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念起（1 / 2）

2021.12.25圣诞节，他失魂落魄的在刘欣瑶家附近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累了就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双眸空洞的不知道看着什么，将那高傲的头颅深深地低下了，一股深深的挫败感与无力感涌上心头。

突然，眼前猛地出现一道亮光，甚是刺眼。孔越用手挡了一下，随即起身，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刚想破口大骂，却看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正笑呵呵的给他赔礼道歉：“抱歉抱歉！小伙子，我这手电不太好使了，已经很多年没亮过了。”

孔越一听这个，心中怒气便已消了七八分。随即点了点头就要转身离去。

“嘿，小伙子，她离开的背影很轻快吧？”在他转过身之后，那老人的声音又飘入耳朵中。

紧接着那老人又开口道：：“小伙子，得明白啊，人，会来就会离开。”说着他“唉”的长吟了一声就坐在了长椅上，“你可真没少抽啊，这一地烟头。”说着还用双脚踢开了不少。

孔越转过身，看着他。不料那老人还是一幅慈眉善目的深情，笑呵呵的看着他。

孔越嗫嚅了一下，刚想要说什么，老人又开口道：“小伙子，你觉得她还会回来吗？”孔越看着他，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老人看完孔越的回答后笑了。随即拍了拍长椅，示意孔越坐。

孔越犹豫了一下，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老人应该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他走上前去坐下，顺手掏出了一支烟叼在嘴里，在他翻来覆去找打火机时，老人拍了拍他。

他一转头，赫然看见老人手里的打火机，正是他的那个。他刚伸手要抢，老人直接将打火机打着了，送到了他眼前。

透过火光，孔越的眼神很复杂，有悲恸，有恨意，又不甘心，有冷漠……唯独少了释怀。

一声清脆的响声后，火光消失了，孔越又恢复正常。他转头看向了旁边慈眉善目的老人，不知怎的这老人竟给他一股浓浓的危机感。

孔越转回头，抽了两口后，老人转头看向孔越又笑呵呵的开口了：“小伙子，你这先摇头再点头是个什么意思啊？”

他叹了口气，开口道：“唉，我知道她不可能回来了，这是现实……”他顿了顿，深深地抽了一口烟，随即吐出了浓郁的烟又开口道：“但……总得给我自己点希望吧，要不这日子可就真的太难熬了。”

老人听后也沉默了，似乎是眼前这个孩子说出了些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一般。

良久，两人就这么坐着。孔越将抽完的烟头扔在了地上。在烟头与大地接触的一刹那，老人又开口了，这次的语气异常沉重：“小伙子，你要明白，这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是人都会变，所以啊，有不少人会沦陷……”说到这老人顿了顿，看了孔越一眼，孔越低着头，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老人又接着开口道：“但人这种动物啊，大部分都会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贱。只要有机会就还会沦陷。那些说着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人，这太笼统了，不是所有问题都可以这么解决的。就算什么都可以，但感情不行。”

老人说完长出了一口气。孔越也叹了一口气又叼上了一支烟，这次他将打火机从老人手里拿了过来，自己点燃了。

老人拍了拍他，没有说话，可能他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吧。

直到孔越抽完，那老人也再没说一句话。孔越抽完将烟头随手一弹便又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猛地抬起头，他看见那烟头就这么直直的被定在了空中。

他又站起身向四周看去，所有人都不动了，就在那老人按下打火机之后，这幅场景就没变过了。

他又猛地转头，惊愕的看着这慈眉善目总是笑呵呵的老人。

孔越现在有一肚子话要问，他深呼吸了两口气，随即又一屁股坐在了长椅上。

“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她的事？”孔越说出了他现在最大的疑惑，毕竟这与她有关。

老人笑了笑，摇了摇头，开口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要不你说给我听听？”孔越看着他，不知道想了什么，点了点头，便将故事娓娓道来。

良久，他将遇到刘欣瑶到现在所有的事都叙述清了，包括曹妤颍。老人像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默默的听着，从未打断过他。

孔越说完又点了支烟，烟雾弥漫中，他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只温暖宽厚的手扣在了他的肩膀上，那老人开口道：“来吧，我带你看看我的故事，然后你需要做一个选择。”孔越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已经由刚刚的惊愕趋于平常了，毕竟事已至此。

老人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大手一挥，这里就又恢复了繁华的景象，那烟头也平稳的落地了。

孔越站起身，走到了老人旁边。那老人回头笑呵呵的看着孔越，问了一句：“准备好了吗？”孔越深呼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示意准备好了。

老人一把抓起孔越的手，随即另一只手大手一挥。孔越便感觉自己在飞速的穿梭，就像坐在高铁上把脑袋伸出窗外一般。

几个呼吸的功夫，这种感觉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重重的眩晕感。孔越没忍住一口就吐了出来，只不过没吐出