刑月笑眯眯地夸奖着,还没等阿统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夸还是被骂,刑月已经站起了身。
“走吧。”
“去哪啊?你跟个破布似的还能去哪?”
“去关爱脆弱青少年。”
——
麟符坐在城外的一座废弃破庙中,这庙宇不知被废弃了多少个年头,曾经坚硬平整的地砖都已经被破土而出的荒草拱到四分五裂,连庄严的佛像上都爬满了裂纹,轻轻一碰似乎就能将信仰毁灭。
他只能蜷缩在一个小小的还算得上完整的砖块上,尽力让自己远离窸窸窣窣的蛇虫鼠蚁。
迷茫充斥着小小庙宇中的每一个角落。
离开那座牢笼对他而言是太难完成的任务,以至于当一切真的来临时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准备好,他所有的美梦都停止在逃出升天的那一刻,却没有想过之后他要如何独自一人去生存。
应该也不难吧?他早就厌倦了那些口蜜腹剑心口不一的虚伪修仙人,他只想隐姓埋名的生活在某个不知名的乡村中,和淳朴的村人一起偶尔在茶余饭后感慨下离自己无比遥远的仙人们,畅想着若是自己会如何如何,然后惬意的伴着落日余晖回到茅草屋中。
在繁华的城镇中也不错,虽然身体瘦弱,可他能识文断字甚至还偷偷学了打算盘,找个客栈当个账房先生,偶尔为路过的客人倒碗茶水,听着他们谈论南来北往的趣事,神神秘秘地说着那些仙人的八卦。
总而言之,他要远离关于仙人的一切,让那些过往从此成为传说中的故事,而不是会再一次发生在他身上的真实!
麟符下定了决心,第一步,就是要毁掉他这一张无数人见过的脸。
他从地上拾起一块尖锐石子,风霜作祟下那石子的尖角几可与刀剑媲美,若是娇气的小姐公子们说不定已经心生惧意。
可从他那裸露的胳膊上交错斑驳的伤痕便可知道,疼痛这种东西怕是已经陪伴了他无数年。
麟符双手对准了自己的脸颊,双眼紧闭着准备迎接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疼痛。
这次疼痛过后,他将迎来新生!
“你在干什么!”
啪,手腕传来冰凉的触感和隐隐痛感,他难以握住手中石块,石块叮叮咚咚滚落在地。
他紧闭的双眼此刻瞪得极大,这个女人竟然没有死!
他对碎心无做的那些事情根本不是出于对这个女人的期待和感激,他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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