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第四世,娘家(1 / 2)
史书有云:“汉晋以降,外族渐次来华,杂居内地。嗣是五胡十六国,迭为兴替。后来弱肉强食,彼吞此并,辗转推迁,又把十六国土字,浑合为一大国叫作北魏。后来北魏又起内讧东分西裂,无暇顾及江南.所以江南尚得保全。及东魏改为北齐,西魏改为北周。西土又分作为三分,周最强,齐为次,江南最弱。鼎峙了好几年,齐为周并,江南但保留十分之二险些儿要尽属北周了。这便是著名的南北朝并立。”
在南朝,一个李姓的富贵人家之中,一声女子竭力的呻吟之后,“啊”的一声啼哭传来,随即全家人都在欢呼。但欢呼过后,便是死一般的平静。
这李家当家人也就是李家家主蹲在床沿,手紧紧握着床上那妇人的手,将脑袋埋在手臂下,颤抖着,痛哭流涕。
而床上那妇人,已然没有了呼吸。只有那男婴的啼哭声响彻整个李家。
这李家家主给这自己唯一的独生子,李家唯一的独苗取名,李心远。意为心高气远,因为他母亲在十月怀胎之时,便常常念叨,想让孩子以后做大官,发大财,不至于像他父母这般只是个土财主,所以便取名李心远。
自打这李家家主妇人去世,李心远出生之后,这整个李家仿佛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每况愈下,就连生意也都逐渐冷淡了下去。但好在还是衣食无忧。
李心远出生之后,他父亲便没正眼看过他,要不是他母亲的的一个婢女照顾,这李心远怕是早就夭折了。
说起这婢女可是说来话长了。这婢女与他母亲虽有主仆之分,但可以说是情同姐妹,两人一起从小玩到大,出嫁之时,这婢女作为陪嫁一起嫁到了李家。家主夫人十月怀胎之时,便是这婢女日日夜夜照顾着,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为家主夫人炖汤,等到子时之后才上床休息。
现在家主夫人去世了,这李心远便是这婢女活在这世上的唯一念头了。
李心远前十二年过的还算可以,只是他父亲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来看看他,放下一些吃用的必需品,轻抚了抚李心远的脑袋,只是摸了摸便红了眼眶。
随即便直接出门而去,任凭李心远在后面怎么喊也不回头。于是李心远哭着扑倒女子怀里,哭着开口道:“姨娘,为什么我我爹不要我啊?”这被唤为姨娘的女子,也就是那婢女,将李心远抱在怀里,也红了眼眶,哽咽着开口道:“你父亲啊,他是大官,很忙的,你也要快快长大,好做大官。”随即她抱紧了李心远,两行眼泪划过,滴落到了李心远左臂上的红色狐狸图案上。
就在李心远十三岁生日这一天。李心远从中午便开始坐在门口的台阶之上,望着远方小路的尽头,期盼着那个身影的出现。
但他从日悬中天坐到夕阳西下也没见到那身影。李心远感觉眼皮很重,脑袋昏昏沉沉的,随即头一歪,倚在了门框上睡着了。
在醒来时,李心远已经躺到了床上。他睡眼惺忪的揉了揉双眼,奶声奶气的喊了声:“姨娘!”良久,没人回应。
李心远便自己下床,穿好鞋,推开门便出去了。
在院子里环视了一圈,却发现姨娘也不在院子里。李心远顿时有些害怕,但他一抹眼眶,自己走到了院子角落,拿起姨娘砍柴的柴刀,缩在角落里面,颤抖的紧盯大门处。
知道星星已经出来了,李心远已经缩在角落里三个时辰了。突然门被打开了,李心远猛地抬起头,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惊恐的盯着大门。直到门被打开,那个熟悉的身影进来了,他才一把扔下柴刀,扑倒了那女子怀里。
李心远大哭着,但他姨娘这次没有安慰他,只是替他拭去了眼泪,柔声开口道:“心远,你在这里等着姨娘,一会儿咱们去你外祖父家玩,好不好?”
李心远带着泪痕的点了点头。那女子便慌忙的进屋收拾东西,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背着一个包袱出来了。拉起李心远便奔着门外快步走去。
直到第二天正午,二人才到了隔壁县城的一个大户人家面前停下。
李心远抬起头,看着大门上对那块匾,费力的读了出来上面的两个字:“陈府。”那女子点了点头,开口道:“对,陈府,这是你母亲的家,也是我长大的地方。”说着说着,这女子又红了眼眶。
她一抹眼眶,便上前敲了敲门。
门打开了,出来了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开口道:“你找谁?”那女子开口道:“我找陈老爷!”说着她从包袱中拿出了一块令牌,上面印着一个大大的陈字。
那家丁一看这个,赶忙开口道:“请!请!”那女子便拉起李心远的手,走了进去。
家丁将二人带到了会客厅,二人坐下,那女子为李心远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笑嘻嘻的开口道:“心远,累吗?”李心远摇了摇头,伸出手,为女子擦去下巴上的汗水。
就在二人说话之时,门被打开了。
一对中年夫妇进来了,男子身着了件暗桔黄色对鸟吉字纹锦长袍,腰间系着暗橄榄绿戏童纹锦带,留着干练的短发,眉下是炯炯有神的朗目,身材挺秀,真是和蔼可亲。
女子她穿着一袭洒红松针印花描金花软缎和灰大红皮头广袖缂绣混色法交领右衽,穿了一件嫩黄文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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